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麵前的操作員對鄭天霖說道,“已經都安排下去了,一分鍾後,開始第一輪,吸收市場上的遊離股票。”
吸收遊離股票的過程很有意思,收到的股票數目其實很小,花費的金錢其實也不多,但是,卻能夠在股市上得到放大很多倍的效果。
如果本來資本就是使用了杠杆的,那簡直一塊錢能夠花出一千塊的效果來。要是操作手手段嫻熟,花出幾千上萬塊的效果也不稀奇,華爾街的曆史上,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當然,其實這樣的手法當然是非常惡劣的了,一旦被發現,並且證據確鑿,很可能會被捕入獄。
但是,能夠在金融上玩得這麽溜的人,又有幾個會留下會坐牢的證據?
鄭天霖安靜地等著。
雖然他隻拿出了五千萬,但是,他眼前的這個操作手,可是老行家了,一定能夠把這些錢玩得效果最大化。
一分鍾後,操作員開始吸收市麵上遊離的雙N股票。
在它的曲線上,小小的上行了一點點。
但是,已經有敏感的股票操作人員發現了。有人試探性地放出來了一點。
因為剛才已經把股票都收了,現在新出現的,肯定是剛放出來的。鄭天霖看著眼前的操作人員發現新股票的第一時間,就收了。
當然,價格又漲了一點點。
“羅斯,我就全權交給你了。”鄭天霖抬手看看表,已經快到他跟人約好的時間了,“我還有事,那就先走了。”
“再見,鄭先生。”羅斯向他擺擺手。
他並沒有全部精力放在這個任務上。每個像他這樣的資深操作手,業務都是非常繁忙的,他們同時要處理好些大客戶的委托。
更別說,五千萬美元,其實還不算特別大的單子。
他每過五分鍾,過來查看一下,有股票就全收下。就這樣,慢慢的,把股價一點一點地抬了上去。
到了傍晚收盤的時候,雙N的股價,竟然上漲了有3。5%。雖然並不算多,但是,曲線是非常的漂亮的,緩慢而堅定地,一直向上走。
無數手裏持有雙N股票的機構或個人,看著今天它的曲線,都開始琢磨開了。
有人,在大量收進它的股票啊!
明天還會漲嗎?雙N自己也得想辦法了吧!那肯定還得漲。
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啊!
第二天,開盤不久,羅斯便給鄭天霖打電話,“有人跟咱們搶了。”
“不要慫,跟他幹。”鄭天霖說,“你繼續收!”
羅斯其實知道鄭天霖會如何回複,但是,這個電話還是必須打不可的。因為,他不能代替客戶做決定。
他與那個不知名的對手開始搶起市麵上所有新放出來的股票來。有時候是對方贏,有時候是他手更快。但是,不管怎麽說,多了一個人搶,那股價上漲得就更快了。
但是今天放出來的股票反而還沒有昨天的多。到了收盤的時候,股票反而隻升上了3%。
但在一片綠色的大盤基調上,這隻逆勢上揚的股票,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這家夥,為什麽別人都在掉的時候,它反而升了?”鄭重對股市的研究不多,現在正在惡補。
他身邊,吉米正在繼續收購那家小小的醫藥公司的股票。
醫藥公司的管理層也試圖反抗,想要奪回先機。但是他們太弱小了,而他們的對手又太強大。幾次衝擊,除了更快地消耗掉自己公司的現金流,對大局毫無幫助。
“你為什麽喜歡這家小公司,收了它有什麽用?”鄭重向他討教。
吉米簡直就是一個金融魔術師,所使用的手段令得他眼花繚亂。別說學會了,他根本連看都看不懂。
“其實是不是它無所謂,我挑了好幾個差不多條件的。”吉米回頭看著他笑,“這家其實是你挑的,你忘記了?”
“我怎麽知道挑它和挑剩下那幾個,有什麽區別?”
“其實,除了對他們自己,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任何的區別。”吉米說,“它們都是一些小的醫藥公司。大的醫藥公司當然會更適合我的計劃,但是,大公司現金流太恐怖了,咱們根本不可能拿出那麽多錢……所以,我隻能向這些小公司下手。”
他拿手指著電腦屏幕上的股票,“你好奇為什麽我會選中它?很簡單,因為它能夠生活下來,還能夠上市,證明它手裏還是有一件專有藥的。我當時挑出來的七八支股,都是這個情況,每個手裏有一種真心誠意有藥,而且,都是隻有它們自己能生產。”
“而同時,這幾個藥的專利,都在大概前段時間,已經失效了。所以我才能夠進行接下來的一切操作。”
“就算你把這些醫藥公司買下來,又有什麽用處呢,既然專利已經過期,那別人也可以生產啊,你買下它們,其實並不是一個賺錢的買賣。”
“NOnono。”吉米搖搖手指,“我買下它們,可不是為了買下它們。”
他神秘地笑著,回頭,繼續在屏幕上操作著。
然而鄭重再問他,他卻怎麽也不肯回答了。
鄭重隻能緊緊盯著電腦,想要努力把他的一切操作,都記到腦子裏。
“鄭先生,已經收到雙N5%的股票了,應該足夠進入董事會了。”羅斯打電話通知鄭天霖,“接下來您要怎麽做?”
“現在它的股價應該很高了吧?”鄭天霖問。
“比起之前,幾乎已經接近翻番。”羅斯看著屏幕上的折線圖,說。
“開始準備拋。”鄭天霖冷冷說,“一直等到我喊停,你才停。不然,就一直拋。”
羅斯答應下來,鄭天霖掛掉了電話,嘴角含笑,看著自己眼前的官員,“您看,我打算買下這個山穀,建一家汽車配件廠……可是配套的交通運輸,可是一個大麻煩。還有我聽說工會很麻煩,但是有辦法在建廠之初就跟工人簽下合同,可以在合同裏要求不讓他們建立工會……”
“這個事情,您需要跟您的律師商量。”官員對工會也沒有什麽好感。
現在的工會早已經不是剛成立那會兒的工會了,現在的工會,也隻是一個既得利益的團體罷了。很多工人其實也不願意加入,除了每個月都要交會費,當它組織起罷工時候,你不參與都不行。
它完全不會管你家裏有沒有隔夜糧,強迫必須參加。
“好,那我先谘詢一下我的律師。”鄭天霖微微笑著。
他很自信,很快,鄭弦就要向他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