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 見不到人
喬貝拉感謝地朝梁永希笑笑,然後就尾隨著南宮淩霄出了大廳。
梁永希並沒在意他們倆,隨後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們身上,這天晚上大家都玩到很晚,第二天自然起來的遲了。
梁永希想到她已經好一陣子沒回墨希財團上班,上午在莊園休息好,下午就帶孩子們回了北城,下飛機後,她打電話給宋桀,讓他幫忙來接一下。
宋桀準時到達,車內,氣氛有些怪怪的。
雷一搏主動問:“媽媽,我們要回哪裏?”
梁永希想了一下,“先把天天送回莊園,我們再回公寓好嗎?”
雷一搏板著小臉,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戰擎天瞧著他們不情願的樣子冷冷一哼。
回到莊園時,戰八就在門口等著你,而且一副焦急的樣子,一看到戰擎天就來到他的麵前,壓低聲音說:“老大要你立刻回家。”
戰擎天垂下了頭,沉默好一會兒後點了點頭,頭也沒回地跟著戰八上了一輛車。
梁永希詫異地追上去,“戰八,你要帶他去哪?”
戰八回頭看著梁永希,“南宮小姐,戰大少命令我帶小主人回家,即刻啟程。”
梁永希擰眉,知道戰宇不好惹,也怕戰擎天不聽話的後果會很嚴重,紅唇抿了抿,忽而用力握住了戰八的手,“戰八,天天他還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麻煩你請多照顧他,如果戰宇讓他受了什麽委屈,請打電話通知我。”
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塞到戰八手裏,又回頭把戰擎天的行李都放到戰八車裏,放好後,站在車邊望著車裏的孩子,心裏忽而酸楚難忍,眼淚幾乎落下來,捶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她紅著眼睛回頭,緊緊盯著戰八,“你回去幫我轉告戰宇,他要是敢虐待天天,我一定會找他算賬。”
她語氣鏗鏘有力,眼底的光芒滿是寒意和冷冽,她的話絲毫不讓人懷疑。
戰八頭皮一陣發麻,他哪敢跟戰宇說這種找死的話?
梁永希看出他的慫,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冷不丁的,腿上多了一個掛件,低頭一看,戰宇推開車門又下來了,並且仰著臉抱住了她的大腿,“媽,我喜歡你,”她聽了,說不出的奇異又激動,這孩子,不是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呀,“天天,我愛你。”
她彎腰,直接緊緊地抱住了孩子。
戰擎天反過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爸也愛我,放心。”
梁永希鼻子酸酸的,這孩子,好懂事。
抱了一會會,戰擎天自己先鬆開手,重新坐進車裏,梁永希一臉不舍地站在邊上,戰八衝她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然後上車離開。
梁永希跟著車子跑了一陣遠,雷一搏和欣兒也跟在她後麵跑,直到欣兒不小心跌倒她才停下,回過頭去抱起欣兒,欣兒揉著自己的膝蓋,糯糯地看著媽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媽媽,天天弟弟是什麽人?”
梁永希一僵,想了一下,綻開一抹柔笑,“算是親戚吧,等你們長大了再告訴你們,可以嗎?”
欣兒看向雷一搏,詢問他的意思。
雷一搏一臉不願意,“不,我們現在就要知道。”
梁永希為難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孩子們解釋,“這樣吧,你們去問你們的爸爸,可以嗎?”她幹脆直接把球遞給雷墨。
雷一搏和欣兒點點頭,“那好,我們今天就在莊園住下了,媽媽你自己回公寓吧。”
梁永希聽了這話,頓感失落。
她離婚成了孤家寡人了,孩子們卻要跟爸爸在一起,想到撫養權在她手裏,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便點點頭,“好吧。”
她牽著孩子朝主宅走去,整個莊園靜悄悄的,以前隨便都能看到幾個保鏢走來走去的,現在一個都看不到了,安保氣氛明顯鬆懈下來。
他們來到客廳,穀阿姨一個人在廚房忙碌,看到他們,立即過來打招呼。
梁永希朝餐廳看了一眼,桌上一個飯菜都沒有,現在正好是晚飯時間啊,難道雷墨還沒下班回家?
“穀阿姨,雷總還沒回家?”
穀阿姨點點頭,“孩子們要留在這裏嗎?”
梁永希嗯了一聲,又問:“那他什麽時候到家?”
穀阿姨一臉為難地表示她也不知道,梁永希覺得也是,雷墨在外加班不可能跟穀阿姨報備,“那麻煩您照顧兩個孩子,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穀阿姨自然一口應承下來,並送梁永希到門口,看著她上車離開後,歎了口氣。
雷一搏和欣兒坐了一下午飛機和車,這會兒窩在沙發上不想動,而且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們的爸爸,問戰擎天的身份,便纏著問穀阿姨他們爸爸什麽時候回來?
穀阿姨沒辦法,隻得打電話到醫院詢問。
梁永希靠在後座上,開車的宋桀很安靜,“送我去公司。”
宋桀應了一聲,把梁永希送到墨希財團,自己也留下來加班。
不知道是許久沒上班變懶的緣故,還是心裏總覺得不得勁,梁永希上班時頻頻出神,一會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離婚了,一會兒又想到戰擎天回到戰家不得不麵對的命運,一會兒又是一搏欣兒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麽反應……這些事情反複縈繞在心頭,讓她不能好好靜下心來,後來幹脆起身,來到秘書室,這個時間點其他秘書全都下班了,唯有宋桀在秘書長的位置埋頭處理公務,而且很認真的樣子。
她信步走過去,宋桀抬頭看到她,朝她露出一抹笑意,“南宮小姐是累了嗎?”
梁永希望著宋桀,他以前一直稱呼她夫人,現在卻改了口。
“雷墨跟你說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她語氣篤定。
宋桀點頭,麵色不變的又說:“我以後會一直留在墨希輔佐南宮小姐,南宮小姐你要是覺得累,工作可以交給我。”
梁永希心裏說不出的不痛快,這種感覺就好像雷墨為了離婚把什麽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撫養權給她,公司給她,得力心腹給她,好像為了離婚,想好了一切對策,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可他一開始時,不是不願意離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