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單身狗的悲哀
“其實我現在都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麽被綁架的了,可能因為那件事是我心頭的一個陰影,導致我不由自主就想忘記這件事,我唯一能夠記住的,是一場大火,很多很多的血,江北執跟我說過,他說我是養在籠子裏的小鳥,永遠不知道外麵的天空有多高,而他不願意被養在籠子裏,寧願去流浪。”江佐之揉揉自己的臉蛋,然後對我道:“那場大火以後,我一直以為他死了,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沒有想到,居然會被你遇上了。”
“這也是一種緣分吧?”我托著自己的下巴,懶洋洋的道:“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姓氏的時候,有沒有想太多,畢竟這天下姓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也是後來偶然有想法,才問了他一下。”
“他現在還好嗎?”江佐之提起江北執的時候,還有一些局促:“我們兩個的關係,跟很多豪門裏麵兄弟之間的關係,有些不一樣,而且他救過我,我記得那一場大火裏,是他殺了自己的母親,血很多很多,全都噴在我的臉上,眼前一片的血紅。”
“過得挺好的,而且做了很多不怎麽人道的事,但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不過我們跟他,再也沒有辦法做一路人了,所以把心思收一下,你還是當他死了比較好。”我拍了拍江北執的肩膀,輕聲歎息。
“隻是覺得對他有所虧欠。”江佐之搖搖頭:“並沒有其他想法,就像你說的,我們現在走上了相左的兩條路,以後說不定還要敵對呢。”
“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白苑生!”提起他來我就恨得咬牙切齒,白家人裏,最招我恨的,就是白苑生了。
“要是真遇到他,我肯定幫你揍翻他!”江佐之把他的小包包展開,裏麵都是一些道術師的法器之類的東西,除此以外還有一些看起來就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是我師父做的。”江佐之拿出其中一個看起來黑乎乎的小球:“這是要你命三千,咳咳,成分有胡椒粉,辣椒粉等等,一顆讓他哭天喊地,兩顆讓他後悔投胎!”
……
我忍不住有些質疑他師父了:“你師父到底是誰呀?愛好怎麽這麽獨特?挖人墳,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師父還是很厲害的。”江佐之猶豫了一下,發現他根本說服不了自己,然後才跟我道:“你應該知道,道盟除了我們四大家族以外,還有三大門派,分別是龍虎山,茅山,正一道教,我們江家呢,和龍虎山關係非淺,所以我的師父呢,也是龍虎山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金家和正一道教關係很好,閆家背後是茅山,隻有白家算起來是無依無靠,所以白家的地位,比我們三家都要稍微差一點,白家之所以一直跟金家聯姻,就是想借此交好正一道教。”
“原來這裏麵這麽多道道呢!”我忍不住撓了撓頭,感覺自己見識短淺,然後問江佐之:“那你知不知道茅山有姓第五的……”
“第五昀樂?”我還沒有說完呢,江佐之已經先把我要說的名字說了出來:“我知道他,茅山這一代能排進前三的天才,我師父以前一直拿他做例子,來激勵我呢,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小孩。”
“原來他這麽牛掰呀!”我低聲呢喃了一句:“早知道他這麽厲害,我當時就應該把他叫過來,跟我一起參加這一次的比賽,絕對把姓白的打得屁滾尿流!”
江佐之當時就炸毛了:“我不比他差的好嗎?好吧……就比他差那麽一丟丟,一丟丟!”
說著他還伸出自己的手指比劃了一下,我看了看他兩個手指之間的縫隙,決定不再刺激他了:“你是很厲害的,我知道,肯定能夠揍翻白苑生。”
這下輪到江佐之支支吾吾了:“我跟白苑生還是有那麽一點差距的,當然差距不大,隻要我在修煉一段時間,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以後你肯定比他厲害。”我敷衍地誇讚了他一下,然後道:“到時候進入了比賽場地,我們兩個一定要先匯合,因為隻有我們兩個匯合,安全係數才比較高,如果是你或者我,單獨遇到白苑生,我們兩個肯定打不過的,隻有聯合起來,才能夠揍他揍到哭!”
“估計道盟肯定會想辦法阻止,因為隻要每個人都跟自己熟悉的,或者是他們本部的遇到,組成了一個小隊伍,這比賽就不好玩兒了,所以啊白白,如果你在比賽場地當中遇到了比較靠譜的,也可以暫時跟他們結盟,保證你的安全,直到我們兩個匯合為止。”江佐之摸了摸下巴,表情十分的高深莫測。
其實我是一個不喜歡跟別人組隊的人,大概是擔心有人在我的背後捅刀子吧,所以除非這個人是我可以相信的,不然我不會放心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們。
“如果能夠遇到靠譜的……這方麵你就不要擔心了,我肯定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別忘了,我不是一個人!”我拉著付景深,湊到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就是你自己吧……”
江佐之莫名的悲憤:“你欺負我是一個單身狗嗎?我跟你講,追我的人很多很多的!”
“嗯。”我毫不在意,滿臉敷衍:“說這些有什麽用呢?能夠改變你是一個單身的事實嗎?”
江佐之:……
“乖,沒有女朋友之前,跟我這個有男朋友的就別談這個了,反正受傷的人總是你。”我攤了攤手,十分無辜的道。
“明明是你先提的。”江佐之把包一合,直接被我氣走了,臨走之前還把桌子上的零食全收拾了起來,一包都沒有給我留,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對我道:“你們慢慢秀恩愛去吧!”
“把他氣走了。”付景深很無辜的看著我。
“沒事,過幾分鍾他就好了。”我從桌子底下摸出了一包瓜子,繼續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