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天涼孟破
“唔,奶奶你開心就好。”
對於老太太的腦補,江暖隻能沉默以對,畢竟話是從她嘴裏麵說出來,不好賴賬。
可是針對她的無奈,落太老太太的眼中卻是江暖的羞澀,她嬉笑著對旁邊的管家說道“看來我們暖暖害羞了呢。”
這是害羞嗎?管家看著江暖的姿態,眼神閃了閃,緊接著在老太太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點頭“夫人,你就別打趣少奶奶了。”
原本隻有老太太也還能忍受,但是連管家都加入了進來,江暖感覺自己臉上的毛細血管堵塞在一塊兒,灼熱的讓人不知所措。
她抿唇笑了笑,低著腦袋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另一邊,從保鏢那裏得知了旗袍店裏發生的狀況,傅沉漆黑如澤的眸光暗了暗,透射出了幾分不易讓人察覺的危險。
程九暮吊兒郎當的站在旁邊,一隻手撐著桌子,另外一隻手尷尬的摸了摸下巴“傅爺,這桃花都已經追到家裏來了,不跟少奶奶解釋兩句?”
反正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出大事之前發布的事態越嚴重越好。
聽到他這話,傅沉慵懶的抬起了眼皮,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很想要看戲?”
“當……”尷尬的舔了舔嘴唇,在危險到來之際,程九暮急忙的甩鍋“當然沒什麽好期待的,身為傅爺您的得力助手,當然是希望看到您家庭和睦,闔家歡樂。”
說完,他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看上去別提有多認真。
傅沉不輕不淡的掃了他一眼,從辦公椅上站起身繞過程九暮站在了落地窗前,程九暮也連忙跟上。
兩個人齊齊的鳥瞰著這座城市。
傅沉想到保鏢發回來的錄音,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這輩子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要。”她還真的敢說!
傅沉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她也是這般的膽大,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從小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的,江暖就是冰激淩,冰激淩就是江暖。
否則江暖一開始也不可能花五十萬去買一台家用電腦。
傅家雖然算不上是富可敵國,但那也是有底蘊有資本的,他從小到大沒為錢發愁過,但絕對不是那種對錢沒有概念的紈絝子弟,自然明白五十萬對一個鄉下丫頭的概念。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輕聲哼道“還真的是拿你沒辦法。”
“什麽?”
程九暮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遲疑了一下“傅爺,你是在說孟逸然那個蠢女人?”
他自然是沒有想到傅沉會為了江暖而自言自語,下意識分析道“這有什麽沒辦法的,竟然敢挑釁奶奶和江暖,那就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吧。”
平常生活裏自然不可能那麽霸道,因為一兩句的口角就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誰讓孟逸然偏偏撞到了槍口上,傅家和孟家現在對峙,她還是敢這麽不知死活的去挑釁老夫人和江暖。
其實心裏話的話,程九暮還挺同情孟逸然的。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處心積慮的要搞垮她家。不過,誰讓孟家總是喜歡到處作死呢,這也怨不得其他人。
精致的眉眼落在程九暮的臉上,傅沉看了他幾秒鍾後收回視線,聲音淡淡的問道“看不出來,你比以前成熟多了。”
“想損我就直說,什麽叫做成熟多了,你明明是想說我狠心多了吧。”毫不吝嗇的翻了個白眼,程九暮長歎一口氣,“我這可是一心一意為你著想,你還調侃起我來了。也就是給的實在是太多,不然我早就溜了。”
他騷氣的整了整打理好的頭發,自以為帥氣十足的甩了個頭“天涼了,也是時候該讓孟氏破產了。”
回想起前女友看的那幾本小說的內容,程九暮有感而發,引得傅沉嫌棄的往旁邊邁了一步。
他眼睛微眯,射人的光芒從夾縫中析出“看來最近得離你遠一點了,否則會影響到我的智商和判斷能力。”
冷漠淡然的說著,傅沉毫不掩飾自己的涼薄,看的程九暮一陣語塞,隻好掂起袖子在眼角擦了擦“果然有了媳婦就忘了助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
“不想聽。”語氣簡潔又無情,傅沉挑了挑眉,對著窗外揚了揚下巴“你要是再惡心人,我就讓你去感受一下什麽叫做底層人民的辛苦。”
“……”程九暮看著外麵的高空,默默的閉上了嘴巴,朝著牆角走去。
另一邊,吳晨迷迷糊糊的撐著腦袋,聞著自己渾身的酒氣,半天才蹦出一個“靠”字。
他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看著房間裏麵擺放的各種酒瓶沒忍住皺起了眉頭,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門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嚴肅無比的男人嘴裏叼著一根香煙,口齒在煙霧中若隱若現,看上去嚴肅無比。
吳晨沒有想到會看到他在外頭,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爸,你今天怎麽在家裏?”
“聊會兒?”吳父要正麵回答吳晨的問題,轉而朝著書房走去“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在裏麵等你。”
吳晨看著他直挺的背影,沉默了片刻,隨後勾起了唇但是其中卻不夾雜著一絲的溫度和笑意。
對於父親,他小時候沒什麽概念,隻記得對方總是不在家裏麵,手上都是拿著手機,嚴肅的表情,冷清的麵容。
在他的記憶中,吳父很少會有情緒動蕩的時候。
小時候他也貪戀過父愛,也埋怨過為什麽其他小孩子都有爸爸媽媽的陪伴但是自己卻孤零零的一個人。但人總會長大的,隨著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他也能夠逐漸認識到他們都不容易,可到底是生疏了。
別墅到處都是沉默,巨大的空間充斥著一種寂靜感,吳晨想了想,還是轉身回到了房間。
不一會兒,身上還散發著水氣的他就來到了書房。
“坐。”看著吳晨過來了,吳父用眼神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等到吳晨剛剛坐下之後就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