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悟出琴韻

  這一聲吼出，引得周圍的守衛的將士齊齊尋聲望去，這不是真人閉關修練的院子，似乎說那處院子裏住的是晉國的明心道長師徒三人，聽這聲音，似一個小姑娘。


  明心正捕捉到一縷道韻，被一嗓子吼出，氣得暴跳如雷，當即衝了出來，“楊青霞！”


  “師父，我悟出琴韻了，我有琴韻了！真人說過，若是我悟出琴韻，我就能在琴道上有成！”


  明心本想罵人，卻忍了又忍，“你不知我與你大師姐還在閉關，你這般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弄不好是要走火入魔的。”


  青霞吐著舌頭，一臉歉色。


  華卿悟出畫意，取了身一早備好的儒修袍服與首飾，將自己打扮好，剛邁出房門，錦瑟立在門品，福身道：“老師。”


  “你悟也書韻、畫意，好，甚好！這是我給你備的儒修袍服與首飾，你換上罷。”


  華卿穿了一襲廣袖束腰長袍，頗有聖人遺風，頭上戴了一隻女修花冠，自有一股高雅氣質。“一會兒我為你挽發，得讓人知道，儒門女修應是怎樣的打扮。”


  “喏。”


  華卿給錦瑟挽了個適合妙齡少女的高髻，戴上兩隻花冠，又插了步搖，竟是道不出的儒雅靈動。


  “好了，我們出去罷。”


  華卿打開院門，外頭站著的侍衛驚了一下，當即抱拳一揖，“拜見真人！”


  她掃過左右，遠遠近近，十步一崗，其間更穿梭著服色統一的宮娥、侍女。


  錦瑟掃了一眼，“老師，這是……”


  “是魯國皇帝派來的人，一朝揚名天下知。走罷，去前院花廳！”


  一個內侍見到這對師徒，先是愣了一愣，這才是儒門真人的打扮，隻這一身裝扮，就令人心生敬畏，被一個宮娥提醒道：“大監，快唱禮！”


  “華年真人出關嘍！華年真人出關嘍！”


  連唱三遍，自有二門處的內侍又傳往外頭，大門的內侍再唱一遍傳與外頭，一聲聲“華年真人出關嘍！”傳出了魯京，傳入了皇宮，亦傳入了聖人廟。


  青霞聽到這聲，調頭飛一般地往前院方向奔去，實在是一問就知道華卿去了何處。


  “大先生，大先生，我悟出琴韻了，我悟出琴韻了！”


  明心看了看衣著，還算得體，方與靜月前往前院花廳。


  待他們到時，尚孔、藍鶴、秦虎已經到了，正手腳無措地立在花廳兩側，明心先覺奇怪，待她一邁進來就明白了，委實華年真人穿戴得太過正式，這一襲繁複的儒門袍服，多少年沒看到了，頗像畫上的人，就連錦瑟也穿著一身粉藍色的寬腰束腰禮袍，不，也不是禮袍，就是看一眼就能令人心生敬重。


  華卿掃了眼尚孔三人，眼神帶了幾分挑剔，“儒門講究禮節儀態，除了征戰在外，會見朋友，參加盛宴，都是有講究的。我備了三身儒門男修弟子的袍服，你們換上罷。”


  她一抬手，出現了三個包袱。


  三人互望一眼，各抱了一個包袱離去。


  明心看了看自己的道袍，再看看頭發淩亂的青霞，心頭咯噔一下。


  “明心，你們師徒是儒門女道，可以隨意些，但儀容還是要端方才好。儒修，修的不僅是心，也是禮，是儒道，三者缺一不可。”


  這是傳統文化，不能違背，否則就會變得不倫不類，有的可以改，但有些不能改，這是儒家的規矩，其實她心眼裏還喜歡一些傳統，有傳統就會有規則。


  青霞結結巴巴地道：“弟子知罪，這……這就回去收拾儀容。”


  明心心裏打鼓，行了一禮，亦退出了花廳。


  外頭，傳來內侍一聲高唱：“魯國大學士到！孔孟書院山長孔雲到！”


  三進小院外頭，魯國的名士、大儒排成整齊的一列，個個盛裝出席，在內侍的唱禮中逐一進入，前頭又有宮娥領路。


  “諸位大人請！真人剛出關，聽說先前正訓斥了幾位儒門弟子，令他們回去整理儀容。真人說，儒門聖人教導不可忘，儀容端方乃是禮。儒修修的是心，是禮，是儒道，三者缺一不可……”


  好在這些都大名士、大儒，個個儀容都還長端方。


  待一一進入花廳，魯國大學士與孔雲站成一排，長身一揖，“大學士陸原（孔孟書院孔雲）拜見華年真人！”


  華年起身，對著孔雲行了一禮，“見過孔聖後人！”


  她敬的是孔聖，也是孔聖的嫡脈後人，並非是其他。


  孔雲又還了一禮。


  華年抬手，“二位請入座！”


  第二排的訪者又行禮一拜，自報名諱，華卿便含笑點頭，算是還禮。


  有客人坐好，宮娥們魚貫而入，奉上茶點水果，又訓練有素地留下幾人侍奉茶水，其他人便又有序退去。


  華卿與眾人寒喧幾句，便說到功法修練的事上。


  “諸位皆是魯國一帶的博學之士，今日將儒修功法第一章傳授你們。你們回去後，可照此修練。錦瑟！”


  “老師，弟子在。”


  “傳授功法。”


  “喏——”


  眾人進來時，知華卿是個女子，可見麵之後，卻莫名生出三分敬畏之心，無論是儀容、打扮還是舉止，都完美到無可挑惕。


  錦瑟不緊不慢地誦出第一章的功法，有的忙著尋筆墨記錄，有的則是閉目速記，這些能閉目速記的人，必是記憶力驚人。


  錦瑟誦完一遍，華卿便開始逐句解析。


  魯國皇帝趕到時，華卿正在開始解讀，他不敢進來，委實文昌大陸最重尊卑、禮儀和規矩，索性站在外頭，令內侍搬了桌案在旁聽，而幾位皇子則用筆墨記錄。


  她的聲音很好聽，有著一種極是誘人的魔力，令人止不住想知曉更多。


  華卿解讀了一遍，就如閑聊一般，“天地之間，有大界三千，每一大界又有小界若幹，大小世界何止億萬。修士因法門不同又有道修、佛修、儒修、武修、體修、靈修等，前四乃是大派修煉術。這些修練派係皆屬人族修士，其中人族修士裏還有一部分人，為求永生，不擇手段，通過邪惡之法提升修為，稱為邪修、魔修，他們修成之後不是化仙而是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