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今晚怕是回不去
自厲衍之發了那條博文之後，情勢就急轉。
之前更多的辱罵和嘲諷，變成了而今的祝福和讚歎。
果然，無端的揣測比不過真誠的告白。
之後，厲衍之和鬱茉的生活逐漸趨於正常。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厲衍之和鬱茉所定的回宛城的日子也近了。
越是臨近，較於厲衍之，鬱茉反倒是緊張許多。
終於，到了元旦這天，一日後就將回宛城。
鬱茉已經很早地開始收拾行李，可是下午時，鬱茉下樓卻並沒有看到吳媽。
“已經提前回去了嗎？怎麽不同我說一聲呢！”鬱茉在屋子裏找了一圈後，仍是沒有發現吳媽，不由的小聲嘀咕道。
倒了杯水，鬱茉又上樓繼續收拾。
不知不覺間，鬱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已經能如此適應居家的生活，好似自然的她就習慣了這一切。
之前，許多不明白，不了解的事，而今她已然做得很好。
井然有序地收拾著行李，待鬱茉收拾好，拉傷行李箱的拉鏈時，天邊已經泛起了暗色。
“這麽晚了？”
鬱茉看看窗外，卻是一驚。
吳媽早早地離開，鬱茉還想著厲衍之回來後，該如何解決晚餐。
趕忙的，她下樓奔去廚房，來來回回的看看，又在冰箱裏找找，卻發現除了一些冷凍的鮮肉，還有一小把青菜外，也就沒有什麽吃的。
皺著眉，鬱茉想了想，還是回到客廳，給厲衍之打了個電話。
今天元旦，而厲衍之為了之後能陪著鬱茉回宛城，亦是得加班。
這一夥兒，厲衍之接到鬱茉打來的電話時，他已經下了電梯，來到了停車場。
“怎麽了？”厲衍之冷肅的臉在接起鬱茉的電話時，自然地流露出柔和。
聽得厲衍之的聲音，鬱茉眼底也染上了愉悅：“今天還順利嗎？什麽時候回來？”
“已經到了停車場，估計路上會有些堵車，我盡量快點回來。”厲衍之聽著鬱茉歡快的語調，也跟著帶了笑意。
趕緊搖頭，鬱茉阻止道：“不用趕時間，你慢慢回來，路上小心些，安全第一。”
而今的鬱茉，就如同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妻子一般，不住地囑咐著。
連聲說著好，厲衍之打開車門，上了車。
聽到厲衍之關車門的聲音，鬱茉也不敢和他多說：“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就別跟我聊天了。我給你打來電話也沒什麽，就是提前跟你說一下，吳媽早些回去了，可能吳媽知道我們後天一早就回宛城，家裏也沒準備什麽新鮮果蔬。所以啊……”
說道這裏，鬱茉停頓了下。
厲衍之臉上滿是笑意，就連眸子裏也盡都是溫柔。
“所以什麽？”
“所以，今天的晚餐你也別挑剔。家裏就剩一把青菜，待會兒你回家，我給你煮麵吧！”鬱茉一挑眉，帶了些驕傲地又說：“你也別怪我好好的元旦就讓你吃碗麵，家裏也就剩青菜了，湊合湊合？外麵兒太冷了，我不要出門。
鬱茉的語氣可是不容厲衍之說不，且又帶了些嬌嗔。
“吃麵沒關係，隻要是你做的，就不是湊合。”厲衍之笑了笑，立刻回答道。
厲衍之的回答沒有半點的遲疑和不耐，鬱茉聽著絕對的滿意。
“那好，今晚的菜單就定好了，鬱式清湯麵，等你回來哦，開車小心。”
“知道了，老婆大人。”
“什麽老婆大人，我都還沒嫁給你呢！”鬱茉抬手摸了摸泛起熱意的臉頰，沒好氣地說。
厲衍之卻是反駁道：“怎麽？都答應我求婚了，現在不認賬了？那可不行，前幾天，有無數人見證了咱們的訂婚呢！”
“厲衍之，你還敢跟我頂嘴？清湯麵裏的荷包蛋，沒你的份。不準再跟我頂嘴，不然連青菜也沒有了。”
“……知道了，我親愛的鬱小姐。”
掛了電話，厲衍之臉上的寵溺還未褪散。
有鬱茉在的日子，於他而言，每一天都分外的充實、美滿。
厲衍之這會兒還正回味著，就見他的手裏又嗡嗡地震動。
他一看，卻是孟明朗打來的電話。
接起後，就隻聽手機傳來孟明朗說道：“厲總，一切已經安排好，我敢保證，鬱小姐絕對會很滿意。”
“希望如你所言。”聽著他的話，厲衍之也不由的笑笑。
厲衍之的語氣裏還有些質疑，這倒是讓孟明朗有些不服氣：“鬱小姐看見後一定會很感動的，厲總，我敢跟你打包票。”
說著，他卻是拍了拍心口，再次強調著他話的真實性。
厲衍之有些無奈的笑笑：“好，我知道了，如果她很滿意，那放假回來，我就給你加薪。”
“真的？那多謝厲總。”說著，孟明朗便歡喜地掛了電話。
站在窗邊，他將手機放進兜裏，接著看了眼窗外後，挑眉，自信滿滿地說：“就這程度，我就不信鬱小姐不感動。”
篤定地說著，他便伸手將窗簾拉上。
如厲衍之所言，往常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可已經過了快兩個小時，厲衍之都沒能回來。
原本還捧著本書坐在沙發上邊看邊等的鬱茉，在等待中她卻是有些焦急。
等待中，鬱茉隻覺得時間過得分外的漫長，見厲衍之還沒有回來，她心裏有了些不安。
雖然今天路上肯定會堵車，但時間卻是過得太久。
咬著牙，想了想，鬱茉還是終於忍不住，上樓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後，她快步出了門。
雖然也就是在小院門口等著，但鬱茉就覺得，這樣她至少心裏要舒服一些。
已經是最冷的時候，鬱茉站在凜冽的寒風中，小臉埋在了圍巾下。
路邊，一盞盞昏黃光亮的路燈已然亮起，鬱茉就站在一旁，燈光映照下，影子被拖得老長。
以往的鬱茉是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這般模樣。
那時，看著鬱秋聞仍是思念著曾經背叛過他的妻子，鬱茉如何也不能明白。
對一個背叛自己的人，還有何眷戀？
可真當鬱茉遇到了厲衍之，與之相愛相守，她卻是突然明白了自己父親。
不論對方如何，這份愛隻是源於自己，愛或不愛都由不得自己。
就如同現在，即便知道在暖和的屋裏等著和在凜冽寒風裏守著，皆是能等回厲衍之，可鬱茉就覺得，如此這般她才能好受些。
一切都是源自於愛啊！
忽而，冷風又吹過，鬱茉不由地吸了口氣。
手即便揣在兜裏也是冰涼的，忍不住，鬱茉伸手來到嘴邊，呼著白氣暖手。
卻也是沒有等多久，鬱茉就隻聽見有車的響聲傳來。
也不知道為何會那般的篤定，鬱茉就知道是厲衍之回來了。
而這邊，厲衍之正駕著車，快到小院門口時，卻是瞧著不遠處有一個纖瘦的人兒站在路燈下。
即便這會兒穿著厚重的衣服，看著也仍是瘦瘦小小，惹的人心疼的人兒。
頓時，厲衍之皺起眉頭，眸光裏帶了些心疼。
赫然停了車，厲衍之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麽出來了？外麵不冷啊？你凍出病來，咱們還回不回宛城了。”忍不住，厲衍之輕斥道。
雖然，他的語氣有些冷意，可卻是趕忙上前一把握住鬱茉的手。
果然，她的雙手已經凍得冰冷。
“我見你一直沒回來，擔心嘛！不過，我就隻是出來站了一小會兒，你真當我傻呢？我才不會一直在外邊站著裝冰雕呢！”感受到他的大手傳來的溫熱，鬱茉亦是心頭一暖，隨即她又道：“說說，看著我站在外麵等你，感不感動？”
“感動個鬼。”厲衍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咬咬牙，又是有些無奈地說：“你生了病，還不得我照顧著？怎麽就那麽不懂事，以後，你還怎麽做母親？我真怕到時候，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
語氣裏盡是無奈，厲衍之邊說著，邊是苦笑著。
“那可不一定，你是愛我，所以把我當個孩子。可是……為母則剛！沒準兒，我若是有了孩子，那也會是個堅強的母親。”鬱茉說著，手也被厲衍之給捂暖了些：“趕緊回去吧！天也不早了，回家我給你煮麵。”
鬱茉說著，就要拉著厲衍之往車上走。
厲衍之自然也依著她。
不過，一邊走，他卻慢慢地說：“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咱們就不回去了。”
一聽，鬱茉卻是有些疑惑：“不回去？不回去，那我們去哪兒？”
“我心甘樂意吃你做的麵，可我又哪裏忍心讓你吃麵？走吧！咱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元旦，我帶你去外麵吃飯。”厲衍之說著，已經打開了車門，小心地讓鬱茉上了車。
鬱茉卻仍是不解：“今天元旦節，外麵兒人可是很多的，餐廳也不好定位子，雖然厲先生你在虞城很是厲害，可若是將別人定好的位置……”
也跟著上了車的厲衍之卻是噓了一聲：“囡囡，你該了解我，我不打無準備的仗。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側頭，看著厲衍之說得神秘，鬱茉心下已經全然明白。
看來，厲先生也不是絕對沒有情趣的人嘛！
鬱茉隨之一樂，她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道：“那我就靜待厲先生給我的驚喜了！出發吧……”
一年的伊始，街道兩旁果然很是熱鬧。
精心裝點過，沿途滿是紅豔豔的燈籠，伴著五彩的霓虹和各色耀眼的彩燈，瞧著分外的喜慶熱鬧。
即便再是冷，一年就這一次的元旦，路上的行人也比平日多了許多。
不過，在這時外出的，更多的還是情侶們。
鬱茉靠在車窗邊，看著外麵一對對的情侶相互依偎地走著，她亦是不覺地含了笑。
果然還是如今的心境不同，往年的鬱茉看到這些，都覺得分外的刺眼，而今她倒是也能體會到他們的幸福。
最後，厲衍之駕車，在虞城最為奢華的酒店門廊停下。
即刻，有酒店的服務人員過來。
雖然是虞城最昂貴的酒店，但今夜卻仍是門庭若市般的，往來的人不絕。
鬱茉原是就為等厲衍之回家，所以也沒有怎麽打扮過，沒有化妝的她外麵還穿著臃腫的羽絨服，瞧著並不如身邊那些衣香鬢影的佳人優雅。
可即便是打扮隨意，鬱茉生來的貴氣仍是令門口的服務生不敢怠慢，再則，她的身邊可還跟著厲衍之呢！
脫掉身上臃腫的大衣，鬱茉穿著的那一身石榴紅的羊絨毛衣裙就露了出來。
這紅不妖豔，卻也是襯得鬱茉白皙小臉氣色極好，且毛衣裙將鬱茉已然越來越婀娜的身材顯露，一時間，這般的鬱茉卻是吸引了周邊的目光。
不免，厲衍之輕輕地皺了皺眉，看著鬱茉這打扮，有了些不滿。
即便是隨意的打扮，鬱茉仍是能輕易地吸引別人的矚目。
“幸好今天元旦，我想著該穿得喜慶一點，不然你帶我出來，怕是該丟人了。”鬱茉挽著厲衍之的手臂，衝他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道。
而厲衍之看著嬌豔的她，心頭卻是想著，即便是給我丟丟人，也比現在那麽多目光盯著好。
可是，厲衍之麵上還是沒有表露什麽，看著鬱茉，他亦是心情大好。
酒店的西餐廳設在最頂層，被稱之為雲頓餐廳，在這裏可以看到虞城最美麗的夜景。
一走進餐廳，伴隨著聲聲優雅悅耳的曲子，亦是情侶們甜蜜地共進晚餐。
厲衍之預定的位置靠著窗，鬱茉一坐下，一側頭就能將虞城最美好的夜景一覽無餘。
看著鬱茉眼裏盡是晶亮的神采，厲衍之當然心裏也很是高興。
不由的，他心想，上班後孟明朗的工資必定是要加的。
“謝謝阿衍，我很喜歡這裏。”鬱茉望著一片燦爛璀璨的虞城，嘴角含笑：“我第一次看到原來我生活了幾年的虞城，是這個模樣。真漂亮……美好得，都不像我平日裏見到的虞城了。”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們常來。”厲衍之溫柔地笑著。
點點頭，鬱茉隨即又轉頭望向窗外。
不過，亦可為是冤家路窄，正待鬱茉和厲衍之在如此美景下，品著香醇美酒，吃著美味食物時，鬱茉卻是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主動的，寧潯攜著盛歡予走了過來。
“厲總，鬱小姐，沒想到今晚你們也在。”寧潯一改往日的清冷，卻是笑得柔和地看著厲衍之和鬱茉。
抬頭看看他們，鬱茉卻是沉默。
有些事，也不需要她來處理。
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厲衍之禮節性地笑笑：“在這裏碰到寧總和盛小姐，我卻是不太意外。畢竟，這個餐廳接待最多的就是情侶，作為未婚夫妻，二位的出現，自然平常。”
聽到未婚夫妻這個詞，盛歡予卻是提起了興趣。
今晚，她看著鬱茉的神情卻也不似之前那般厭惡，反而多了些自然。
“說來，還得恭喜厲總和鬱小姐，二位的佳話可是傳遍了呢！對了，二位的婚期定了嗎？說來，還真是羨慕呢，我和潯哥哥訂婚較早，婚期卻還沒有訂下。”說著，盛歡予轉頭望了眼寧潯，雖然是感歎，可多少也有些提醒的意味。
要說之前，她還拿鬱茉當做競爭對手的話，現在大可不必。
看著鬱茉和厲衍之恩恩愛愛的模樣，盛歡予心頭別提多麽高興，鬱茉有了厲衍之，寧潯就算再如何心心念念，也終是佳人難再覓。
不再將鬱茉看做對手，如今盛歡予卻是覺得，瞧著鬱茉倒也順眼了幾分。
至始至終，鬱茉都沒有開口，眸光也除了最開始出於禮儀，看了看身旁的二人外，之後俱是將目光投在厲衍之身上。
雖然在旁人麵前，鬱茉和厲衍之也都收斂了一些，可情濃正熾，兩人隨隨便便的看一眼，就已然是一副甜膩膩的郎情妾意的模樣。
“已經選了幾個日子，正待家父定奪。”微笑，厲衍之回答道，隨即，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我還是任重道遠，這不，後天一早就得回宛城，跟鬱家奶奶提親。希望到時候，老人家別怪我先斬後奏。”
“厲總真是愛說笑，您如此出眾，老人家也一定不會怨怪，再說不是還有鬱小姐在旁邊嘛！”
“希望如此，待定下婚期，屆時一定邀請二位，到時務必賞光啊！”
“厲總哪裏的話，到時我們一定去祝賀。”
鬱茉就坐著，聽著厲衍之和盛歡予兩人一唱一和的，不由心中好笑。
平日裏哪裏見得找厲衍之跟旁人說這麽多話，可不是看著寧潯在，才故意說那些話。
沒好氣地瞪了厲衍之一眼，鬱茉心頭暗道，他如今是越來越小氣，都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他還吃醋呢！
自然接收到鬱茉那一眼，可厲衍之也就跟沒事兒人似的，回視。
“喲喲，潯哥哥，咱們還是趕快走吧！你看這小兩口膩膩歪歪，咱們可別攪了他們的燭光晚餐。”說著，盛歡予抿著嘴笑笑，趕緊扯了扯寧潯，隨即，也就離開了。
不過，隨後鬱茉還是注意到，寧潯在走之前，朝她看來的那個眼神。
雖然在竭力克製，但是鬱茉仍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怨憤。
可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麽資格那般看她呢？
鬱茉不覺冷笑。
“這紅酒，味道不對。”忽而，厲衍之卻是將酒杯端起喝了口，不耐地皺眉。
鬱茉見狀，卻是輕笑：“你剛才不是還說這紅酒的口感不錯嗎？怎麽一眨眼，就味道不對了。說說，是這酒的味道不對，還是……你肚子裏那大缸子醋打翻了？你再嚐嚐，是不是都是酸味啊！”
“敢取笑我？”厲衍之輕哼，眸子眯了眯。
鬱茉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哪裏看取笑咱們的厲總呢？”
“你說的對，我就是不喜歡他看著你。”厲衍之卻是光明正大的承認了，接著他又道：“既然我們即將成為夫妻，那我也該讓你知道，我的想法。”
一愣，鬱茉有些沒反應過來，隔了一小會兒，她才又是笑笑：“真是……人家要看我，我能攔得住？在且說，我是管住了我的眼睛。你都看到了，除了最開始撇了他們兩個一眼，之後我都是全程看著你。阿衍，你剛才感受到，我滿滿的愛意了嗎？”
鬱茉到了這會兒卻也還是不忘打趣。
厲衍之瞧著她調皮的模樣，再也繃不住，也無奈地笑了笑：“你啊！我就是拿你沒轍。不過，你剛才做得非常好，以後繼續保持……以後除了他，見到除我以外的所有男人，你都得按照剛剛做的那般。”
“霸道。”
“你不就是喜歡我的霸道嗎？”
“貧嘴。”
“你也喜歡我的貧嘴不是？”
見她說一句，厲衍之抵一句，鬱茉暗暗咬牙：“不準跟我鬥嘴，不然回到宛城，我可不替你說好話。奶奶的厲害你是瞧見過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幫你。”
一聽，厲衍之卻是又皺起了眉。
雖然他是極有信心能成功，可到底是有備無患，有鬱茉到時候耍耍賴皮，幾率也會高一些，心裏這般想著，他也趕緊服軟：“……是，我知道啦，不跟你鬥嘴。”
讓讓自家媳婦兒，這也無關什麽男子漢氣概，厲衍之倒是看得很開。
滿意的，鬱茉點點頭，望著他，笑得燦爛。
一時間，方才寧潯和盛歡予打亂的美好氣氛又回來了。
時間在最愉悅時，好似過得最快。
之前，鬱茉在等待厲衍之回家時，每一秒她都覺得漫長，可這美好的晚餐，不知不覺已經快兩個小時，鬱茉卻是不覺。
最後，快要離開時，鬱茉道了句：“我去趟洗手間，你等等我。”
又是飲了口紅酒，厲衍之無聲的點點頭。
這時，鬱茉卻是恍然大悟：“對了，你開車過來，不能喝酒啊！待會兒我們回家怎麽辦？要請代駕嗎？”
“我會處理好。”
聽罷，鬱茉也隨即點頭。
望著鬱茉曼妙的背影，厲衍之輕晃著高腳杯裏的紫紅色液體，嘴角一勾：“今晚還回去？那不是就白白帶你出來一趟？”
說著，他又低頭看看手腕上的手表。
快到十一點，還有一些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