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顧寧恩怨(一)
“顧伯伯,唇亡齒寒的道理,您應該聽說過吧。”寧練擋住了顧均,不讓他與寧老夫人對上。
“嗬嗬,我自然知道,但是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顧家身上。”顧均笑著說,寧練話裏的意思他明白,不就是怕這一次是寧家,下一次是顧家嗎?
他們還真是太高估紀沉西他們了,他們隻不過是給林可遇父母討一個公道而已,還沒有要來京都發展的想法呢。
更何況京都遍地都是世家,不說都是上百年的世家,可這上百年的世家大族居多。
他們能夠拿下一個寧家,還能再拿掉一個顧家嗎?
“顧伯伯就這麽自信嗎?”寧練問,他就不信顧均當真這麽相信他們。
顧均看著寧練搖了搖頭,轉頭去看紀沉西,示意他說一下。
紀沉西看了寧練一眼,淡淡的說:“京都我不感興趣,我隻對你們寧家感興趣,所以你要挑唆離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紀沉西如此直白的懟,寧練臉色很難看,他一直都知道紀沉西嘴巴很毒,可是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用來懟他。
“我想當年的時候寧老夫人一定沒有忘記吧?”顧均看著寧老夫人笑了笑,如果不是這個老妖婆,他妹妹又怎麽可能會消香玉損呢。
這個女人她外表端莊優雅,但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狠毒,隻要擋她路的人,她都能夠讓那人付出代價。
“顧家主說的什麽事,我不知道。”寧老夫人否認了,她現在不能認,不然的話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顧均也沒有惱,隻是轉頭去看臉色慘白的寧承則,問:“寧老夫人不知道,那麽寧家主應該知道吧,我可不相信你們整個寧家的人,都出車禍失憶。”
寧承則看著顧均,不知道該說什麽,寧家欠顧家一條命,這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顧均,你這話什麽意思?”寧承睦問,出車禍,失憶,說的不是他嗎?
他忘了什麽事情了?
顧均看向寧承睦,諷刺的笑了笑,然後並沒有理會他。
他忘了,可並不代表他也忘了,寧老夫人覺得寧承睦終身不娶,就能夠讓顧家忘記嗎?
不,顧家永遠都不會忘了的,顧家會永遠的記得顧家的女兒死在寧家人手裏。
“媽,承則,你們說的是什麽事情?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們告訴我。”寧承睦看著寧老夫人,又看向寧承則,他們瞞著他什麽事?
“沒什麽事,你不要聽顧均胡說。”寧老夫人還是不願意告訴寧承睦,若是告訴他了,那麽他會瘋掉的,她沒辦法想象若是寧承睦恢複記憶了,會是什麽樣子的。
顧家那個女人就是他們寧家的克星,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顧家又怎麽可能會和紀沉西他們聯手呢。
那個女人,她就算是死了,也要給他們寧家帶來災難,所以當初她沒有同意她和承睦的婚事,是對的。
她從來都沒有後悔,一直都堅信她的做法是對的,她是為了承睦好,為了寧家好。
那樣一個嬌滴滴的人,不適合承睦,承睦的妻子要是個能夠和他並肩而行的人。
“寧老夫人,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願意告訴寧承睦嗎,你要瞞著他一輩子嗎?”顧均笑著問,他的妹妹自小就嬌養著,就連跟她說話,他們全家人都舍不得大聲。
可是她愛上了寧承睦之後,受了多少的委屈,為他受委屈,為寧家受委屈,這讓他很是心疼。
更心疼的是她和寧承睦的愛情不被寧老夫人認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妹妹本來身體就不大好,得知寧老夫人沒有同意她跟寧承睦在一起之後,身體承受不住,就撒手人寰了。
那個時候,妹妹還是花季少女呢,她的生命就定格在二十二歲了。
他們全家人對於她的離開很是痛心,特別是父母,恨不得去找寧家拚命。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寧承睦暴吼一聲,他們說的,為什麽他都聽不懂?
顧均看著他笑了笑,說:“寧承睦,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妹妹,如果不是你去招惹的她,我妹妹一定會幸福的長命百歲的。”
寧承睦愣愣的看著他,他說的為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他這迷茫的樣子,顧均笑了笑,大笑之後,顧均冰冷的說:
“你以為寧老夫人放任你終身不娶是她尊重你的選擇嗎?不,她隻是怕我顧家找寧家報仇,她隻是害怕我顧家吞了寧家。我顧家的女兒如此的金貴,可是你們寧家卻如此的作踐她。”
麵對顧均的暴怒,寧承睦依舊是迷茫的,他不知道他再說什麽,他就是搜盡腦子裏的記憶,也找不到他所說的。
“媽,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寧承睦看向寧老夫人,眼神期待,這讓寧老夫人心虛了。
若是讓他知道了,那麽寧家就會被他給毀掉的,當年他差一點就毀掉寧家了,是她讓他失去那一段記憶的,把關於顧家那個女人的記憶給洗去。
“你倒是說話呀!”寧承睦幾乎是吼出來了,這樣雲裏霧裏的,他很是不知所措,這種迷茫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爽。
“大哥,你別對著媽吼,這件事情,我告訴你。”寧承則看著寧承睦說,其實他很早就想告訴他了,讓他知道他曾經也有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
若不是刻骨銘心的,他又怎麽可能會終身不娶,就算是他記不得了,可是潛意識裏,他還是拒絕了別人的,不願意在與別人有關係。
看著大哥一個人,好多次他都想告訴他,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大哥知道了,他心裏會是怎麽想的,會不會瘋癲了?
當年媽不同意他和顧小姐的時候,他也是暴走的,後來顧小姐突發疾病離世,他直接就瘋魔了。
“你說!”寧承睦看著寧承則,一雙眼睛冰冷得幾乎要把人給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