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見色起意
就這麽一個小村子,有什麽繞不出去的?
她在心裏麵想著,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將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而拿這句話嘲笑程九暮的吳晨則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也麵臨這樣的窘境。
傅沉雖然站在台階底下,但氣勢奪人,完全不會讓人想象到他們兩個人方位之間的差異。
他提了提嘴唇,明明是笑的肌肉走向,但硬生生的讓人感受到了一股陰寒之氣。
“這件事情就不麻煩吳總操心,江暖都已經放話了,吳總還這麽有自信一直待在這裏,是公司真的不忙嗎?”
反問了一句,像是詢問句但更多的是陳述的語氣。
吳晨再怎麽說也經曆過幾個大案子,怎麽可能像剛認識江暖那般陰陽怪氣的話聽不懂。
他放在口袋裏的手掌慢慢的捏緊,不得不承認傅沉這家夥毒舌起來還真的讓人難以對付。
這麽沒品?真的是外界傳的那個風光霽月的傅沉。
覺得自己以前看過的那些對傅沉的描述和自己眼前認識到的全然不同,吳晨有一種貨不對板的感覺。
他咬緊後槽牙,在舒緩了一下心裏麵的鬱悶之後不甘示弱的反擊道:“那傅總又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呢?我說也跟江暖是朋友關係,而你們兩個……傅總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最好的前任就是已死的狀態嗎。”
“既然都已經離婚了就不要再摻入彼此的感情生活,江暖選擇和誰在一塊是她自己的自由,這好像是你跟別的女人曖昧也是你的自由,但是自由之後的代價,也是你需要承擔的。”
清楚的知道傅沉和程笙狀況,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為了拿來擠兌他,就算是弄虛作假也沒什麽。
吳晨帥氣的挑了挑眉,身子前傾,用一副戲謔的姿態對著被他這句話給堵到的傅沉說道:“我可以慢慢的等,而你已經連等的機會都沒有了。”
紮人紮心。
傅沉人生當中頭一次有想過要把一個人給扔進湖裏,進行一些違法的活動。
要不是現在是法製社會,他……
算了不能想太多,越想太多的話就越會想要去執行這個計劃。
看著吳晨那一張欠揍的臉,他笑著走上前去,以同等姿態和吳晨對視,然後揪起他的衣領。
終於要忍不住了嗎?
用餘光看著傅沉手上的姿勢,吳晨麵無表情但在心中卻是竊喜不已。
他絲毫不擔心傅沉會動手,就是有些擔憂他會一直這麽冷靜下去。
要知道憤怒是摧毀一個人理智最好的方式,一個憤怒的男人大多數時候是不會記代價的去做一些事情。
如果他真的先動手了,他就有將近一半的把握江暖不會再選擇傅沉。
想到這裏,他嘴角不動聲色的微微向上提了點。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傅沉最後居然什麽都沒做。
他輕輕的拍了拍吳晨的衣領,然後貼近他的耳側,聲音微弱但是足夠讓人傾聽到的力度:“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沒有動手?”
他一步一步的就像是催眠著人的惡魔,讓人不自覺的往深淵裏掉落。
眼睛兩側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吳晨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但還是反應迅速的開口說道:“你又在胡想什麽?”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打了個太極拳。
看著他這個樣子,傅沉鼻腔中發出一聲輕笑,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吳晨的衣領,動作輕柔的好像是父母在對待剛剛出生的嬰兒那樣溫柔細致,但是搭配上他平日裏的作風之後又會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很遺憾,讓你失望了。你以為做到這種我就會上當嗎?”
他溫溫柔柔的說著,好像這隻是一場所謂的鬧劇。
吳晨此時是在也笑不出來,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傅沉的恐怖。
像這種笑麵虎似的人物,比那種陰沉或者是開朗的人都要恐怖,因為你完全摸不透他們的心思,有的時候會比雷電還要爆裂,但有的時候又會像水一樣包容著萬物,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吞噬著被包裹的生物。
吳晨呼吸一頓,然後退了一步,對著傅沉說道:“我說了,你想的太多了!”
“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自己心裏有數,不過友情提醒你一句話。感謝你的幫助,通過你才讓我了解到江暖對我還有感情,這樣我才能夠更好的進行我的計劃。”
他溫溫柔柔的笑著,和他平日裏嚴肅的表情完全不搭。
這種笑容就算是在江暖的麵前都很少出現,卻罕見的出現在了吳晨的麵前。
看著傅沉的臉,刹那間,吳晨感覺自己腦海當中發生某些變化。
不遠處。
程九暮看著表情怪異的賀雨柔,不得不開口替傅沉解釋道:“因為傅沉跟吳晨也認識,為了表示兩個人之間關係好他們兩個人笑一笑也沒什麽的。”
這種蹩腳的借口他自己說出來都不信,隻會顯得氛圍更加的怪異。
果不其然,賀雨柔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讓人難以言喻。
她抬起手來指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甚確定地詢問道:“他倆的關係都已經好到可以這樣貼著身子說話了嗎?”
“我……”凝望著賀雨柔那張美麗的側顏,耳中聽著的是她溫柔的嗓音,讓人如聞仙樂。
程九暮幾乎是眼眶含淚的替傅沉解釋,同時在心裏麵不停的念叨著如果傅沉再不給他漲工資的話他一定會後悔的。
“那個,男人之間打打鬧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這又沒有什麽,而且我很確定我老板的性取向正常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愛上江暖吧。”
他就差沒有對天發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賀雨柔看,讓他相信自己說的是真話。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一見鍾情是什麽樣的感覺,並且對那些喜歡說著一見鍾情的人嗤之以鼻。
但是當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之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見色起意。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每一處五官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他也不會上趕著當“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