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眼光真是不錯
“這是什麽?”小口地喝著粥,鬱茉瞥了眼厲衍之遞來的黑色絲絨小盒。
端著香醇的咖啡,厲衍之亦是衝她溫柔一笑:“打開看看。”
“該不會……是什麽大鑽石?”調皮地嘟著嘴,鬱茉拿起小盒,打開後卻是一愣。
小盒裏,一對紫寶石的耳釘璀璨閃耀,雖不是價值不菲但設計和寶石成色亦是不俗。
嘴角掛著的笑漸漸消散,鬱茉轉眸看向厲衍之:“這是……”
“喜歡嗎?”厲衍之已然放下咖啡,眸光誠摯地望著她。
“很漂亮。”說著,鬱茉用力地點頭。
鬱茉以往也見過不少好玩意兒,可看到這對耳釘,她心頭卻也是有一股莫名的悸動。
“這是我母親生前最愛的首飾,聽聞是我父親結婚時送她的。”厲衍之深深地看著鬱茉,語氣和緩地說道。
聽到耳釘的來曆,鬱茉手上一顫,繼而立刻將小盒合上,然後放到桌上:“怪不得這麽漂亮……這耳釘,的確很貴重。”
“不是說喜歡嗎?以後,它就是你的。”厲衍之不禁皺了眉頭,語氣裏滿是認真。
咬著唇,想了片刻,鬱茉終是忐忑地說:“太貴重,意義也太大了,我不能收。”
可沒想到,鬱茉話音方落,厲衍之就倏然站了起來。
隨著他站起,鬱茉的心也跟著一提。
她不清楚厲衍之突然這般舉動是何用意,且這耳釘她也受不起。
如今,她的確一心一意地和厲衍之在一起,可對厲衍之的心意裏卻帶了私心,而今麵對厲衍之母親生前最珍愛的,她如何也不能手下,因為她覺得,她不配。
也就在鬱茉心頭不安時,厲衍之卻已經邁步來到她身後。
下意識的,鬱茉也跟著就要站起,可卻被厲衍之伸手按了下來。
“這耳釘是我母親留下的,交給你,我想她亦是滿意的。所以,囡囡無需驚慌。”說著,厲衍之已經打開了黑色絲絨小盒,將一枚紫寶石耳釘取了出來。
“……我覺得,我還是不能收。”忐忑著,鬱茉埋低了頭,輕聲地說。
厲衍之這邊,卻伸手將鬱茉披散在肩頭的發撥開,她可愛白皙的耳朵跟著露了出來。
“這不是你覺得就能決定的是。如今這耳釘在我手上,想送給誰,是我的事。”一邊說著,厲衍之也拿著耳釘來到了鬱茉的耳垂處,小心地,輕輕為鬱茉戴上。
感受到耳垂處,厲衍之為自己戴上了耳釘,且他粗糲的手指扔在她的耳垂上摩挲,鬱茉的臉頰發燙起來:“可你送的人是我,我也有權利選擇要不要。”
“沒機會了,耳釘已經戴上了。”厲衍之唇一勾,露出了得逞的笑。
抿著唇,鬱茉仍是垂低了頭,卻是沒有再回答。
指尖輕撫著鬱茉的耳垂,厲衍之看著耳垂上紫寶石泛著璀璨的光澤,襯著鬱茉精致帶了些紅潤光澤的耳垂,顯得分外好看。
一時,厲衍之心神一動,卻是俯身,唇來到她的耳垂旁,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了淺吻。
在厲衍之的唇落在她耳上時,鬱茉渾身戰栗。
接著已經滾燙的臉更是紅潤起來。
“你帶上它,很漂亮。就猶如,當年我母親帶著它時一樣。”感歎地說著,厲衍之雙臂將鬱茉擁入懷裏:“曾經,我很愛看我母親帶著這紫寶石耳釘,每每她露出幸福的笑容,都讓我滿心的溫暖。雖然她自從生下我以後,身體愈發不好,可亦是盡力地想要照顧我。有時,你雖然嬌柔卻倔強的模樣,倒是真和她有幾分相似。可惜,她走得早,你們並不能有機會見一見,不然……她也一定會喜歡你。”
擁著鬱茉,厲衍之腦海中本就越見模糊的母親身影,慢慢的有了幾分清晰印象。
不免,他感懷起來。
鬱茉靠在他懷裏,眼底閃過一絲憐惜。
許是有著相似的經曆,鬱茉卻是很能明白這種感覺,忍不住她抬起雙手,也緊緊地攬住了他的腰。
“而今有了你,我母親若知道,也一定會我高興罷。”吻了吻鬱茉的發,厲衍之說起這話,心中溢滿了安然。
可鬱茉聽著,卻是有了些悲涼的情緒,她隻是沉默著,靜靜地靠在厲衍之的懷裏。
“下午時,孟子會來接你,晚上陪我參加一個酒會吧!”忽而,厲衍之說道。
聽到這話,鬱茉頓時渾身一僵。
她張張嘴,一瞬間就隻想著要拒絕,可真當拒絕的話要衝口而出時,她卻是如何也發不出聲音來。
這,她該如何拒絕?
“就戴著耳釘罷,今晚我想你陪著我……這筆生意來得不易,我希望你能在現場看著。”厲衍之說著,深邃的眸子裏驟然明亮,繼而又道:“放心,你隻需要出席一會兒,如果你實在不喜歡,也可以讓孟子先帶你回來。囡囡,以後咱們在一起,雖然你不喜歡這種場合,可也得稍微習慣。”
厲衍之說這話的語氣,卻是有幾分歉疚的意味。
鬱茉這一聽,哪裏還能有拒絕的理由?
於情於理,今晚她都必須得參加。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聽著這個消息,鬱茉隻覺心頭莫名的發慌。
按理說,自幼長在那樣的家庭裏,再大的排場,她也是見過,但今天……
“你沉默,我就當你答應了。下午四點,孟子會準時來接你,然後他也會陪著你一起去。”
“……可我沒有能參加酒會的衣服。”最後,鬱茉倒還想再掙紮一番,雖然她知道,這個理由蹩腳又蒼白。
低聲的輕笑著,厲衍之鼓勵似的拍拍她的背:“把心放肚子裏,一切有我。”
厲衍之雖是這般說,可這一天鬱茉都是忐忑難安的。
時不時,坐在搖椅上看書的鬱茉會抬頭看看牆上的複古大鍾,咬著唇有些愁眉苦臉。
酒會?
她不知道屆時會碰上誰,也許……
卻是想到這裏時,鬱茉倒是不敢再深想。
如厲衍之所言,下午四點,孟明朗開著車,準時進了園子。
“鬱小姐,下午好。”孟子看著鬱茉有些心不在焉看著書的模樣,忍不住會心一笑。
方才,孟明朗被吳媽熱情地迎進屋時,他就注意到鬱茉苦惱地皺著眉,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書。
雖然隻是知道真相的一小部分,但他仍然能推想到過去的鬱茉生活有多不易。
其實,若不是厲衍之,他孟明朗如今怕是該活在最黑暗的角落,故而看著鬱茉,他亦是生出幾分憐惜。
如今,看著她在他家老板的嗬護中,能有如此嬌嗔可人的模樣,孟明朗不禁也是感歎,這世界的奇妙。
“你……你來了。”忽而,愣怔的鬱茉才清醒過來,看著已經來到她身旁的孟明朗,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恭謹地笑了笑,孟明朗道:“鬱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出發吧!”
“……出發?”沉吟著,鬱茉霎時間哎呦地大聲喊了出來。
“怎麽了?”孟明朗聽罷,倒是有了些緊張地看向她。
而在一旁的吳媽亦是跟著走上前。
“吳媽,我突然頭好疼……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最近這麽冷,我一定是生病了。”鬱茉委屈地嘟著嘴,一把將走過來的吳媽摟住:“頭好疼,好疼……”
鬱茉撒嬌著,可人的模樣令人憐惜。
“鬱小姐,怎麽突然……”吳媽見著鬱茉這模樣,即刻心急。
可還未等吳媽把話說完,孟明朗卻是清咳了幾聲,繼而道:“鬱小姐不舒服?正好,我們去酒會前會經過醫院,現在時間還富裕,我這就帶你……”
“不用了。”去也沒讓孟明朗把話說完,鬱茉就大喊一聲,然後靠在吳媽的腰間,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突然,又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既然鬱小姐沒事,那我們……就走吧?”心頭暗笑,孟明朗麵上仍是正色地說。
從公司出發時,厲衍之就已然吩咐過他,鬱茉素來調皮,如若有什麽小動作,不論如何,皆可以不用管。
隨著孟明朗上了車,鬱茉卻仍是有些忐忑。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但她仍然裹緊了薄毯,有些興致缺缺地望向車外。
臨走前,吳媽囑咐了許多,孟明朗都一一應下,最後他從後視鏡裏看了眼無精打采的鬱茉,這才打動了引擎。
車駛離‘樾上府’,一路來鬱茉皆是沉默著。
而孟明朗也不覺有什麽,頗為認真地看著前方的路。
如他家老板所言,鬱茉有顆玲瓏心,她要真想玩兒小把戲,他怕是應付不來,之前他也見識過。
多說多錯,所以這一次,他還是選擇乖乖閉上嘴為好。
不過,沒多久,還是沒能如他所願。
鬱茉霎然將頭偏過,望著他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她突然這一聲,倒是驚了孟明朗一下,緩了緩,他才道:“厲總吩咐,先帶鬱小姐去打扮打扮,然後我們就直接去酒會。說是應酬的酒會,可厲總專門吩咐過,酒會的點心都是特別請虞城最好的點心師做的,所以鬱小姐參加後,應該也不會太無聊。”
孟明朗說著,也不得不感歎,他家老板的體貼。
原本,這些小事兒哪裏用著找厲衍之親自過問,可為了鬱茉,厲衍之卻也真是細致到最後敲定酒會上該出現什麽點心。
聽著,鬱茉卻也真的有了幾分興趣,不由的嘴角一勾。
開著車,孟明朗還是留意了鬱茉這小小的一個微笑。
他想,要說他家老板得知鬱茉這一笑,怕也是會心頭竊喜。
不過,鬱茉的笑意卻隻有短短一小會兒,接著她的笑容隱去,又問道:“以往,他都不會要求我參加什麽酒會。怎麽今天我就非參加不可?參加酒會的,有誰……你知道嗎?”
她試探地問著,語氣裏盡是疑慮和不確定。
聽著這一連串的問題,孟明朗卻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誠然,如鬱茉所言,這一次酒會是真的‘別有用心’,但現在還不是讓鬱茉知道的時候。
“鬱小姐說笑了,這些我哪裏能知道?”打著哈哈,孟明朗幹笑著說道。
孟明朗含糊的回答,讓鬱茉忍不住輕哼一聲,繼而她也再不理他,轉頭又望向了車窗外。
看著後視鏡裏,鬱茉側頭看著車窗外,孟明朗不由地輕輕地舒了口氣。
還好鬱茉並沒有堅持追問,不然他倒是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約莫半小時後,經過了繁華的城區,車已經來到了舊城區。
經過一條條狹窄的路,車最終停在了一家隱藏在極深巷子裏的小店外。
瞧著與街旁別無差別的小店,鬱茉有些疑惑。
可不待她問出口,孟明朗倒是先開口道:“鬱小姐,這就到了。別看店小,可裏頭藏著的設計師,卻是老厲害了。咱們虞城裏,那些名媛貴婦,都擠破頭想求她親手做的衣服呢。”
“這麽厲害?”鬱茉聽著,已然生出了不少好奇心。
“是啊……本來什麽衣服搭配這些我也不懂。不過,是厲總之前就吩咐我說為鬱小姐找一個不錯的設計師,我才查到她。但是,要她親手操刀,也很不容易,當時還真是費了不少氣力。”孟明朗想著之前的心酸,忍不住感歎。
瞬時,鬱茉錯愕不已地低呼:“為我?”
“厲總應該是覺得這是小事,不足以要特地告訴鬱小姐吧!平日,鬱小姐好似並不愛什麽逛街,可不是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何況是如鬱小姐你這般漂亮可人的,所以厲總……就吩咐我找到了這個設計師。鬱小姐好似沒有發現,你平日所穿的衣服……”孟明朗雖是如實說,可不經意間還是流露出對厲衍之的崇敬。
能如此地悉心嗬護自己的女人,他家的老板堪稱模範。
聽著孟明朗說著,鬱茉心頭情緒翻湧,她確是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她的悸動。
怪不得……她這些日子來的衣服,她瞧著都非常不錯,看來並不是什麽昂貴的品牌,卻真勝在精致的設計和完美的剪裁。
這一會兒,鬱茉才猛然發現了一件事。
如今的她,又像是曾經那個被嗬護備至地寵在老宅裏的小搗蛋一般。
那時,她的衣物都有人備好,她隻需要每天挑選著穿就好,而不知不覺間,厲衍之又把她給寵成了這般。
不禁,鬱茉又是感動,又是為將來的日子擔憂。
過去的幾年,她生活艱辛,哪裏還會有時間考慮自己的衣著打扮,故而好容易,才戒掉了這壞毛病。
但是現在,她又回到了原來……如果,如果沒有了厲衍之……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會成什麽模樣。
“鬱小姐,咱們進去吧!鬱小姐……”見鬱茉愣神,孟明朗連連喊了幾聲。
“……啊?好。”猛然驚醒,鬱茉才渾渾噩噩地應了聲。
走進看似平常的小店後,鬱茉才倏然明白,這是別有洞天啊!
有了些年頭的木門打開,鬱茉踏著老舊的地板,地板發出吱呀的聲音。
入眼,屋裏溫暖亦是滿目的翠綠、芬芳。
忽而,她看著一旁的小桌上擺著的一盆正綻放著潔白花朵,香氣馥鬱的茉莉花,卻是一驚。
在虞城天寒地凍的冬天,能見著綻放得如此漂亮的花兒,也是難得。
“鬱小姐,在樓上。”孟明朗開口,伸手指了指小屋一旁的樓梯。
對鬱茉的反應,孟明朗亦是明白的。
當他第一次走進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店,也是吃驚不已。
這家小店的一樓,旁的沒有,就是一株株翠綠的植物,瞧著的一瞬,他就已經相信,即將要見的,一定是一位‘高人’。
旋轉的一階階台階,是木質,似乎也是有些年頭,踩上去亦是嘎吱作響。
鬱茉一邊走,卻是緊緊地抓著一旁的扶欄,她生怕腳下一個不小心給踩空掉下去。
而後,鬱茉和孟明朗上了樓,這時她才眼前赫然一亮。
與樓下溫暖熏黃的色光不同,樓上光線明亮得乍然有些晃眼。
而與樓下被盆盆綠色植物裝點緊湊不同,樓上除了一個工作台外並沒有任何家具,剩下的空間被布料和一切架子填滿。
“來了?”
就在鬱茉驚奇地四處打量時,一個清冷不羈卻帶了幾分沙啞的聲音響起。
鬱茉一驚,即刻聞聲一看。
這時,她才從地上堆起的一堆布料裏見著有一人霎時坐了起來。
跟著,鬱茉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而孟明朗亦是細心地扶了她一把。
“鬱小姐,您別怕,這就是我說過的設計師,池白露小姐。”孟明朗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池白露?
鬱茉定了定心神,這才帶著探尋的目光,去觀察從布料裏出來,接著站起的女人。
接著,鬱茉不得不說,眼前的女人,絕對是她見過的,除了她母親以外,最美麗的女人。
自然的,鬱茉腦海裏蹦出了‘尤物’這個詞。
眼前的女人,一頭酒紅色微卷長發肆意地披散,眼神迷離地亦是看向鬱茉,估摸他著她有一米七五的身高,簡單地穿著牛仔褲和寬鬆襯衫的她,卻是無盡的風情和嫵媚。
鬱茉知道不該這般形容,她她卻是不得不感歎,在‘迷境’的時候,她見過形形色色,嫵媚、嬌豔的女人,而眼前這個,卻是比她見過的所有的,都更加的嬌豔,明媚。
跟鬱茉一樣,池白露也亦是在打量著她。
不過,與鬱茉探究和驚豔的矚目不同,池白露的眸光卻更像是如鷹隼一般的銳利,她上下地打量著鬱茉的身材和她的臉。
雙雙的凝視許久,鬱茉才最後在她那毫不避諱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鬱茉這時隻覺得,自己就像是是砧板上的一塊肉,而池白露就猶如一個即將落下的一把刀,接下來,該如何,都不是她自己能掌控的。
而接下來,鬱茉所經曆的,也就如同她的感受一般。
“你就是……厲衍之那位?”池白露語氣裏不帶任何情感,語調不羈,說著她轉頭望向孟明朗。
點頭,孟明朗亦是認真地說道:“池小姐你好,鬱小姐我帶來了,接下來……”
聽罷,池白露卻是再不管孟明朗。
並未穿鞋,可她那對長腿卻仍是惹人眼球,池白露手捏著下巴,帶了些思索地向鬱茉走去。
在池白露灼灼的目光下,比她足足矮了一大截的鬱茉卻絲毫不輸氣勢。
也是沒花去多少時間,鬱茉就逐漸適應了池白露的目光,現下她也是能迎著池白露的目光,傲然地勾起了一絲笑意。
“真是有意思。”感歎一聲,池白露來到她身旁,然後長臂一伸,將孟明朗往旁邊一推。
孟明朗腳下一個踉蹌,還有些無所適從時,池白露就轉頭望向他:“我工作的時候,我不喜別人打擾。你……下去,該幹嘛幹嘛。”
“明白。”一聽,孟明朗卻了悟地點頭,然後跟鬱茉使了個眼色,讓她放心後,就趕緊往樓下走。
可是,最後來到樓梯旁,孟明朗想了想,還說轉頭跟鬱茉道:“鬱小姐,我就在樓下……對了,池小姐這兒的咖啡很不錯,待會兒我給你泡一杯?”
“囉嗦……小孟子,你再來幾次,我從南非帶回來的咖啡都會被你喝光。”池白露皺了皺眉,忍不住低聲斥責了一聲。
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孟明朗又道:“不喝也沒關係,我待會兒帶走一些也沒問題對吧?池小姐……”
“滾蛋!”
隨著池白露一聲大喝,孟明朗快步地下了樓。
站在一旁抿嘴笑著,鬱茉一瞬間,卻是放鬆了下來。
原來,孟明朗也是看出,她剛才的緊張啊!
“我不得不說,厲衍之的眼光真是不錯。”池白露綻放了一個嫵媚明豔的笑,然後看著鬱茉又道:“你家厲衍之手段也厲害,我做衣服,從來是見了人,量了尺寸再做。可就是他……逼得我,給你做了衣服。你可不知,就給了個模模糊糊的照片,接著拿了一張小紙條,寫了個尺寸,就讓我做衣服。真是,他奶奶的不爽……”
鬱茉聽著她的抱怨,亦是笑意更濃:“他的脾性……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