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有腿不會走路

  她的突然離開,讓他意識到,對她所有的折磨隻不過是想狠狠地占有。


  不僅要占有她的身,還要占有她的心,讓她對自己完全的俯首稱臣。


  他沒有窺探出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也沒有深究。


  但他就是想要霸占她,從裏到外,一絲不剩地霸占。


  任憑她小貓撓癢一般地捶打著,等她發泄夠了,他握住她的手,低聲開口:“現在可以上車了麽?”


  梁永希抿了抿唇,冷冷地睨一眼雷墨,然後轉身上車。


  坐好係安全帶時,梁永希斜睨著男人,“告訴你,我上你的車隻是為了早點回家吃早飯。”


  “嗯。”雷墨不鹹不淡地回她一句。


  梁永希不喜歡他這幅淡漠到近乎雲淡風輕的態度,目光凶凶地怒視著他,“我今天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準備怎麽謝我?”


  雷墨看她一眼,不明白她說的大忙是什麽?

  梁永希冷哼,“我幫你把韓母趕走了,也跟她說清楚了,他們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了,你不該謝我?”


  她指的是這件事。


  雷墨擱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以他對韓父韓母的了解,他們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一定還會再來找他。


  “你確定他們不會再來找我?”


  梁永希暗暗握了握拳,她當然確定,因為她雇了不少人整個新年都緊盯著韓父韓母,隻要出了家門就會挨打。


  嗬嗬……非一般的人,就要用非一般的方法,否則韓父韓母以為他們真的好賴。


  雷墨瞧見梁永希臉上的篤定之色,猜到她是防了一手,默了默,“你想要什麽,你說。”


  梁永希清了清嗓子,說:“今年年夜飯帶我回老宅一起吃。”


  雷墨挑眉,“就這個?”


  梁永希涼涼地嗯了一聲,聽她語氣不好,他瞬地想起來這是他們婚後過得第四個新年,前麵三個,除夕夜他都是一個人回的老宅,而她……他不知道她在除夕夜做什麽。


  想到以前對她的種種漠視,後背驚出陣陣冷汗。


  婚後三年,她一直都在他麵前刷存在感,竭力討好他,取悅他,一千多個日夜,要不是她的堅持,兩人早就分道揚鑣。


  “好。”他立即答應。


  梁永希笑了笑,放鬆地往椅背上一靠,結果不知不覺睡著了。


  後來她是被餓醒的,醒來時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房內溫度宜人,她身上的厚大衣已經被脫了,眼珠子轉動,看到雷墨坐在一旁看書。


  男人深邃的輪廓透著認真,神情專注,帥的讓人心癢癢。


  她惡作劇地一把抽了他的書,笑鬧著去撓他的癢,他捉住她的手,“起來吃東西,睡著了肚子都在叫。”


  梁永希被他拉了起來,她確實餓慘了,沒力氣跟他嬉鬧。


  她下樓吃飯,江流看到她,遞給她一記鄙視的眼神。


  她莫名其妙,“我又怎麽惹你了?”


  江流冷冷一哼,“有腿不會走路。”整天要哥抱。


  他指的是梁永希在車裏睡著了,到雅園時,雷墨抱她進的房間。


  梁永希猜了個大概,陰陰涼涼的衝江流拋斜眼,“你吃醋,你去摔斷腿讓你哥天天抱。”


  江流被慫的臉色一僵,“你才吃醋,你整天吃韓香儀的醋。”


  這熊孩子……無法無天了。


  “我告訴你,韓香儀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你等著瞧吧。”雷墨跟她攤牌,她得知了韓香儀的底牌,韓香儀在她麵前還怎麽裝?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雷墨靜靜睞她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我不想她傷心難過,你不要對她說什麽。”


  梁永希駭然睜大眼,憋著氣緊盯著雷墨,“你為她考慮,她怎麽還把你當猴耍?”


  雷墨臉色一沉,她立即有點慫。


  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他心裏什麽都知道,隻是不跟韓香儀計較而已,這不算被耍。


  要說耍……倒是自以為是的韓香儀挺傻的,覺得自己演的天衣無縫,把雷墨玩弄於鼓掌中。


  其實,隻是男人不拆穿她而已。


  “再不吃東西,我要餓死了。”梁永希覺得肚子裏突然一疼,好像有一隻小腳,不客氣地踢了她一下,她疼的秀眉一蹙,乖覺地走到廚房吃東西。


  這一頓她吃了很多,江流看了,嘀咕她是豬。


  梁永希懶得理他了,認認真真地飽餐一頓後,肚子裏的動靜才慢慢消停了。


  她坐在椅子上,手掌摸著隆起的肚子,一股神奇的感覺不斷湧動。


  最近肚子大的很快,無論白天黑夜,都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小生命歡快地動來動去,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新鮮和奇異。


  “寶寶乖哦,媽媽下次再也不這麽遲吃飯了……”她對著肚子,輕聲細語。


  雷墨應江流鍥而不舍的挑戰,坐在沙發上跟他一起打遊戲。


  不過一刻鍾後,江流的慘叫聲接連不斷,“啊啊啊,哥,你手下留情不行嗎?我隻剩半條命了,哇……哥你變了,一點都不關心愛護我了。”


  慘敗的江流,憤憤不已。


  梁永希遠遠看著,幸災樂禍的笑。


  ……


  韓母隻是出去了一趟,回到家的時候,門口就被潑了一層又一層油漆,十幾個人圍在門口堵著,一見到她,立刻蜂擁而上,“韓大媽,馬上年三十了,老韓欠我們的錢趕緊還吧,家裏老小都等著過年呢。”


  自家兒子還在牢裏,韓母本就心情不好,這剛回來就被堵著要債,心情更惡劣了,“錢錢錢,你看我們老韓家像沒錢的樣子嗎?”


  聽她這麽一說,個個喜笑顏開地等著拿錢。


  韓母進屋,韓父坐在沙發上悶頭抽煙,她說還錢,老韓立刻跳起來,“家裏沒錢了,你在香香那兒見到那個孩子了?錢呢?他這次給了多少?”


  韓母搖頭,把在雍景灣的事兒全說給老伴聽,韓父聽完氣的一蹦三尺高,“不給錢怎麽行?我欠了一百來萬,外麵全是討債的。”


  韓母嘀咕,“大慶上次不是給了家裏一百萬?”


  “沒有了,全輸光了。”老韓甕聲甕氣的,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韓母臉色一白,整個人癱了下去,“這下完了,雷家那邊已經說過不會再給我們錢了,少的這些怎麽辦啊?”


  她哭天搶地起來。


  韓父見了氣不打一處來,他自己開了門出去跟要債的人說出去找人要錢,大家都知道他們家背後好像有個大財主,錢一要就來了,當即讓他去。


  誰知韓父剛走出院門,一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二話不說上前狠狠地打他,並且嘴裏喊著雷家以後不會再給他錢了,他要是再不識好歹,見一次打一次。


  “哎呦,你們別打了,不要就不要,求求你們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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