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奪權不夠,還要勾結外敵!
軍曆年月日。第一星域,神都座(京),阿爾法-,·,帝都。
“安提佳一事另有隱情,事關帝國命脈,左某念及帝國千萬年基業,不得不慎之又慎。”
左明非的話,讓三法司眼神一動。三法司也並非什麽等閑之輩,也絕對不是什麽酒囊飯袋。
誠然帝國的模式,在積累忠誠度的同時,也讓整個上層建築趨於固化。索性,即便相對固化,帝國仍然有大量忠良賢才。
酒囊飯袋,即便是生在帝國家,也沒有機會做皇帝。就更不用說滿朝文武的子孫後輩了,難堪一用的,會被丟到最一線。以求置之死地而後生,因此大器晚成的人不勝枚舉。
在座三法司,皆是經天緯地之才,治國安邦之士。
南宮卻是軍人世家,戰場上曆練血與肉,品味生與死。帝國之內,能擔得起“德高望重”四個字的人不多。這並不是說帝國無人,而是在帝國這四個字實在是太過沉重了。其所代表的含義,遠非年齡大能夠解釋。
斯卡蒂,騎士出生,執掌刑部不知數載,真實年齡為謎的女人。傳聞其真實年齡恐怕有百歲以上。鐵麵無私,破獲大案不勝枚舉。素有冷麵閻羅之稱。
尉遲鎮,盡管年紀輕輕。卻真乃當世青年才俊,一句話——大理寺無庸才。
此三位,在左明非之前便已經有所疑慮——聯邦大費周章,千裏奔襲,不斬首,不滲透,隻為了攻擊一個帝國尚未發現的行星,這件事情過於蹊蹺。
以至於,說它沒有任何隱情,他們反而會更加懷疑。
“說!什麽叫‘另有隱情’,什麽叫‘事關帝國命脈’!”
左明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開始環視起了在場所有人。列席兩邊的各位陪審大員看完之後,又在主審的三法司身上來回看了又看。
“事關帝國命脈,在場若有一個居心不良,帝國當萬劫不複!”
斯卡蒂怒了,在座的都是帝國要員,一個“居心不良”是在罵誰?但是看見左明非的眼睛,那種眼神,讓她按捺住了內心的怒焰。旋即轉向了南宮卻。
“喂,小鬼。你怎麽看?”
南宮卻卻是圓滑至極,拱拱手說道“一切全憑尚書大人做主。”
“你呢,小不點?”
尉遲鎮一陣惡急,但是真不好發作。也拱拱手,說道“全憑尚書大人做主。”
斯卡蒂想了又想,一眾官員陪審,是為了監督審判公正。此刻若是讓眾人退去,司法威嚴何在。
“左大人,無論你今天要說什麽,我都不能讓陪審退”斯卡蒂猛地站起,死死盯著左明非,“你要是敢用這件事情,說一句謊話。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左明非點點頭,看來斯卡蒂是看懂了自己的唇語。便點了點頭,說道。
“左明非敢用左家一十三代忠烈,起誓。倘若我左明非說的有半句空穴來風,叫我似無葬身地。”
斯卡蒂盯著左明非的眼睛,看了很久,決心信他這一回。
“陪審官員退去!”
一眾官員盡管奇怪,但是既然斯卡蒂開口了,而其他兩位大員也沒有表示反對。他們也隻能退去了。
待到陪審官員都走完,庭警、騎士也全部退了出去。斯卡蒂冷聲道。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左明非看了看斯卡蒂,又將目光移動到了大理寺卿尉遲鎮身上。他太年輕了,年輕的讓左明非無法信任他。
“請尉遲大人也退出去吧。”
尉遲鎮一改先前隨意的姿態,不悅的問道“左大人什麽意思?”
“帝國巨變,人心不古。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保險,況且還有南宮大人,和斯卡蒂大人在此,你怕我串通兩位大人,蒙騙你?”
南宮卻還可能包庇偏袒一二,但是斯卡蒂絕對不會包庇任何人。
“大理寺卿,尉遲大人,你退下吧。”意料之外的,斯卡蒂竟然開口讓尉遲鎮退下。這說明了什麽,南宮卻也有幾分疑惑。
前後的轉變未免有些太快了,發生了什麽。
尉遲鎮這一會也是沒有任何脾氣了,雙手一攤,說道“行吧,我走。你們什麽時候覺得我這個大理寺卿可信了,再叫我吧。”
顯然尉遲鎮是生氣了。但是斯卡蒂好不以為意,盯著左明非,直到尉遲鎮走了之後,才說道。
“你現在也說了,詳細的說。實話!”
“安提佳襲擊案發生之後,我立刻安排陸軍總參謀長,菲爾德攜陸軍艦隊和陸軍警備隊,連同重業刑部星法司,重業戶部聯商司等前往處理”
斯卡蒂怒聲道“混賬!你準備從天荒地老開始說起?說重點!”
“是,菲爾德在調查案件的時候,確認了襲擊者頭領為聯邦秘密警察頭領,秦震天。”
秦震天!斯卡蒂一驚,驚疑這個老狐狸怎麽會肯離開老窩?
“你繼續說!”
“隨後,在案發現場附近調查,在當地居民的手上,發現了皇室禦用的發卡,從徽記判斷屬於尼祿殿下”
斯卡蒂驚吸一口涼氣,南宮卻也猛地睜圓了雙眼。
“你說!尼祿殿下!皇女尼祿!你敢發誓你說的都是實話?”
“左某,萬不敢以帝國千萬年基業,開玩笑。”
尼祿在安提佳。聯邦不遠萬裏襲擊安提佳。
想通其中關節,斯卡蒂渾身一顫,驚出一身冷汗!不知何時癱坐在椅子上,不知覺的低聲喃喃道。
“你是說皇女”
“我懷疑帝國有人叛國通敵,將皇女的情報泄露給聯邦。甚至,以此達成了某種協議。而此人背後”
左明非話說道這份上,本已經不用遮遮掩掩,但是這事情帝國也確實是第一次遇到。以致於左明非自己都不知道應當如何處理合適。
但是,斯卡蒂那是吃過的鹽比左明非走過的路都多的主,左明非能猜到的東西,她斯卡蒂就想不明白嘛?
“啊!賤女人,你已經奪了權,還嫌不夠嘛!還敢勾結聯邦那群混賬!”
斯卡蒂猛地站起,咆哮著一拳轟擊在了脆弱的桌案上。瞬間,鋼鐵的桌麵如同麵團一般,生生凹陷下去。
賤女人指的誰,在場兩人不會不知道。隻是這一刻,安宮卻也是明白了,為什麽左明非一定要堅持讓尉遲鎮退場。他太年輕了,年輕的不敢信任。
試問誰有這個膽子,感冒帝國之大不韙?謀害這帝國皇室最後的血脈!隻有那位武後,隻有她有這個膽子。
南宮卻顯得更加冷靜,他問道“明非啊,你和我說,你說的句句屬實!”
左明非抱拳道“帝國榮光高於一切,左某人,萬不敢在此事上,編造一句慌話!”
南宮卻沉默了,想了許久問道“殿下的發卡,現在何處?”
“重業陸軍真總部所在,命重兵把守。沒有我親自命令,任何人靠近,一律就地擊斃。”
“你把陸總參菲爾德發現發卡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左明非應命,將其前後詳細說了一遍。包括楊一輝一家,是如何發現皇女,皇女又是如何將發卡贈送的,都說了一個詳細。這些,菲爾德做了詳細的詢問,還實地模擬。所有的結果都整理成報告,直接遞給了他。
每份報告,左明非仿佛看了不下十遍,爛熟於心,倒背如流。前後都說完了之後,斯卡蒂好像是終於平複下心情了。
“卻是像是那個丫頭的脾氣。殿下現在何處,有消息嘛?”
左明非搖了搖頭,卻是沒說。如今想來也是,如果帝國中有人要對皇女不利,換作是他們,也會選擇避而不出。等候最佳時機,在出現。
隻是,現在幾人都沒有提及哪一種可能,誰也不願意提及——皇女可能已經被聯邦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