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傷害自己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正準備裝模作樣的跟李阿姨說自己胃疼,下一刻就聽到李阿姨用極為不讚同的語氣說道“就算是你餓壞了自己的身體,少爺也會請醫生專門來家裏給您看病的,到時候真的出了問題,吃藥還是小事情,恐怕對你的看管會更加的嚴厲。”
“他這是違法的,李阿姨,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站在他這一邊,而是嚴厲的製止他,製止他的犯罪行為,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不應該被困在這裏。”
手上的動作一頓,江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用期待的神色看著李阿姨,希望她能夠良心發現或者是用自己的良苦用心,但可惜這一切並沒有發生。
李阿姨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的樣子,端起了梳妝台上的飯菜,一板一眼的說道“少奶奶,我再去給您煮點新的飯菜,這次你可一定要吃了。”
江暖……
自己慣用的撒嬌技巧在李阿姨這裏毫無用處,江暖感覺就像是拳頭砸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讓人又急又不爽。
可是她到底沒有把怒火發泄在李阿姨這樣一個聽命行事的傭人身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傅沉,就算是該找人算賬也應該是找傅沉,而不是把怒氣發泄在其他無辜的人身上。
“好,我知道啦。不用做新的飯菜了,把這些熱一熱吧,我想早點休息。”
冷著一張臉,江暖實在是笑不出來,好在李阿姨一直不敢看她,倒是緩解了這一份尷尬。
夜色如墨,夜空當中點綴著繁星點點,就好像是漆黑的畫布上麵被白色的顏料所暈染。
吃過李阿姨送來的飯菜,江暖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坐在陽台上。
耳垂上的耳環隨著風的吹拂搖搖欲墜,她抬起手來隨手的撩撩頭發,結果不小心把耳環給拋了出去,江暖下意識的就想要伸出手接住它,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半個身子已經從窗台出去。
“好險,差一點點就掉下去了。”
其實隻是一個耳環而已,不是特別的重要,想買也可以在外麵店隨便都找到相同的款式,但是江暖一直以來的性格就是能夠不麻煩就別麻煩。
趕在耳環滾出去之前,她手疾眼快的抓住,然後下一秒耳旁就傳來一聲震怒。
“你在做什麽?你瘋了。”
傅沉的聲音就像是低沉的野獸,在發著聲嘶力竭的咆哮。
江暖本來手撐在窗子上,都準備回來了,聽到這個聲音愣是晃了晃身子,差點沒有掉下去。
她剛準備轉身,腰間就感受到一股巨力。
傅沉看著江暖單薄的背影在夜風中搖晃,她身上有些寬大的衣服越發襯得她身體的瘦削,整個人的形象別人感覺就是瘦弱無依無靠。
心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緊,隨著他的節奏深沉起伏,傅沉在驚慌過後便是滔天之怒。
他大力的把人從窗台上拉下來之後直接甩單在床上。
冷傲的眉眼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暖,傅沉不動聲色的搓了搓手指,語氣冷漠的開口說的“你就這麽想跑出去,你就不害怕掉下去之後自己把腿摔斷了,江暖,你就這麽想要從我的身邊逃離開?”
連續的詢問聽的江暖頭皮發麻,她還沒有來得及揉揉自己背後的酸痛,小動物般的直覺就讓她下意識的坐起來用手撐著床,朝著床頭櫃的方向快速的移動。
她吞咽著口水,看著傅沉攝人的目光,毫不懷疑自己要是現在不解釋清楚的話很有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清楚自己的戰鬥力帶有防備的人麵前基本上就算是三腳貓的功夫,更不要說傅沉本身就常常健身,做體魄訓練。
江暖瞬間就放棄了自己反抗的想法,咬了咬下嘴唇,用自己最嚴肅的表情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說,我現在沒有想要逃出去,就算是想要逃出去也不會想著從樓上跳下去,你會相信嗎?”
她的話音落下之後,不出所料都聽到了房間內的寂靜。
江暖尷尬的笑了笑, 抬起頭來一眼就對到傅沉默然的目光,對方的眼神當中充斥著太多的情緒,光是她肉眼可見的便有憤怒,嘲諷,質疑……
話說她平時也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吧,怎麽傅沉就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呢?
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江暖對著傅沉攤開的手,露出了自己手掌中心的珍珠耳環“我前麵不小心把耳環碰掉了,所以才會不小心把身子伸出來窗戶外麵,我就算再傻也知道這是三樓,跳下去沒有防護措施的話會死人的。”
沒有跟傅沉吵架,反而是和他耐心的解釋。
江暖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對他的脾氣有點太好,她無奈的撇了撇嘴,想到了傅沉對他的態度,瞬間心情不爽,來了脾氣“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些什麽。”
“而且你原來還知道把我關在這裏我會生氣,會想盡辦法的逃離這裏。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被關在房間裏麵會很高興呢。”對著傅沉嗤笑一聲,江暖雙腿蜷縮起來,呈現防備的姿態。
聽到她邏輯分明,條理清晰的解釋,傅沉也在這個時候回憶起來自己剛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江暖嚐試把自己的腿也伸出窗外,他不禁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剛開始看到江暖的動作的時候有多麽的擔心。
他誰知道江暖當時在學校門口有把孟逸然派過去的挑事的人給扭送到警察局的,但是擁有防禦的技能是一碼事,飛簷走壁路是另外一回事。
這是現代社會,又不是古代,有習武之人能夠踏水尋川,從三個高度位置跳下去,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十有會腿折,更嚴重的還有可能會損害到身體的其他機能器官。
仔細想想,江暖也不是那麽純潔的人。
即便是她心裏麵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會采取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
就像是當初她跟自己訂婚的時候一樣,即便是不願意和她結婚,也不是用自己的身體去威脅江振庭,而是各方麵的權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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