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生日快樂
麵具怪人的眼神當時就變了,我說不出什麽到時候我要把最好的東西,全都給他。感覺,隻是突然鬆了一口氣。
“懷孕是好事,擁有一個流著相同血液的孩子,總有一種沒有白來這個世界的感覺,恭喜你要做母親了。”麵具怪人低聲道。
“謝謝,我也很開心。”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也沒有感受到第二下生命的搏動,但是我並沒有失望,隻要我的孩子是活著的,總有一天他可以來到這個世界上。
到時候我要把最好的東西,全都給他。
“既然你已經是個準媽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麵具怪人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起來是準備離開。
我也趕緊站起來送他。
麵具怪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回的過頭來問我:“你的孩子幾個月了?”
“我也說不很清楚,應該在四個月左右吧。”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忍不住有些臉紅,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孩子到底有幾個月了。
我這個媽媽做得好像有些失職。
“如果你六個月以後有空閑的話,不妨過來一趟。”麵具怪人停頓了一下,然後道:“你放心,絕對是對你有利的好事,也對你的孩子有利,如果我看的不錯的話,它應該是個鬼胎吧?”
我忍不住道:“是什麽事?”
“我還是那句話,人活在世上,不需要知道那麽多,你隻需要知道,我對你沒有什麽惡意就夠了。”麵具怪人揮了揮手,就大步離開了。
他對我好像的確沒有什麽惡意,我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試圖向我親近的味道。
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又很複雜很怪異,讓我根本說不出點什麽。
在他離開以後,我甚至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濕漉漉的,就像我跟一個老虎,在同一個籠子裏關了許久似的。
一麵我感覺有些害怕,一麵我又覺得他可能不會傷害我。
真的是很複雜的一件事啊!
沒過一會,付萌就回來了,一臉興奮的道:“阿姐,我們現在就走嗎?”
“嗯。”這個破地方,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呆了。
我聯係了江北執,準備讓他送我們兩個離開,但是來的人卻不是江北執,而是程澄。
“怎麽是你啊?”我有些驚訝。
“我之前就準備回來,但是上頭又給我派了許多任務,好不容易才做完。”程澄聲音沙啞的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回來的。”
“辛苦了。”我沉默半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說了這麽一句。
程澄按照老規矩給我拿了綁眼睛的綁帶,然後送我們兩個離開。
和江北執在一起的時候,你永遠不用擔心兩個人之間沒有話題,因為江北執簡直是個話嘮。
可是程澄不一樣,他越來越沉默了,以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雖然有那麽一點變態,但人還是比較開朗的,也說不上開朗,起碼話稍微多一點。
不像現在,隻要你不主動問他點什麽,他幾乎就不會說話。
甚至連話題都是我主動挑起的:“你知不知道你們組織的那個頭頭,就是那個帶著麵具的奇怪人,他叫什麽名字,到底是什麽人?”
程澄搖了搖頭,然後對我道:“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在組織裏,大家對他統一的稱呼,是大龍頭,稍微有一些身份的人都叫他老大。”
“這麽神秘嗎?”我把今天麵具怪人最後的話跟他說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要我回來一趟。”
程澄卻突然盯緊了我,我雖然戴著綁帶,什麽也看不到,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是說不出的意味。
過了很久,程澄才突然對我道:“你懷孕了,是他的嗎?”
我點了點頭,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肚皮:“要是生了寶寶,認你做幹爹可好?”
程澄沉默的許久,然後才對我道:“那江佐之呢?”
“就不許我的寶寶有兩個幹爹嗎?”我特別大氣的道:“大不了就大幹爹、二幹爹。”
程澄居然特別幼稚的問我:“那誰是大幹爹,誰是二幹爹。”
我忍不住抹了抹頭上的汗:“你也計較這個嗎?”
“別的我不計較,這個我還是要計較的。”程澄淡淡的道,
他其實是在安慰我,告訴我他已經放開了。
他不希望我有壓力,就像有一句台詞說的那樣,我喜歡你,跟你無關,你不需要因此而感覺到壓力,隻要幸福下去就好。
他喜歡我,我知道,可我也知道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回應他,因為我隻會愛一個男人,那個人就是付景深。
等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程澄才對我道:“你不要再回來了,大龍頭那個人深不可測,誰也不知道他對你到底是打得什麽主意。”
“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還有六個月呢,不著急。”我下了車,扯掉了蒙眼的綁帶,看向程澄:“你這就要離開,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
程澄搖了搖頭,他突然微微一笑:“我想起我曾經為你做過飯,當時廚師告訴我,說我拿刀的天賦很好,但是做飯的天賦簡直是一塌糊塗,有機會的話,親手給我做一頓飯吧,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做,下次再說吧。”
“其實你當時做的還是不錯的。”我並不是純粹的安慰他,因為我自己的手藝也是一般的:“好啊,下一次我請你到我家吃飯,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嗯,那我就先走了。”程澄開著車就離開了。
我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打電話給了江家那邊,很快就有一輛車把我接了回去。
我和付萌一起回了家,我連飯都不想吃了,隻想先洗個澡再說。
我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迎麵就是無數的彩帶噴了出來,伴隨著江佐之興奮的聲音:“歡迎回家,以及……生日快樂!”
不知道什麽材質的禮花從天而降,把我埋在了中間,頭發上身上全都是,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