“鄭總，不好了！有人轉發到國內，現在上了微推熱門！”李健站在電腦旁，給鄭弦打電話。
鄭弦淡定得很，“他們開價多少？”
其實上了微推他並不怕，新支公司好說話，他們是純粹的商人，隻講生意，沒有別的計較。
如果能夠在萌芽狀態就被扼殺就好了，他很早就吩咐李健，找專人盯著微推。
“價錢比上次高了不少。”李健咬牙，“他們太不要臉了，大概是猜出了我們這邊的身份，獅子大開口……”
“滿足他們。”鄭弦冷冷吩咐道。
李健急了，“鄭總，您不知道他們的價格有多離譜，他們簡直就是敲詐……”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意錢！”鄭弦喝斥道，“馬上！馬上跟他們聯係，讓他們把這些東西給我撤下來！”
李健隻能答應下來。
鄭弦又緩了緩語氣，告訴他，“這筆錢……我會讓他們自己出的。”
鄭弦已經下了命令，李健當然不會再拖延——他對鄭弦的話一向是有著迷信一般的信任。
既然鄭總說能夠讓新支公司自己出這筆錢，那他就一定能夠讓新支公司出這筆錢的——所以，別看現在新支公司獅子大張口，狠狠咬了一塊肉。
現在他們吃得越美，之後等到他們付款的時候，就會痛得越狠。
所以，不管現在他們要多高的價，要求有多離譜，李健都是一口應承下來。
李健的態度，讓新支那邊的談判人員看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李健的底線，不停地以提供新的服務為借口，要求增加費用。
李健全部都一口應承下來。
直到新支公司再也想不出新的服務項目了，他們才終於惋惜地將合同確定下來。
而這個時候，新支公司的微推上，所有相關的消息，早已經刪了個幹幹淨淨。李健心滿意足，這次，他不僅做到了鄭弦的要求，而且在新支公司主動的要求下，做了更多的事情——本來他隻要求刪帖就行了，可是新支公司做到的包括且不僅包括以下：封禁ID；封禁這些ID對應的IP；範圍封禁IP段；封禁翻牆軟件……封禁使用過翻牆軟件的IP及IP段；使用最新版的圖片識別技術，直接封禁相關截圖及試圖發布這些截圖的IP與IP段……
一時間，微推變得幹幹淨淨，真是讓李健大大鬆了口氣。
所以，還是跟生意人打交道舒服，因為你隻要出錢就行了，別的他們會主動做好，而且急你所急，想你所想……
隻要你出得起錢。
而鄭弦最不缺的就是錢。
更何況，他還有辦法讓新支公司自己付賬。
雖然李健也不太明白，鄭弦會用什麽辦法讓新支自己買單。難道是狙擊股市？做空？或者什麽別的手段？
他想了一陣，沒有想明白，也就扔開不想了。畢竟，鄭總是鄭總，他是他。如果他真能想明白鄭總想要做什麽，他又何必給他當助理。
“李助理！”一個圓圓臉的女員工慌慌張張跑來，“知否上也發了！而且發的東西更詳細了！”
“知否！”李健憤怒地一拍大腿。他就害怕這些人會跑知否上，可惜提前聯係知否的管理方，卻什麽回音也沒有。
他隻能安排人盯著——之前挖出了微推那些ID在知否的馬甲，然後找了幾個員工，關注了他們，一直盯著。
可是一直什麽動靜也沒有。
“不是讓你們盯著嗎？”李健看著早已經炒得幾乎刷屏的知否，氣得要死，“你們幹嘛去了？”
“那些我們一直盯著的賬號，什麽動靜也沒有。”那個女員工被他罵得差點哭了，“這還是一個遊客賬號發現的……”
“你是說，知否專門針對你們的這些ID，做了技術屏蔽？”李健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們這是要幹嘛？”
找他們聯係，一點音訊也沒有……反而把他們的號屏蔽了，不讓他們看到真正想要看到的東西……
這是要幹嘛？這是要幹嘛？想要向雙N宣戰嗎？
“要跟鄭總聯係嗎？”女員工惴惴不安地問，“看知否的這個態度，隻怕不好處理……”
“不需要聯係鄭總！”李健斷然拒絕。剛才他那個電話，已經明白了鄭弦的意思，就不需要重複再問了。
知否這樣做，隻能說，他想要談個更好的價錢。
“出來開公司的，那就是商人了。商人是有菜性的……”李健說著，“再給我聯係劉侃山，讓他自己報價！我們這邊絕對不還價！”
大概這個自己報價的氣魄驚到了知否管理層，終於，對方姍姍來遲地出來了，猶抱琵琶半遮麵一般，提出了自己的價格。
“我還以為他們能開多高的價，不過就是比新支高三成嘛？”李健鄙夷地說。
可是那是指的新支的總價！這個價格已經相當不低了！在市麵上，這已經是遠遠超出行情了！畢竟，像這樣的公關，還是娛樂明星用得最多。而那群人，雖然收入挺高，可是要花錢的地方更多——很多新出道的明星，甚至是入不敷出的。
他們根本出不起價。
很多明星因為拿不出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黑料被狗仔流放出來。運氣好的，粉絲比較鐵杆，一場大動蕩後，還能剩下一點，艱難地繼續。
運氣不好的，一次這樣的事情，星路便走絕了。
但是雙N不同，這也是新支敢報高價、知否敢玩花樣的原因。這些社交類的互聯網公司，他們不敢向用戶收費，但是員工的工資從哪裏開？
自然不會是別人心甘情願送給他們的。
知否這邊雖然前麵玩了花樣，但是談起判來，反倒比之前新支要爽快得多。價錢一說定，立馬簽合同，也同時開始刪帖。
但是知否不肯封禁ID與IP，但是他做了保證，屏蔽相關關鍵詞——並且，安排有人一天24小時值班，隻要有人發，馬上就刪除。
絕對不會讓這事鬧大。
於是，知否的管理員與用戶，進入了一場奇怪的“躲貓貓”遊戲。
各種大V小V們，絞盡腦汁地明示、暗示、明喻、暗喻、指代、借喻、映襯、摹狀、雙關、引用……
“難怪都說知否是國內用戶文化水平最高的網絡社交媒體，你瞧瞧他們，就這麽一件事，他們簡直玩出花來了……”李健搖頭，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