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鷹山老人
軍曆2506年2月2日。第四星域，重業座，貝塔-4?c27·f591，安提佳星（附屬國）。
時間倒回決賽的預選賽第一場，謝文汐對陣元嬰老怪。
元嬰老怪來自中州大地，被人稱為鷹山老人。身著一身褐色袍服，寬大的兜帽將整個頭罩住，僅僅隻能看見一個下巴上的胡須。
他一出場就引起了一陣驚呼，當然是有人將之辨認了出來。隨意，袍服根本無法隱藏身份，為什麽這些元嬰老怪總是這麽熱衷於穿袍服呢？難道是這樣時髦一些？
“竟然是鷹山老人！”
“他可是元嬰巔峰境界的強者，一雙寂滅鷹爪，劈山裂地，破空撕天！上一輩的風雲人物，頂級強者，沒想到他還沒有死。”
圍觀看席上一些人正在各自議論著，都在驚奇鷹山老人的出現。不得不說，末法時代，能供應一年的靈力實在是太具有吸引力了。
觀眾中，不乏一些年輕人。他們多數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正值青春年華。此刻他們卻沒什麽驚訝，隻有憤恨和惱怒。在心中譴責了一萬遍的新京政府和神聖帝國。
安提佳大陸以往但凡有類似麵向修煉者的競賽，隻要是涉及到獎勵的，都會有一個不成為的規矩。那就是，參賽者限定年輕一輩。
這神聖帝國倒好，直接壞了規矩。對參賽者根本不加限製，這讓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天選之子，如何取得優勝。
到現在下場的，就沒有一個胡子不是白的。一個一個全是元嬰級別的老怪，你掛著一個金丹都不好意思a上去。不對，你一個黑頭發的小輩走上去，都會被一頓嘲笑，不自量力。
就在天選的少年少女們，憤恨的時候。鷹山老人的對手走進會場，高跟鞋的金屬底麵和厚重的石塊地麵發出“哢噠、哢噠”的碰撞聲。
這聲音是那麽清脆，以至於偌大個會場，在喧鬧私語聲中都可以清楚聽見。雖然是從轉播設備中擴散出來的聲音，但是所有人還是準確的捕捉到了聲音來源處。
會場上踏步上來的絕美少女。
少女一頭入瀑布傾斜的黑色長發，如同潤濕了一般的光澤。高挑的身材，和修長的白腿，無論隔著多遠看都能被牢牢抓住眼球。
少女穿著禮服一般的黑色連衣裙，連衣裙下可以用看見白色內襯。隻是，略微不同的是連衣裙外麵，在胸腹，腰間，小腿，腳這些部位都覆蓋某種金屬裝甲。這是騎士的輕量化裝甲，常被騎士 當作禮服。故此也被稱為禮甲、禮胄。
少女身後虛擬屏幕顯示出少女的名字：謝文汐。年齡：十九歲。
“十九歲！媽的，這貨不要命了？”
“你看她穿的，不會是那個片場跑出來的吧？”
更有甚者直接高聲大喊：“小姑娘回家吧，安提佳很危險的。”
鷹山老人自己好像也沒有預料到，和自己較量的是一個小娃娃。短暫的愣神之後，便反應過來，說道。
“小女娃，拳腳無眼，切莫一時衝動，誤了卿卿性命。”
謝文汐不說話，站在了製定位置。向裁判示意自己準備好了，也不理會鷹山老人。鷹山老人自從成名以來，合適受過這種羞辱無視。頓時大為惱怒，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怒意。
“女娃，我看你有幾分姿色，勸你惜命。不要不知好歹。”
“你話怎麽這麽多？不煩麽？”
“你！”
鷹山老人明顯還想說什麽，但是裁判的一聲令下，整個場地空間一陣扭動。一道虛光齒輪憑空出現，圈住整個場地。幾聲齒輪旋轉的哢嚓聲起，比賽場地就被一層透明的能量光罩鎖死。
外圍看台和比賽場地之間，被完全隔開。鷹山老人略微大量了一圈，能量光罩，嘴角翹起一絲得意笑容。
“這下不用束手束腳了。”
鷹山老人根本不擔心，這光罩是否牢固可靠。哪怕到時候，不堪用，扛不住他一擊。就是死了幾個觀眾，也怪不到他鷹山老人的身上。
“321開始！”
裁判組一聲令下，宣告比賽開始。
鷹山老人身形暴掠而出，如同離弦之箭，快到模糊。一雙靈力凝結的鷹爪，在掌上顯現，天地靈力變化天地沒有靈力可供變化鷹山老人早有對策，催動體內靈力瘋狂運轉。瞬間，靈力鷹爪猛地光芒大盛，暴漲到幾丈大小。
“小女娃，我要你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鷹山老人狂笑著，繼續逼近謝文汐。
「心視界」
謝文汐動了，看不見軌跡！
不對，看的見，轉播設備在這一瞬間，切換了幾種模式，其中在靈力的頻段上，看見了謝文汐的身形。「心視界」，改變現實的術式，屬於固有結界一類。
類似於陣法。
在「心視界」的加持之下，謝文汐以超出想象的速度，迎上了鷹山老人。鷹山老人本就急速衝向謝文汐，根本沒有想到謝文汐會直接以更快的速度反衝了上來。這一下，直接越過了鷹山老人凝聚的靈力鷹爪。
生生切入了鷹山老人的內線。
轉播設備，智能得將畫麵，放慢了24倍，補償了拍攝速度。這才使得觀眾得以看清楚兩人的動作。
鷹山老人根本反應不過來，急速調整，但是暴掠出的身形已經失去了重心平衡，根本無法及時調整。
反觀謝文汐，重心始終聽在兩腳中間，半紮馬步，腳底生根。謝文汐雙手持劍，一劍上挑。碰在了鷹山老人彈出的手腕上，發出金鐵之聲。
nt-960s沒有開啟劍刃高頻振動，無法斬斷鷹山老人靈力加持的手臂。謝文汐也沒有想過要斬斷鷹山老人的手腕，但是這一劍擊打在其手腕上。強勁的力道生生將鷹山老人前探出的手臂，彈開。
鷹山老人手臂彈開，近身門戶大開。
謝文汐不做任何停留，不嘴炮，不詠唱，不施法。上挑的劍順勢畫圓收回，劍尖指向身後，謝文汐反手持劍，同時一步踏出，逼上鷹山老人近身。
腳底起力，雙腿發力，帶動腰部，連動肩膀，爆發在雙臂。集中的力量，發揮到極限，將反手持著的劍，劍柄如同炮彈一般在不足半米的位置，轟擊在鷹山老人小腹之上。
少數觀眾從鷹山老人攻擊開始就盯在轉播屏幕上，得以看見了全過程。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劍柄打在鷹山老人小腹時候，一圈淡藍的能量漣漪，順著衝擊波擴散而開。兩幀畫麵之後便消失，無從察覺。
而那些直接盯著場地的觀眾，隻看見謝文汐迎上鷹山老人，然後就擦了過去。而鷹山老人凝聚的一對數丈靈力鷹爪，也在這瞬間破碎。
謝文汐擦過鷹山老人，便放慢了速度，緩緩停下，將劍收回了劍鞘。一直背對著身後的鷹山老人，仿佛已經確定了取勝一般。
鷹山老人，緩緩躬下身體，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張大的嘴，好像要強烈反胃要吐出什麽東西一般，麵部表情極為痛苦。鷹山老人一手緩緩按上小腹，先前探出的手好像無法動彈一般，自然垂下。
他強撐著，向前走了兩步，便再也支撐不住到下。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所有觀眾，大多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比賽就似乎已經結束了，沒有互相叫陣，沒有互相試探著一點一點掏底牌，更沒有按照規矩回合製的互相放技能。
一個回合，兩劍。
鷹山老人敗了，他甚至沒有動用自己任何底牌。什麽絕技都來不及使用，甚至還有一種爆發力量的秘法也沒有用。鷹山老人極力壓製體內陷入混亂的靈力，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丹田發出的悲鳴。
剛剛那一瞬間，他仍然記得，自己丹田正在瘋狂輸送靈力的時候，隕石衝擊般的恐怖力道，攜帶著一絲要命的靈力，準確的擊中了自己的丹田。那一絲靈力，衝入了自己丹田就好像狼進了羊群。鷹山老人全身的靈力都快炸了！
而那一瞬間丹田欲碎的感覺，讓鷹山老人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懷疑，這一切覺非什麽巧合，那丫頭就是瞄準丹田，用剛剛不會擊破他丹田程度 力道和靈力。但是，現在也無從確認。
敗了，就是敗了。
隨著，裁判的宣判。謝文汐取得勝利，這首場的勝利。讓看台上寂靜無聲，帝國人覺得這理所當然。安提佳人覺得這匪夷所思。沒人任何人歡呼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