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珊莎的身份
他似乎是想通過這一悍然霸道的吻,把心中的堅定不移訴於她知道。
她心髒不可救藥地一路下沉,震顫間,不由自主地點頭,“好。”
雷墨無聲勾唇淺笑,他把她帶到影樓大廳,安置在沙發上等待,他則提前離開。
江流來的很快,他到時,陸遠梵和安瑾瑜還在裏麵拍著沒出來。
“大嫂,回家了。”梁永希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起身跟江流往外走。
鴿鴿也來了,趁著男主人不在,一個勁地蹭著梁永希的小腿。
江流回頭看了看梁永希的臉,狐疑,“大嫂,你是不是生病了?”
礙於身份,他不好去摸她的額頭。
梁永希搖頭,“不是不是……”她隻是,突然像個懷春的小女孩,隻要一想到雷墨激烈的吻還有他辦公室沙發上時的癲狂……就控製不住的臉紅心跳。
江流何其聰明,立刻聯想到什麽,也就不多問了。
回到家,梁永希先去看欣兒,剛好欣兒醒著,她把她抱在懷裏晃著,小丫頭長得挺快,越來越沉了。
胳膊上也越來越有力了,時不時會抬手來摸她的臉,每當這時,她都特別開心激動,覺得女兒長大了懂事了。
玩了一會,欣兒哼哼起來,原來是餓了,溫姨立刻抱過去喂她喝奶。
這種時候,梁永希是幫不上忙的。
她摸索著走到江流身邊,問他:“你對珊莎熟嗎?”
江流愣了一下,“不熟,但我總覺得她長得像一個人。”
梁永希訝然,“她不是混血兒嗎?”
江流答:“是啊,所以我覺得挺納悶的,我想來想去想不起來她長得到底像誰……”他靜了一會,忽地嚷嚷起來,“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梁永希連忙問:“像誰?”
江流興奮的答:“像師傅。”
梁永希蹙眉,“什麽師傅?”
“就是卓師傅啊,他是哥的武術老師,也是我的武術老師。”提起卓師傅,江流語氣裏滿滿的崇敬,這令梁永希挺驚訝的。
江流一向玩世不恭,還桀驁不馴,除了尊崇雷墨,還沒見他對誰這樣尊崇過。
“你是說你哥跟你一樣學過武術?”這一點也挺令她驚訝的,她都沒見過雷墨出手過,不過日常中,鮮少遇到需要動粗的時候。
江流用力的點頭,“我哥不但學過,而且據師傅說盡得他的真傳,而且造詣還在他之上,隻是哥不大喜歡武術。”
梁永希真的被驚住了,完全沒想到雷墨居然還是個格鬥高手?
“他為什麽要學武啊?”他含著金湯勺出生,從小養尊處優,還能吃的了那種苦?
江流嘿了一聲,“你不知道,越是豪門中人越怕被害,那些個公子哥誰小時候沒被送去學點防身術,據師傅說他有一天閑逛,見雷家老宅風水好就進去討碗水喝,偶然聽到雷老爺子跟李叔說要請跆拳道教練,師傅見哥長得好看就想收他為徒,所以跟雷爺爺毛遂自薦,雷爺爺讓他亮亮本事,他耍了一套拳,打倒了家裏所有的男傭人,雷老爺子見他有真功夫,就讓哥拜他為師了,不過師傅脾氣挺怪的,不喜歡人多,收了哥做徒弟後,自己找了一個院子住下,哥學武時就去找他……”
梁永希聽著,覺得好像在聽一個都市傳奇故事,男主角是這位卓師傅。
“所以……你們的師傅是個顏控?”她注意到江流說這位卓師傅是見雷墨長得好看才收他為徒的。
“是啊,師傅是個十足十顏控。”江流肯定回答。
“那你們的師傅遇到你哥時,你哥多大?”關於雷墨的事,她自然想知道的越詳細越好。
江流撓了撓頭,“我學武學不好時,師傅就罵我笨,說哥六歲學武,年齡比我小學的比我好……”
梁永希抱以同情之色,沉默一下後,問到關鍵之處:“你確定珊莎長得像你們師傅?”
江流皺眉回想著卓師傅的樣貌,半天才肯定的說:“像,確實像,但是……我沒聽師傅提起過,他有個女兒,哥也沒說過。”
“那你可以去確定一下嗎?”雖然她相信雷墨,但她對這個珊莎,卻沒法相信。
除了韓香儀,雷墨以往對每個女人都是不加以辭色的,雷墨接電話時讓她覺得雷墨非常在意珊莎的心情,隻要她一召喚他就會過去見她。
這種狀態,他單方麵說沒事,但珊莎呢?
珊莎是什麽態度?
江流對這個珊莎也一直挺好奇的,隻是覺得吧,如果瞞著哥偷著調查她的生世不好,還不如直接問哥。
“好,等我確定後告訴你。”
關於珊莎,梁永希把能問的都問完後,又詳細地問雷墨學武的事兒,聽得越多,越產生一種神奇的感覺。
有機會,她一定要親眼見識一下雷墨的格鬥術,轉念又想到自己看不見,不由失落起來。
這天晚上,雷墨很晚才回到海邊別墅。
他回來時,江流卻還坐在沙發上等他。
他一邊換鞋一邊問:“怎麽還沒睡?”
江流回頭看了看哥,隨口就說:“你跟小師妹的感情很好啊。”
雷墨要笑不笑的睨一眼江流,“想詐我話?”
江流嘿嘿一笑,頎長的身子一躍而起,朝著雷墨就攻了過去,一時間,客廳裏全是拳腳聲,江流一味進攻,雷墨行雲流水地躲著。
“珊莎是師傅的女兒,對不對?”江流見討不到好,停下,目光灼灼地盯著雷墨。
雷墨緩緩點頭,“是。”
江流皺眉,“師傅的女兒為什麽來北城?還在研究所工作?”
雷墨不想回答,轉過身走向樓梯。
江流壓低聲音哼了一聲,既然確定了身份,哥不告訴他,他可以自己查。
雷墨走進臥室,梁永希洗漱好靠在床頭正在聽書,聽見開門聲,她立即直了直身子,“你回來了。”
雷墨嗯了一聲,走過來先親了親她才去洗漱。
他在洗澡時,手機鈴聲響了,他對她一向不設防,手機直接擱在了床頭櫃上。
她摸到手裏,也看不見屏幕,隻那麽隨意滑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接通了,珊莎特有的腔調傳了過來,“師哥,你到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