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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6章 【1116】醜小鴨28(4000+)

  書房很大,右邊是他辦公的房間,中間是會客廳,左邊則是一排又一排的書架,簡單而雅致,望著正前方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寧靜致遠’,花顏選擇與玉痕相對的正前方坐下,時不時的拿眼皮子翻他。


  好你個月痕玉王爺,瞅著長得人模狗樣,裝起B來,居然也似模似樣?

  尤其這書房的裝飾風格,一看就屬實用型的。


  若是換做‘騷包王爺’的地方,指不定會打造成全金模式!


  不過,好好的一個王爺身份,被他玩成了雙麵間諜,也不知這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花顏坐在那裏,除了目光四處亂瞄之外,雙.腿也沒閑著,不消停的創造著噪音。


  惹得玉痕再也無法靜下心來辦公,隻能將無奈的眼神投向她:“你找我什麽事?”


  “你要的那些東西,太麻煩,給我一個空房間,我要將從國庫裏弄回來的那些東西全都弄進去,你自己派人去找,我看那些字頭暈的慌,”


  玉痕挑了挑眉:“你不要了?”


  花顏立即送給他一記極為誇張的白眼兒:“你想的美,隻不過那些東西我暫時沒用,你先幫我保存著。”


  “你不是沒用,你是懶得看吧?哎?我就好奇了,你會拆字,怎麽就不會寫,不會看了?”


  “拆字?”


  花顏好奇的抬眸,玉痕濃濃的劍眉一閃:“難道不是嗎?我看你也不是不識字,起碼你還知道讀字讀半邊,寫字,寫半邊,雖然不全對,但也八九不離十,你這功力,一般人隻怕做不到。”


  花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的?”


  雖然她會,但是因為現代的一些習慣,所以看古文繁體字的時候,還會下意識的用這種方法。


  畢竟古體字用的不多,腦海不如現代會產生自動反射,因為反射弧有點長,是以中間會以這種方式轉換。


  隻是,這話剛說出來,她就想到花顏本人不怎麽識字,而且前期在玉王府的時候,她好像也暴露了自己的這個缺點,便釋然了。


  “你告訴我的啊!”


  打死他也不會承認,她當年在玉王府寫的自白書,他到現在還留著,而這個世界上,能有這本事的人,除了她花顏,還能有誰?


  這是玉痕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對一個女人執著到了這樣的地步。


  花顏因為是李想,有之前的記憶,所以知道他是玉痕,玉痕既然也知道她是花顏,那很多事兒就沒必要繞彎子。


  “接下來的日子,你恐怕沒那麽輕鬆了。就認字這方麵,是一大難關,你就是不想學,也得學,不但要學,還要寫。我會想法設法將婚期往後推一推,你頂多隻有半年的時間來消化各種難題,這期間,你都要住在這裏,除了學習之外的時間,你可以走出這個大門。”


  這是要給她自由時間了?


  隻是,她好像還沒答應他嫁給他吧?

  這麽快給她自由,就不怕她跑了?


  花顏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彎起,“好,我答應。”


  身為紫凰宮的宮主,若被人以為鬥大字不識一個,說出去,也的確丟臉。


  既然有人給她創造了這個機會,那她趁機學習鞏固一下又有何妨?

  至於其他方麵,她甚至覺得,不論學什麽,都是對自身素質的提高,對她本身有意義的事,她都不會拒絕。


  “另外,從國庫弄出來的那些書,對你百利而無害,你了解清楚之後,日後跟我行走朝堂後宮的時候,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花顏點頭,玉痕見她這般的聽話,俊美的臉上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你若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花顏想了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暫時沒有,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找你也不遲吧?”


  “自然。”


  她痛快,玉痕自然也不會為難她。


  尤其是,一想到日後有半年的時間與她朝夕相處,某人就激動的不行。


  而且,他也十分好奇這丫頭的拆字的本事,若是討教一番,說不定還能成為日後組織裏通信的暗語。


  花顏自我安慰的想,反正她本身也在找落腳的地方,如今既然對方給了他一個落腳的地方,將來還有免費的教育活動,還管吃喝,無非就是自由上有所限製,其他的倒也都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而且熟悉燕國與天毒國本身與他們紫凰宮來說,也是有利無害的,也就順其自然的接受了這個看起來不公的不平等合約。


  當天涯海閣因為雙方達成共識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時候,燕京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紙包不住火,即使皇帝強力按壓,可關於那晚皇宮中發生的事,還是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天下。


  尤其是老皇帝氣的吐血暈厥,昏迷三日才方轉醒的事,更是被有心人士宣揚的沸沸揚揚。


  據說在第二日,咱們的玉王殿下還是被八王、九王從酒醉沉迷的溫柔鄉裏給拖了出來,硬是拽到皇宮裏麵。


  猶記得,當時的玉痕還帶著濃濃的醉意,幸而老皇帝昏迷不醒,否則要看到他這個德行,還不得又氣的暈過去?

  昌帝的十一個兒子當中——


  皇長子在二十歲那年突然暴斃而亡,死因到現在沒有查出來。


  老二在十八歲那年突然高燒不退,再次醒來就變得瘋瘋癲癲,如此詭異病症,還真讓人奇怪。


  老三膽小怕事,平日裏就躲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哪裏也不去。


  老四則在十歲那年就已溺亡。


  老五在八歲那年,突遇刺客,他與其母妃一起被刺殺身亡。


  老六天資愚鈍,不受重視,在眾皇子中幾近於隱形人。


  可以說,生在前麵的這七個皇子裏,唯一正常,卻也可以說不正常的,就隻有玉痕一個。


  說他正常,他起碼受寵,起碼有自己的生意,就算不能行走於朝堂,卻也和朝堂息息相關。


  說他不正常,是他幹的那些事,總有讓人暗恨到咬牙切齒的地步,但不管怎麽樣,他起碼不瘋不傻,且有命活到了現在。


  至於他之後的皇子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黴運都被前麵的倒黴七給帶走了,後麵的不但茁壯成長,而且各個能文尚武,皇上對他們也比前麵幾個要重視。


  他們當中,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三歲,皆是昌帝重點照看的對象。


  除了皇子之外,還有八位公主,與皇子如出一轍的是,但凡遇到和親亦或者不能推掉的遠嫁,基本上都是排行靠前的公主被選擇,雖然這些是按照年齡排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前麵的四位公主,明顯嫁的寒磣,而四公主之後,卻是被當做了溫室裏的花朵,好生培養。


  這樣天差地別的待遇,不是沒有人懷疑過什麽,可一旦有人提出異議,要不了多久,此人就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這當中的詭異,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昌帝,一個看似和藹可親的皇帝,實際上比誰都要心狠手辣。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國度裏,他將權利看的比他的命還要重要,就算你是他備受疼愛的玉痕又如何?


  該讓你為其效力的時候,你就必須上前,不得後退。


  天毒國三公主即將要與燕國玉王聯姻的事,是在昌帝清醒之後的第一個早朝會上,就公諸於眾的大事,而玉痕也的確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將婚期定在了明年春天。


  問其原因,玉痕煞有其事道:“兒臣瀟灑了這麽多年,父皇突然之間就甩了這麽個包袱過來,兒臣拒絕不了,難道連這最後半年多的單身生活都不能過了?”


  “再說了,這嫁人哪裏是說嫁就能嫁的?人家不公主不也得準備準備?嗯……,距離婚期還有近八個月的時間,兒臣會好好珍惜這段難得的日子的。”


  昌帝聽他說的冠冕堂皇,倒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大筆一揮,責令欽天監將日子選在明年的春天。


  對此,玉痕很是滿意,正待離開時,老皇帝卻突然叫住了他。


  “聽說朕昏迷的那天晚上,你這個逆子居然還沉醉於溫柔鄉裏?”


  玉痕聽其威嚴又帶著點尖銳的聲音,不由痞氣十足的道。


  “父皇,那是兒臣開的畫舫,兒臣不在那兒,還能在哪兒?再說了,兒臣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兒臣哪裏知道父皇昏迷了?兒臣要是知道,那還不得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呀?”


  “你,合著,朕暈之前還得去通知你一聲?”


  昌帝氣的險些岔了氣,若不是身後的老太監眼疾手快的為其順氣,他說不定已經將手中的茶盞扔到這個逆子的腦門上了。


  玉痕一臉無辜:“父皇,兒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昌帝猛地一拍桌子,嚇得玉痕立即打了個哆嗦:“父皇,您這身體剛好,可莫要再氣著了,錢財乃身外物,丟了就丟了,兒臣再努力掙就是了,您也不能為了這個把自個兒的身體給氣壞了啊!”


  昌帝目光一銳:“你都知道了?”


  玉痕訕訕一笑,“這,外麵都傳遍了,兒臣除非耳背,否則,就是不想接收也接收到了啊,國庫被盜,雖說有損國家顏麵,可,這麽猖狂的盜賊,一定是個慣犯,誰知道下一個輪到哪一個國家啊,所以父皇,您就讓那些人嘚瑟去,指不定明個兒晚上啊,就輪到他們了!”


  昌帝被他無厘頭的話搞的有些哭笑不得,“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玉痕這才聽出了話音:“父皇的意思是,兒臣該知道什麽?”


  “難道國庫具體丟失了哪些東西,沒有流傳出去?”


  玉痕無語的看著昌帝:“原來是這個啊,父皇,誰有膽子把這個說出去啊,那不是找死是什麽?兒臣哪裏知道嘛?外麵隻聞國庫被盜,具體丟了什麽,沒有清單,無非是一些金銀珠寶唄,還能是什麽?”


  昌帝仔細的觀察玉痕的反應,見他一副理所當然不甚在意的模樣,眼底不由閃過一絲遲疑,仔細一想他的話,似也都在情理之中,便立即歇了對他的排查,立即做疲憊狀,朝他揮揮手。


  “罷了罷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是,父皇,您多保重,兒臣告退。”


  玉痕行禮跪安,垂著頭往後倒退了幾步,才緩緩的轉過身,也就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目光陡然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而昌帝則支撐著下頜,若有所思的看著玉痕的背影,幽幽的道。


  “小德子,你看他的背影,像不像那晚出現在圍牆之上的那個男人?”


  名喚小德子的老太監不由被昌帝這一大膽的猜測嚇得渾身一顫。


  “皇上,當晚的調查結果不是顯示剛剛玉王殿下說的是事實?而且,那晚天色那麽暗,咱們離得那麽遠,奴才,奴才實在不敢是妄言呀!”


  昌帝的目光因為老太監的話而變得越發深沉起來。


  “就是因為他們一個個的不在場證據太過完美了,完美到讓朕不得不懷疑的地步!”


  “你說,如果是朕的這些兒子,會有誰有這個本事,能夠一夜之間,將朕的國庫掏空?”


  掏,掏空?


  老太監嚇得踉蹌一下,軟癱在地,顫.抖著聲音抬頭看昌帝。


  “皇上,這,這怎麽可能呢?一.夜之間,就將國庫給搬空?”


  “那晚,那晚不就隻有兩個人?兩個人怎麽可能做得到呢?”


  哪裏知道,昌帝渾濁的老眼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


  “怎麽就不可能呢?隻要他們想,隻要他們敢,還有什麽不可能?”


  “隻是,讓朕好奇的是,他們怎麽可能與龍帝國有聯係?”


  “沒有龍帝國才能出現的乾坤袋,又如何做得到這一點呢?”


  麵對老皇帝的喃喃自語,老太監恨不能將自己的耳朵堵起來。


  很顯然,老皇帝的話涉及到的秘密,已經不是他一個太監能夠承受的了的。


  多年的經驗,已經讓他們下意識的屏蔽掉不能聽的秘密,也幸而老皇帝不需要他能回答他什麽,就這樣坐在空蕩蕩的大殿裏陪著老皇帝,看著忽明忽暗的燭光,目光幽深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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