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鬼畫符
隨後,歐陽勝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隻金黃色的毛筆跟一遝黃符放在了桌子之上。
緊接著便掏出了石墨打開蓋子,他吩咐我開始研磨石墨,不過,這石墨不能用水,而是用他早就準備好的黑狗血跟朱砂添加進去。
我知道他這是要畫招鬼符!
這東西跟我們平時的符籙有些不一樣,要知道我們平時陰陽先生畫的符都是用單純的朱砂完成的。
不知道有沒有帶過的,反正我小時候就帶過,一張黃紙符,用朱砂畫上看不懂的字符,然後疊起來,裏麵放上七段向著東南方向生長的桃樹枝。
最後放進紅布裏麵包成三角形類似荷包的東西,然後拿線拴上掛在脖子之中,這東西我記得小時候帶了好多年,才把那個符籙給扔掉了。
我一邊研磨一邊把頭扭到了一邊,這味道的確不好聞。
大約十分鍾之後,我才把整個該研磨的石墨給研好,整個石墨呈現紅中帶黑,徹底成了暗紅色。
隨後,歐陽勝慢慢的伸出手來,眉頭緊皺輕輕蘸了一點,那到麵前看了一下,輕輕點頭。
緊接著抓起了桌子上的毛筆便開始動作了起來。
那毛筆在他的手中不停的飛舞,一看就是經驗老道類型的。
鬼畫符般的速度,那一張張符籙瞬間就在他的手中完成,彎彎曲曲,看著跟平時的符籙完全不一樣,這歐陽勝畫的這東西,處處透漏著一絲邪性。
我懂正規的保命符以及驅鬼符的畫法,但是這招鬼符的畫法我真的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我的心中明白,這懂得招鬼的人,除了陰陽術很厲害之外,我估計他旁門左道的能力也一點都不差。
其實說起來,這法術無外乎好壞,好與壞的隻有人,或者說人心。
這道術本來是救濟蒼生,造福百姓的東西,但是被惡人用了照樣是危害蒼生,禍害百姓。
即便是旁門左道用在正途一樣是正義的。
這就像是曾經有人說過,無才有德是半成品,無才無德是廢品,有才無德那就是危險品是一樣的道理。
其後者的破壞力度也是最強的,我自始至終都知道這歐陽勝也隻不過是在利用我罷了,不過沒有辦法,為了找到真相我也隻能夠這麽做了。
歐陽勝的速度奇快,很快一張張紙符便從他的手上下來,不一會便擺滿了整張桌子。
隨後,他讓我找了一個香爐,點燃三炷香,放在吊死老人的下方,那盆清水的旁邊。
馬上就要午時了,接下來,歐陽勝吩咐我把他畫好的招鬼符貼滿整個院子,每個地方全都要貼上。
貼這個東西我整整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在接下來的時間之中,那個吳叔給我們送來了三天的幹糧,這是歐陽勝特別交代的,未來三天我們絕對不能受到打擾。
貼好了紙符我們將就著吃了些東西,稍做休息便有繼續開始。
到這裏大家可能已經感覺得出來,這東西跟我們平時捉鬼的方法完全的不一樣。
越是按照這歐陽勝的方法去做,我心裏不由得就一陣生寒。
在隨後的時間之中,歐陽勝讓我把那堆骨頭之中早已成為骷髏的腦殼供奉在了桌子之上。
隨後他拿起了毛筆蘸了朱砂,在骷髏頭的天靈處畫了三道。
然後把其餘的骨頭按照差不多的原位複原回去。
一堆森森白骨,就這樣在我的麵前擺成了人形,不知怎麽看著眼前的白骨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弄好這一切,最後歐陽勝又畫了一張我看不懂的奇怪符籙,走到了吊死的老人麵前口中不停的嘟囔,而且雙手在在不停的動作。
隨後他猛的將手中的符紙貼在了老人的身上,就在這一個瞬間,本來向前伸手的老人右手逐漸的恢複了原樣。
而且他的舌頭慢慢的縮了回去,突出的眼球也在慢慢的往回縮。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現在我不知道這個歐陽勝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是這一刻,我很清晰的感覺到,他至少在我的眼中,應該是一個不容小噓的人物。
他的能力,絕對的在歐陽坤之上,而薛老板在他的麵前那就更不值得一提。
不過現在也不知道薛老板去了那裏,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
最後我們把兩條粗壯的麻繩粘上黑狗血擺在了院子中央,擺出了一個太極的圖案,到這裏,準備工作基本上算是完成。
不過現在抬頭看這個陣勢,可能今晚又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來了。
今天晚上我的任務還很重,我必須得配合歐陽勝來完成這次招鬼的任務。
在接下來一個下午,歐陽勝跟我都在閉目養神。
晚上九點正式開始,我點燃了一排白燭,一直延伸到了院門外麵,這一刻歐陽勝命令我把院門打開,並且把門上的兩幅門神秦叔寶跟尉遲恭兩位大神的畫像給輕輕的撕了下來,用紅布給蓋上。
如果招鬼的過程中把這兩位門神驚醒,那可就麻煩了。
做好這一切,我站在了一邊。
此時隻見,歐陽勝,拿出了一把黑色劍,看樣子應該不像是桃木,應該是屬於黑鐵一類。
他拿起了桌子上剩餘的黑狗血從頭到尾全部都澆在了黑劍之上,隨後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壺猛喝一口,用力一噴,空中大喝一聲便跳到了院子中央的位置。
雙手開始不停的舞動手中的黑劍。
那動作是如此的怪異,我知道這根本就不是道家法術,此時他的方法早已超出了陰陽先生該做的範圍。
我的心中一緊,此時我逐漸的擔心了起來,這次恐怕這個歐陽勝是要逆天而為。
弄不好,我們兩人都要受到牽連,現在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歐陽勝的做法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
為了讓這個老漢平安下葬,不惜一切代價?真的完全是為了讓我們兩人安全逃出這裏?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並不是這樣。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這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一時間卻怎麽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