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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已然是最好的表白

  厲家老宅離‘樾上府’亦是有一大段距離,且也趕上雪天路滑,路上的車開得是更慢。


  厲衍之開著車,走走停停,不時看看時間,心中也是焦急的。


  下雪天,夜來得很早,很快的天就徹底暗了下來。


  高架上,厲衍之見車海一點兒挪動的跡象也沒有,愈加的不耐煩。


  家裏,有鬱茉在心心念念的等著,他隻要一想到這個,就心急如焚。


  入了夜,氣溫也越來越冷,連帶著雪沫也越來越多的飄散。


  如此這般,就令人越是渴望溫暖的家。


  時間如沙漏裏的白沙,一點一滴地流逝。


  待厲衍之開著車子從最後一個堵塞點走過時,他才倏然地鬆了口氣。


  街邊,霓虹璀璨,燈光熠熠,可惜過往的人卻不多。


  大雪紛飛,也怕是隻有幾個不得不晚歸的人才在凜冽刺骨的寒風中潛行吧!

  雪天地麵雖是每日除冰,可也時不時輪胎會不抓地,故而厲衍之的車速一直很慢。


  路上耗費了不少時間,厲衍之皺著眉,鼻腔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出來。


  突然地,他看到路邊的一盞路燈下,有一個身形纖瘦的小姑娘聳著肩靠著。


  那小姑娘裹著有些破舊的大衣,頭上的毛線帽也有些脫線,戴著口罩的她渾身都嚴嚴實實地藏了起來,唯一露出來的,也隻有那一雙露出可憐神色的眼睛。


  與她顯得分外落魄的模樣不同,她戴著髒兮兮的手套的手,捧的卻是一束嬌豔的火紅玫瑰花。


  在人影稀少的街道旁,這個捧著玫瑰花兒的小姑娘身影格外地孤寂,厲衍之一見卻是心頭一顫。


  從前的他,好似目光不會察覺到這些,但此刻他卻是一瞬間就想到了鬱茉。


  十六歲時的鬱茉,孤苦無依時,又該是什麽模樣呢?


  那時,她初來虞城,人生地不熟,在冰雪寒冷時,她又該是如何的呢?


  不由的,厲衍之卻是將車靠在了路邊。


  歸家時,他的手裏破天荒的捧了一束玫瑰花。雖然在冰天雪地裏凍過,轉而又進了溫熱的車內,那些玫瑰花已經打蔫兒,已經不再有之前的美麗,可厲衍之想了想,還是在下車時拿上了這束花。


  這束玫瑰一共十一朵,他記得那小姑娘在欣喜地把花遞給他時,愉悅地說:“大哥哥,這束花一共十一朵,代表著愛你一生一世,我想姐姐收到這束花時一定會很開心。謝謝……”


  那時,看著小姑娘歡喜地一路小跑著離去的背影,厲衍之倒是愣怔了半晌。


  這束花,還有這個意思?

  不過,要是讓鬱茉看到……


  拿著花進了屋子,這一路上厲衍之心裏有一些期待,也有些困窘,不知道鬱茉收到這花兒時,究竟會是什麽反應。


  推開門的一瞬,厲衍之在燈火通明的廳裏下意識地往搖椅上瞧。


  現在已經快到十點,若按照平日的習慣,鬱茉該總是坐在搖椅上,一邊看書一邊等他回來。


  可待他往落地窗前的搖椅看去時,搖椅上卻是空無一人,也就連廳裏也都沒有人影,

  不免輕輕斂了眉,厲衍之環視了一周,就看著餐廳的燈也亮著,他不由的心一緊,跟著邁步走向了餐廳。


  餐桌上擺著的微波爐上滿滿一鍋紅色的湯底,四周也放置著各樣的菜色,瞧著滋味兒一定是不賴。


  而在長桌的一角,鬱茉則趴在桌上,像是睡著了。


  腳步聲瞬時放輕,厲衍之小心地往鬱茉的方向走去。


  但沒到,他才剛走幾步,一隻斜趴著的鬱茉突然動了動,接著抬起頭,挺直了背脊,眸光直朝他射來。


  厲衍之看著鬱茉略帶懊惱的眸光,這才了悟,原來鬱茉並沒有睡著。


  “傍晚時我打電話回來時你還在房間小憩,我就讓吳媽轉告,今晚我應該會晚一點回來,你怎麽還等在這兒?還餓著肚子?”厲衍之說著,腳步加快起來。


  鬱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想再一個人吃火鍋。”


  說著鬱茉的目光則放到了他手上的那束玫瑰花上。


  那花兒被凍過,如今懨懨的模樣真是稱不上好看。


  見鬱茉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束花上,厲衍之卻是少有的慌亂起來:“這花……回來時,看到一個賣花兒的小姑娘站在冰天雪地裏,然後……就買了。”


  說著,他伸手將花遞給了鬱茉。


  幾乎罕有,厲衍之此時的心髒砰砰亂跳,他看著鬱茉,等待著她的反應,每一秒都有著期待和等待的焦慮。


  “拿一束已經蔫兒掉的花,就想抵消你讓我苦等一晚上的事兒?”鬱茉白了他一眼,亦是冷哼著看他。


  “這……隻是我想送給你,沒旁的意思。”厲衍之臉上的表情竟是微微有些僵硬。


  就這般直直地看了他片刻,鬱茉才順手拿過了花:“最好是的這樣,不然……我可就要跟你念叨了。”


  麵上鬱茉雖是一臉的倨傲,可她的眸子裏卻有著絲絲愉悅,這點厲衍之卻是看在眼裏的,故而他嘴角輕輕的也揚起了一抹笑。


  “別愣著了,快吃飯吧!”捧著玫瑰花,鬱茉卻是有點不舍放下的意味,說著她打開了電磁爐。


  應了一聲,厲衍之也跟著準備在鬱茉的身邊坐下。


  可正待他作勢要坐下時,他的手臂卻是被鬱茉一把抓住:“等等。”


  突然,鬱茉就變了臉色,她的眸子如犀利的鷹隼一般,清冷且孤傲地看著他。


  瞧著鬱茉警惕那模樣,厲衍之疑惑不解:“怎麽了?”


  並沒有馬上回答他,鬱茉隻是慢慢靠近他,在他的衣服上輕輕嗅了嗅。


  “怎麽了,這是?”厲衍之對鬱茉突然這種怪異的舉動有些訝異。


  但鬱茉漸漸靠近他,他又不覺間想要伸手去攬住她的腰。


  “你這是做什麽?想讓我抱抱你?”厲衍之調笑地說著,就要伸出手。


  霎時,鬱茉拿著那束玫瑰花就朝他伸來的手打去。


  玫瑰枝幹上的刺兒雖是都已經清理過,但猛然被這一打,厲衍之的手背還是瞬時紅了起來,還伴隨著刺痛感。


  “囡囡,我雖是晚歸了,你也不至於對我‘家暴’吧?”厲衍之看看手背上泛紅的印記,卻也是不惱,不過卻也是皺了眉頭,說道。


  鬱茉那一打,本就打蔫兒的花瓣倏然落了不少,鬱茉看著一地的嫣紅花瓣,眼裏的懊惱更甚:“胡椒的略微嗆人的刺激和玫瑰的馥鬱芬芳,前調猛烈,後調綿長……不得不說,用這款香水的女孩兒內心實在是狂野。”冷冷地看著厲衍之,鬱茉傲然地挑眉:“說說,今天是見了哪家懷春的小女孩兒?其實吧,你見了就見了,沒必要還特地拿一束懨懨的玫瑰花來哄我。因為啊,這樣顯得更是做賊心虛。”


  說著,鬱茉將那束玫瑰往桌上一扔,作勢就要轉身。


  聽著鬱茉那話,厲衍之倒是瞬時醒悟。


  他又哪裏會放鬱茉走?

  長臂將鬱茉往懷裏一攬,厲衍之竟是有些哭笑不得:“我才知道,我們家的囡囡原來長了一個狗鼻子……嗅覺如此靈敏,以後偷腥這種事情是不是就得跟我絕緣了?”


  “喲,我哪裏敢阻了厲先生的好事兒啊!如果你真想出去見識見識其他姑娘,不必說什麽偷腥,我呢大大方方的把我的房間給讓出來,樂嗬嗬地離你們遠遠的,好不好啊?”先始在他懷裏,鬱茉還咬著唇狠狠地掙紮了幾下,可後來實在是掙脫不開,鬱茉也懶得再動。


  不過,她說話的語氣卻是滿滿的嘲諷。


  “沒想到,囡囡竟是這麽大度的人兒。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呢?”厲衍之說著,一手擁緊了鬱茉的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時,鬱茉不甘心地偏過頭,瞧著卻是不想理他。


  可厲衍之卻是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必須看向自己。


  “厲衍之你什麽意思?你捏疼我了。”目光不得不與他對視,鬱茉雙眸裏帶著濃濃的怒火。


  看著鬱茉此刻就猶如一頭發飆的小獅子一般,厲衍之卻是樂了。


  他心神一動,繼而低頭啄了啄鬱茉粉嫩甜美的唇:“家裏有了你這個小暴脾氣,我哪裏還敢在外麵偷吃?不,更確切的來說,我怎麽舍得。囡囡,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在意我的模樣,更喜歡你為我吃醋時的嬌俏。”


  厲衍之越說聲音壓得越低,他不由的靠近了鬱茉的白皙纖細的頸項,唇一點點地落下。


  “今天老爺子讓我回去一趟,我原是還疑惑呢,等回去一瞧,他竟是給我安排了相親。嘖嘖,他一定是知道你的,不然也不會找來一個與你年紀相仿的女孩兒。”厲衍之喃喃的在鬱茉耳邊說著,撩得鬱茉心癢。


  咬著唇角,鬱茉隻覺渾身酥癢起來,她不自主地想要躲開,可隨即厲衍之就又覆了過來。


  咽了咽口水,鬱茉顫巍巍地說:“那,你該是滿意的吧?都是按照你喜好挑選的。”


  “囡囡怎麽到現在了還說氣話?我如果真看上了那女孩兒,又怎麽會現在這麽渴望你?”低聲笑了笑,;厲衍之接著又道:“年紀相仿,可她與我的囡囡卻是孑然不同。若是沒有遇見你,粗粗看她卻也會覺得不錯,畢竟舉手投足帶著教養,模樣生得也不錯。可惜,誰讓我先認識了你呢?”


  “有什麽好可惜的?如厲先生這般的地位,坐享齊人之福也沒人會多嘴半句。”鬱茉還是忍不住揶揄道。


  又是無奈地低笑幾聲,厲衍之懲罰似的,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還跟我作是吧?真要我說得更直白一些?”


  “……你要說什麽?”臉頰緋紅,鬱茉暗暗咬牙。


  長籲了口氣,厲衍之的唇最後來到她耳邊,輕聲呢喃道:“你與她,雲泥之別。你說,我又豈會放棄你這朵柔軟白皙的雲彩,去選那地上的泥?再說,即便你這朵雲彩飄飄忽忽,哪一天我可能就會一個踩空摔死,那我也是心甘情願。”


  雖是表明心跡,可厲衍之後麵的話卻含了深意,霎時鬱茉並不是十分明白。


  可他這番話,也已然是最好的表白。


  “雖然我很喜歡你為我吃醋,可是……這件事怪我,是我沒有主動告訴你。我原本想,永不可能發生的事兒,我也不願說出來擾你的好心情。但是,現在想來,毫無隱瞞地告訴你,怕才是最安你心的。”


  “誰說我吃醋了?我才沒吃醋。”


  鬱茉嘴硬著,但聽著厲衍之的話,心頭卻真的是安然了下來。


  在她嗅到厲衍之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那一刻她是慌亂的,就如受了驚嚇的小刺蝟,她隻得偽裝著,豎起她渾身的‘尖刺’,可她自個兒明白,這也是自傷的方法。


  她,如今是真不敢想象,沒了厲衍之,她會如何。


  “怎麽辦?我不想吃火鍋了。”厲衍之長歎一聲,抱著鬱茉的手悄然地在她背脊上滑動。


  鬱茉又怎麽會察覺不到,臉頰更是滾燙,她渾身戰栗:“……你不餓,我餓著呢!把手拿開。”


  “嘖嘖,真是狠心的丫頭。要不,咱打個商量?”厲衍之一步步‘誘敵深入’地又道:“你先喂飽我,然後我再喂飽你?”說著,厲衍之的唇就已經落下。


  不待鬱茉反應過來,厲衍之撈起鬱茉就往樓上走。


  在厲衍之懷裏,鬱茉向來就沒有主動權,慢慢地她隻能攬著厲衍之的脖子,溫順地承受著。


  之後,在上樓時,厲衍之顧及懷裏還有著鬱茉,不敢在這會兒撩撥,被厲衍之吻得暈眩的鬱茉這才稍稍能清醒片刻。


  “謝謝你,阿衍。”靠在他的心口,鬱茉柔聲道。


  有力的手抱著她,厲衍之腳步堅定:“謝我什麽?你我之間,談什麽謝字?”


  “不,一定要謝的。其實……你送我花,我很開心的。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呢!十一朵,你故意的?”鬱茉輕笑著問道。


  被點破這十一朵,厲衍之頓時有了窘迫。


  他清咳了幾聲,卻是不答。


  靠在他的心口,如何感受不到此刻他砰砰亂跳的心髒?

  鬱茉頓時隻覺她的心也被填滿,繼而鬱茉緩緩來到厲衍之的耳邊,咬了咬唇,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一般,她輕輕地說了三個字。


  我,愛你!


  這三個字衝口而出的瞬間,鬱茉就隻覺雙眼酸澀,連帶著自己都有一種感動的情緒,令她想哭。


  而厲衍之,反應卻是更大。


  在鬱茉說出這話的一刹那,厲衍之邁步的步伐頓住,抱著鬱茉的的手一緊,他渾身就僵硬了起來。


  仿佛有什麽在他耳邊炸響,嗡嗡的轟鳴聲令他不能思考。


  轉而,又是極大的狂喜溢滿了他的心髒,隨之又伴隨著心跳,混著血液流向了四肢百骸。


  第一次,鬱茉說了幾句話。


  雖然,之前鬱茉沒有表露,但他已然感受到了她的心意。


  但真正說出來的感覺,卻更是不同的。


  亦是愣住不知道多久,厲衍之才稍微緩了過來,而鬱茉也一直處於緊張中,也沒能反應過來,去看厲衍之。


  故而,厲衍之抱著鬱茉,就站在階梯上,兩人就跟傻了一般,愣怔了好半晌。


  之後,是怎樣被厲衍之抱進房間的,鬱茉如何也記不得。


  一番纏綿,大汗淋漓,待鬱茉癱軟著不停地喘著粗氣時,她終是咬咬牙,廢了好大的氣力使勁兒地踹了厲衍之一腳。


  他所謂的喂飽她,就是這麽一個‘喂飽’?

  而被踹的厲衍之,也是甘心受著。


  他滿足地將鬱茉用在懷裏,感受到她的體溫,心無與倫比的寧靜。


  可也正待厲衍之心頭百轉千回時,鬱茉卻忽而偏過頭,靜靜地凝視著他。


  鬱茉這一眼,看得厲衍之心頭又是狠狠的一顫。


  在暖色的燈光下,鬱茉泛著紅潤光澤的臉看著分外誘人,而她透著盈盈水光的眸子就這般深深地望著他,這目光仿佛一切都能將其融化一般。


  心神蕩漾著,厲衍之亦是深切地望著她。


  接著,他慢慢地靠近……


  突然,就在厲衍之的臉越靠越近時,鬱茉卻伸出手使勁兒地將他的臉推開。


  “厲衍之,你還有完沒完了?”鬱茉氣得嘟起了嘴,沒好氣地低喝一聲。


  厲衍之錯愕地望著她,一直沒能反應過來,她這是……


  “你以為我要做什麽?我辛辛苦苦等了你一個晚上,一口飯菜都還沒吃過呢!你想要餓死我嗎?”鬱茉愈加的懊惱,她瞪眼看著他,氣呼呼地說。


  等待了一晚,鬱茉早已從此前的興奮不已變成了饑腸轆轆,再加上厲衍之後來這一通折騰,此時她是真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


  厲衍之聽罷,也這才恍然大悟。


  急忙的,他抱起鬱茉就進了浴室清洗。


  等收拾妥當,兩人來到餐廳時,窗外的雪已經下得很大。


  夜色昏黑,朦朧的熏黃燈光染上了一層光暈,將紛紛灑灑落下的雪花襯得分外好看。


  厲衍之抱著鬱茉坐在了餐桌旁,並不讓她動手。


  裹著毯子,鬱茉一邊等著厲衍之煮著食物,亦是一邊側目發呆般地看著窗外的雪。


  驀然的,鬱茉心頭湧起一絲酸楚。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過奶奶了呢!


  一連發生了許多事,鬱茉有些應接不暇,對奶奶,她是最歉疚的。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大,也似乎比往年更冷,也不知奶奶有沒有凍著。


  想著念著,鬱茉更是心慌。


  眉頭,也不自覺地攏起。


  “丸子好了,吃一點。”厲衍之端著小瓷碗放到鬱茉麵前,柔聲說道。


  而此刻,鬱茉卻仍是愣愣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


  以往,每每鬱茉露出這般表情時,厲衍之都會莫名覺得慌亂,他不知鬱茉的心思,他也好似抓不到她一般。


  而今,了解了許多事後,他更多的是心疼。


  今年二十歲,鬱茉承受的未免太多。


  “我想我奶奶了。”靜默了許久,鬱茉才終於是沉聲地說道。


  聽著,厲衍之放下筷子,按手在她的發上,輕輕揉了揉,如此亦是溫柔的撫慰。


  “宛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小時候每到冬天,我其實很期待下雪。我記得有一年,宛城冬天特別的冷,我小時候起身子骨就不太好,那年剛剛入秋我就大病了一場,後來到了冬天,就更是小毛病不斷。恰好,那年難得的下了很大的雪,我無論怎樣都朝著要出門看雪,堆雪人,但奶奶就是不讓。為此,我還跟她嘔了好幾天的悶氣……”


  開了小火,桌上的火鍋正咕嘟咕嘟的冒著小跑,在鬱茉清脆的嗓音下,餐廳的分外有了別樣的溫暖。


  聽著鬱茉出神地看著窗外,又喃喃地講著往事,厲衍之也索性坐下來,聽她把話說完。


  “我那個時候脾氣就很倔了,奶奶不讓我出門,我就偏要出門。我趁著家裏忙著招待客人,就偷偷地跑了出去,結果可想而知……我高燒不止,一直昏睡了好多天,而我奶奶就寸步不離地在床邊守著我。時不時,奶奶就會喚我一聲,生怕我就這麽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期間,我雖然意識模糊,但總能聽到她的啜泣聲,聽著,我那時也跟著哭。”鬱茉說著,嘴角雖是掛著笑,但她眼眶裏已經泛起了淚花。


  “你的奶奶很疼你。”厲衍之抬起手,摸摸她的臉頰,柔聲說道。


  點頭,鬱茉卻突然苦笑著說:“我的病全好那天,奶奶卻突然狠狠地打了我一頓,一邊哭一邊打,一邊罵……我知道,那時她肯定是急壞了。”


  “誰讓你小時候這麽調皮呢!但是現在,好像你也是個惹禍精。”厲衍之憐惜地將手按在她的肩頭,手掌稍稍用了用力,想給她一些力量。


  “厲先生,我奶奶在老師家訪時說過的一句話,現在我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你。”鬱茉轉頭,有些泛紅的眸子盯著他,繼而開口道:“那時我奶奶說,這個小丫頭如果不惹禍,就不是我們家的囡囡。”


  輕輕地笑了笑,厲衍之卻是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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