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程依依的冷血惹怒顧少卿
程依依的歸來,無疑成了拯救慕天集團的光明使者,有力的給了那些想霍亂人心的圖謀不軌者一記響亮的耳光。
付豔芝由此看到了希望,若不是程依依的歸來,整天慕天集團將不成樣子,屬於慕楚君的那部分股份差點被那麽貪心的股東們給惡意瓜分了。
為此,付豔芝才意識到了程依依的重要性,如果沒有了程依依,她便什麽都不是,慕天集團遲早一天會落入他人之手。
程依依在慕天集團還是很有威信的,她的到來,讓那些股東們不寒而栗,慕天集團的內亂也由此畫上了句號。
在顧少卿回到潞城的第三天,就開始在媒體發布了信息,公開承認程依依是他的現任女友。
這個消息無疑讓程依依興奮不已,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海島歸來以後,她的心裏便有了他的位置。
空閑的時候,她總會一個人靜坐,默默的想著那個人。
在程依依歸來的第三天,薛董將她請回了公司,還是探討M國演出之事。
因為程依依的無故消失,薛董隻得終止M國的商演,因為那裏的民眾已經接受了程依依,她美麗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如果再換成任何一個人,他們都不會接受。
為此商演也就擱淺了,在聽說程依依平安歸來的消息以後,薛董更是三番五次的給她打電話,商討M國巡演之事。
在處理完慕天集團的糾紛之後,程依依便火速的趕往了領潮尚衣。
經過跟薛董的一番商談之後,約定兩周後啟程。
在啟程的前一晚,顧少卿找到了程依依,豪車將她接到了龍亭禦苑。
此時正是盛夏時節,龍亭禦苑裏開滿了五顏六色的玫瑰,整個園子裏花香撲鼻,沁人心脾。
劉伯看到程依依後,立馬迎了過來。
“依依,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了。”劉伯看著程依依老淚縱橫,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激動地聲音都有些發顫。
“劉伯,您什麽時候回來了?”程依依興奮的說道。
她記得那個時候,顧少卿將他們兩個一起趕出了龍亭禦苑。
“依依,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少爺就將我找回來了,他說已經習慣了我的廚藝,再換一個人就會不太適應,所以我就又回來了,我找過你,但是,每次看到你風風光光的出入高級場所,我一個糟老頭子,怕打擾你的生活,所以一直遠遠的看著你,隻要看到你幸福快樂,我就高興。”
劉伯抬手拭了一把眼淚。
“劉伯,我也想你了。”話落,程依依撲進了劉伯的懷裏。
那段日子,她在龍亭禦苑的時候,劉伯就像是親生父親一樣照顧著她,她真的感動了。
“走吧!回房間裏說吧!”顧少卿看著兩人難分難舍的樣子,竟然有些吃醋。
這個丫頭從來沒有在他跟前哭得稀裏嘩啦,在他心裏,她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小女孩,無論遇到多大的風浪,她都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這一點,跟他很像。
看著程依依落淚,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在他在海島從樹杈上被她一腳踹下來的一刻,程依依哭得撕心裂肺,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其實在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他的位置。
隻是兩個性格倔強的人,都不會輕易在對方麵前變現出來而已。
那層窗戶紙雖然一捅就破,但是,誰都不會主動去觸碰。
回到房間之後,程依依與劉伯又是一番敘舊,說到動情的地方,兩人還會相擁而泣。
顧少卿實在看不下去了,此刻,他一個人無聊的看著電視,聽著他們二人的交談,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站起身子,邁步朝著樓梯間走去。
他的離去,竟然沒有引起二人的注意,這便是他最大的敗筆。
程依依在不經意間看到沙發上沒人的時候,她環顧了一下客廳,一臉詫異的看著劉伯問道:“他去哪裏了?電視怎麽還開著?”
“我剛才看到少爺去了三樓,興許是累了,回房間休息了吧!”劉伯朝著樓梯間看了上去。
“那我今晚睡客房吧!他不喜歡房間裏有別人的味道。”程依依這次很自覺,畢竟現在龍亭禦苑是顧少卿的府邸。
她來這裏充其量就是客人,有什麽權利跟他爭房間。
再者說,她不是一個講究的人,睡在哪裏都一樣,隻要有張床就OK了。
程依依起身,邁步就要上樓,劉伯趕忙開口:“依依,我給你準備一些夜宵吧!”
“劉伯,我不吃夜宵,您辛苦一天了,趕緊睡吧!”
程依依回眸衝劉伯莞爾一笑,便蹦蹦跳跳的朝著二樓跑去。
顧少卿的身影在三樓閃了一下,當看到程依依推開二樓的客房門時,他的心裏竟然莫名的有些窩火。
他大老遠將她接過來,難道就是為了給她提供一個睡覺的地方吧!
她怎麽一點都不解風情?那些屬於女孩子天生該有的嬌滴滴的獻媚,裝小可憐,將女人嬌媚柔美的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致,在她身上,他是一點都沒有看到。
這樣的瘋丫頭到底是不是女人?
身邊放著這樣一個大帥哥,竟然就被她這樣無視了。
顧少卿此刻真想將所有房間的門都封閉了,隻單單剩下他那個屋子,到時候,她沒有選擇,就隻能跟他擠在一起。
此刻的顧少卿有些後悔,這個房子還是買大了,應該買一個一室一廳,這樣的話,她就沒有選擇,隻能跟他擠大床。
想到此時,顧少卿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懊惱轉身朝著他的房間拂袖走去。
回到房間,他將鞋子一踢,直挺挺的躺在了豪華舒適的大床上,然後又將身子別向了一側。
沒過多久,又將身子平躺了下來。
不一會兒,又將身子翻到了另一側。
心裏實在麻煩的不行,他這才坐起了神身子,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了精致的煙盒,從裏麵掏出了一支萬寶路香煙,嫻熟的將打火機握在了手裏。
隻聽傳來兩聲清脆的“哢、哢”聲,火苗便竄了出來,他將香煙放在唇角,打火機湊到跟前,嫋嫋輕煙升騰間,他收回了打火機。
很久沒有感受過萬寶路的味道了,他之前很喜歡萬寶路那種獨有的煙草味,一般心情愉悅的時候,會來上一支。
後來自從認識了程依依之後,他便很少抽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開心過。
今晚的他,因為心裏的鬱悶之氣無處發泄,才又想起了那個味道。
一支香煙過後,他的心更加的亂了。
那種坐臥不寧的感覺,讓他渾身難受。
他起身下地,倒了一杯威士忌,再次點燃了香煙。
他站在櫥窗邊,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握著酒杯。
此刻,除了香煙和烈酒以外,他便再也找不出更好的消愁方式了。
都說酒精可以麻痹神經,他今晚沒少喝,一瓶威士忌不多時就喝光了。
然而,他還是很清醒,心裏便愈加的難受起來。
他說不清楚,反正就是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內心像是著了火一般,燥熱難耐,他不停的在房間裏踱著步子,手心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沾染了一層粘膩的細汗。
這個丫頭的心裏難道一點都不難受嗎?
他都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她就沒有一點點的想法嗎?
顧少卿都有些懷疑那個丫頭絕對是來自於外太空,一個正常的女人,誰沒有七情六欲?
誰沒有愛恨情仇?
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瘋丫頭,她就是一塊兒冰冷的石頭,她就是一塊兒無法雕琢的美玉。
此刻,顧少卿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她。
這個讓人萬般無奈的夜晚,他竟然有些魂不守舍。
他想見她,可是又磨不開那個麵子。
他曾經可是赫赫有名的跨國總裁,商界大咖譽為的“冷麵閻王”,他什麽時候低過頭,又什麽時候去主動會見哪個女人?更不曾去討好過哪個女人?
現在要他主動去找程依依,那怎麽可能?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傻丫頭,你為什麽就不能主動一些呢?明天你就要去M國商演了,難道最後一晚都不想跟我在一起促膝而談,共同度過沒有的夜晚嗎?
顧少卿望著一望無垠的星空,獨自哀歎著。
相對於她而言,難道睡覺比見他更重要嗎?亦或者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根本沒有一點點的想他。
倘若有一點想他,依照她的個性,她肯定不會讓自己獨自難受。
直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就飛到了他的房間。
可是她沒有,也許此刻,她已經哈呼大睡了。
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真讓他揪心。
都說男人是理性動物,女人是感性動物,她程依依就是冷血動物。
二十三的年齡了,竟然不知道愛是什麽,竟然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不是冷血,還是什麽?
顧少卿苦笑了一下,將一杯烈酒一飲而盡,胸腔裏火燒火燎的難受。
透明的高腳杯在他的手心裏將要捏碎,他將大手擱在額頭,在臉上使勁兒抹了一把,然後將高腳杯朝著地上狠命的摔了下去,瞬時間,高腳杯碎了一地——
他不知道,為什麽心情會如此的暴躁?不就是因為她一個人睡在房間不理他嗎?他幹嘛會動用這麽大的肝火?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心裏異常的煩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