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程依依深夜攜刀刺殺顧少卿
她在房間裏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可用的東西,這可怎麽辦?
忽然,一眼瞅到了大床上的床單,她一把揪了起來,從腰間掏出了水果刀,將床單裁成了一條條的,挽在了一起。
然後一頭拴在了床腿上,另一頭她拴在了手上,然後,身子探出陽台,看著下麵的情形,有些膽顫心驚。
為了父母的仇,她決定豁出去了。
她將大長腿邁了出去,整個身子坐在了窗框上,一個翻身,雙手抓住了窗框,雙腿一點點的向下探去,手裏的床單還在緊握著。
就這樣身子一點點下移,當一腳踩空的時候,她著實嚇了一大跳,趕忙抓緊了床單,身子一點點的向下探去,當腳尖探到了窗框上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到了慕楚君的陽台了,不過還好,窗戶是開著的。
她慢慢俯身蹲在了窗欞上,大長腿向下一點點的探了下去。
當腳尖挨著地麵的時候,她的身子輕輕的一躍,雙腳穩穩地踩在了地麵上。
她鬆開了床單,然後邁動著輕盈的步伐朝著裏麵走去,她沒敢掀動窗簾,身子從窗簾下麵鑽了出來,這樣動靜可以小一些。
等她進入到房間,借著牆角的應急指示燈,這才一點點的起身,抬眸看去。
此時,豪華的大床上睡著一個人,非常的安靜。
程依依暗道,這個家夥睡覺居然不打呼嚕,看來也不能靠著呼嚕聲來判斷男人是否已經睡著。
她從腰間將水果刀抽了出來,顫抖著的小手舉著水果刀,然後一步步的朝著顧少卿的床邊走去。
當挨著他的床邊的時候,程依依就在捉摸著,這該怎麽下手呢?
對於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的程依依來說,殺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若不是因為父母的血海深仇,她也不會走上這條血腥之路。
此刻,她的腦海裏臆想著電視裏的那些凶殺現場,想著歹徒的握刀舉刀的姿勢。
然後,她將水果刀高高舉過頭頂,想著就這樣快速落下,然後人頭落地,一刀斃命。
可是又擔心準頭不夠,萬一紮偏了,他力氣那麽大,身材那麽魁梧,他醒了的一刹那,肯定能將她碎屍萬段,到時候別說報仇了,小命都得搭在這裏。
想罷,她又將水果刀握在胸前刀尖朝下,瞄準他心髒的位置,如果一刀下去,刺穿心髒,一命嗚呼,倒也幹脆。
可是轉念一想,隔著被子,即便刀子刺下去,如果力道不夠,棉被興許都還沒刺穿,他就已經醒了,然後,他肯定能將她五馬分屍了。
看來這樣還不行,她又將刀子高高舉過肩頭,手握利刃,如果突然一刀下去,在他的脖頸劃過,如果大動脈割斷了,他的鮮血會像水柱一樣奔湧而出,片刻功夫,他就會一命嗚呼。
想罷,她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然後,她就試著瞄準他脖頸的位置,然後手起刀落,一連憑空比劃了好幾次,這個位置如果高高舉起利刃,然後迅速落下,手勁一定要鉚足了,這樣才有可能一刀斃命。
示範了好幾次,她約莫好位置,剛剛準備下手,忽然,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灌入了耳廓。
“小姐,你要動手就利索點,沒被你殺死,反倒被你嚇死了,給我來個痛快好不好?”
程依依嚇得臉色慘白,癱軟在了地上,水果刀瞬間從手心滑落,隻聽“當啷”一聲,重重的掉在了地板上。
那個人一直沒有睜眼,聲音從哪裏傳過來的?程依依以為遇到了鬼。
剛才,在程依依身子緩緩下移,踩在窗框上的一刹那,他就醒了。
他一般睡覺都比較輕,稍微有一點動靜就驚醒了。
他的身子沒有動彈,他倒要看看誰會在深更半夜爬進他的窗戶襲擊他。
看著她探雷似的步伐時,他的心猛地一怔,他一眼認出了她。
這個丫頭不是已經走了嗎?什麽時候又混進了他的豪宅。
他的身子依舊沒有動彈,他想弄清楚這個丫頭真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她總是三番五次的糾纏他?而且每次都不是很友善,還有哪些謾罵的話語,罵的他莫名其妙的。
所以晚上她說的那些想啊,崇拜啊,誇讚之類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知道她就在胡言亂語。
後來她進他的臥室,說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更讓他對她產生了懷疑。
之前三番五次的逼他去見她的父母,甚至於還將他拉到了嶺山公墓,她究竟是何目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他安排廖宇軒去追查這件事,直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音訊。
看來他隻能靜觀時變了,今晚看到她溜進了他的臥室,他便不動聲色,靜等著她露出馬腳。
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在他跟前揮舞了將近五分鍾的刀子,始終找不到可以殺他的絕佳方式。
他都有些想笑,既然這麽想置他於死地,居然連握刀的姿勢都把握不好,竟然還想殺人。
他看著她那蹩腳的姿勢,甚是想笑,照此下去,今晚她也動不了手,關鍵還影響他睡覺。
試想著,大半夜的,身前站著一個舉著刀要殺自己的人,誰能睡得著?
無奈之下,他隻好先作聲了,如果直接睜開眼睛,他怕嚇著她,也許輕緩的聲音能緩解一些詭異的氣氛。
沒想到,居然將她嚇癱了。
他慢慢的睜開雙眸,然後翻身起床,一臉威嚴的看著嚇癱了的小女孩,輕言道“小菜鳥,既然沒本事殺人,幹嘛還要做殺手?就你這點膽量,甭說殺我了,就殺隻雞,你都未必能夠的手吧!”
程依依聞言,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的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朝著顧少卿猛刺了過來。
顧少卿不慌不忙,身子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的攥緊了她的手腕,一個力道襲來。
程依依頓感手腕發麻,水果刀不自覺的從手心再次滑落至地上。
她一看刀子掉了,立馬將掌變拳,朝著顧少卿的麵部襲來。
他再次精準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反手將她的身子按在了豪華的大床上。
程依依就這樣雙手被他反手背於身後,身子直挺挺的趴在了他的床上。
“畜生,放手!不然,我喊人了!”程依依使勁掙紮著身子。
“小菜鳥,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居然又混進我的豪宅了!”顧少卿冷哼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你在我的房間喊人,你以為會有人答應嗎?”
“畜生,快點鬆開我,你這個臭流氓!”程依依沒有理會他,繼續叫嚷著。
“老實交代,你為什麽三番五次的糾纏與我?”顧少卿冷喝道,手裏又加大了力道。
“啊——!你混蛋啊!趕緊鬆手啦!”程依依被突如其來的力道,疼的直接喊出了聲。
“你若是交代,我就放了你!”顧少卿依舊咄咄逼人。
“晚上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還問!”程依依緊蹙著眉頭,身子卻被他桎梏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動彈。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那番胡言亂語嗎?”顧少卿審視著她。
“你若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程依依依舊死撐著。
“那我問你,既然如你所說是喜歡我的話,那為何又要殺我?”顧少卿一語擊破重點。
“你知道有句話叫做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嗎?”程依依說道。
“玉石俱焚?”顧少卿冷哼了一聲。
“差不多吧!之前三番五次的讓你見我父母,你就是不答應,還說對我沒興趣,那天我看到你領著別的女孩逛遊樂場,於是醋意大發,才編出謊話汙蔑你,下了過山車我到處找你,卻被你溜走了,於是我懷恨在心,暗自發誓,今生若是追不到你,我寧可毀了你,所以今晚我就是來親手宰了你的!”
程依依覺得自己的謊言真的是太過牽強,逼近對於不會說謊的她來手,這簡直就是極限挑戰。
“幹嘛一直叫我畜生?之前我沒有得罪你吧!”顧少卿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他也就是想試探一下她的誠實程度。
“因為我恨你,你這樣泯滅人心的江陽采花大盜,居然長著這樣一張妖孽一般的俊美容顏,你這張臉讓我淪陷,讓我不能自拔,我恨你,更恨自己,為什麽就喜歡上你這樣風流成性的偽君子呢?你所做的那些風流韻事跟畜生有什麽區別?我叫你畜生冤枉你了嗎?”程依依反問道。
對於一向不會撒謊的程依依來說,她的這些措辭,顧少卿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相信呢?她自己都表示懷疑。
“嗬——!我風流成性?你哪隻眼睛看到了。”顧少卿冷嗤了一聲,簡直一派胡言,編謊話都不會。
“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啊!還用我在這裏大肆宣揚嗎?”程依依說道。
“大家——?哪個大家?”顧少卿反問道。
“我們公司的人都知道啊!你以為能瞞得住嗎?紙包住火的,外麵媒體都在大肆宣揚著你的風流韻事,難道你不看新聞嗎?”程依依動了動身子,還是動彈不了,然後,繼續說道“你該不會將我按在你的床上一晚上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一派胡言!”顧少卿冷喝了一聲,他的名聲在望,媒體什麽時候爆料過他的風流韻事,他又何來的風流韻事?這個丫頭簡直就是胡言亂語,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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