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私生子
任承煜看著母親眼角的魚尾紋,頓時內心很是苦澀。
也不知道是為了母親而痛心,還是為自己難過。多年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父親的獨生子,對他也一向溺愛。不想竟然他隻是他兒子中的一個?縱然是長子,也是可以隨時替代的?
那他算什麽?對於父親來說,母親又算什麽?
他的父親,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多年來父親偉岸的印象,忽然在瞬間倒塌了。這種內心深處的崩潰和無助感,讓任承煜竟在瞬間有些頹然。
他到底還是比不上喬少楠,有勇氣可以做到破釜沉舟。相對於女人,他任承煜實在是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在意,不能夠失去,也不能夠不去理會,因此他根本做不到,像喬少楠那般灑脫瀟灑。
脫離家族的庇護,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那麽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隻有自己親身體會到了,才會明白那種感情,原來那需要如此巨大的勇氣和恒心,才能讓他如此決絕的,不被這樣的家族誘惑給吸引。
不過外邊那些女人私生子女任承煜在心底冷笑。
他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拿他當擺設這麽多年,想必更是沒少讓母親受委屈。他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敢窺探他任家的財產和地位,欺負任家的主母那些野女人和野種們,都要付出代價!
晚飯的時候,任承煜到底還是留了下來,在餐桌上麵也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言語之間也很得體,任父對於任承煜的舉動很滿意,任母也不由得流露出了欣慰之色。
用餐結束之後,任父和羅父開始商量訂婚的事情,羅若茵卻突然站了起來,反對道,“伯父,伯母,我覺得訂婚的事情還是算了吧。雖然我真的很喜歡承煜,但是一場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實在是沒有必要經營下去。而且現在也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了,不再流行包辦婚姻,我還是繼續和承煜,做好朋友比較好。羅家和任家,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生份的。”
羅若茵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任承煜真的要對她高看幾眼,看著她的神色,也增添了幾分感激,感激她並沒有逼迫自己的意思。
羅若茵低垂著眼眸,誰也無法看清楚,她此刻的想法和感情,隻是覺得她的神情有些暗淡,周圍的氣息也是有些淡淡的傷感。
任承煜的眼神,羅若茵倒是沒有注意到,羅父倒是見到了。疑惑女兒明明要嫁給任承煜,此時還會說出這等古怪話之餘,也無比憤怒的直接拍案而起:
“任承煜,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羅家是不是在你眼裏,什麽都不算?你以為我的女兒沒人要,非要倒貼你?我們羅家可是很有誠意的,但是你們任家,竟然一直推三阻四,讓我女兒這樣丟臉受委屈,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法,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羅若茵趕緊拉住自己父親的胳膊,唯恐他生氣發火,“爸爸,你不要生氣啦,這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跟承煜沒關係。也不管伯父伯母的事啊,您不要生氣。”
任父以為這都是任承煜暗中搞的鬼,也很是惱怒,轉身就直接給兒子狠狠地一記耳光,“不成材的東西,你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你看看人家若茵,那麽體貼溫柔,現在這種時候還一直維護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真是我的好兒子!反正你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懶得搭理,你今天倒是給我一個準話,你到底要不要訂婚?”
任母看見任父怒火中燒的樣子,頓時很是擔憂,不斷的和任承煜使眼色。
而任承煜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看著父親不說話,臉色很是難看。
而另一邊,喬少楠當然是不願意輕易放棄沈芷晴,時間還不是很晚,他就拉著她到處走走散心,剛好來到一家電影院。他看了看影片介紹,正好有沈芷晴說過的最喜歡的電影上映,是愛情電影《鎖》,因此喬少楠就直接拉著沈芷晴,進入影院看電影。
然而現在喜歡這種文藝電影的人真的不多,這個小小的電影廳,顯得很是冷清,兩個人選擇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坐下來。
雖然國產的文藝片是冷門,不是很多人喜歡。但是也的確是有那麽幾個導演,在用心做電影,哪怕是浮華年代的觀眾們,對於好萊塢大片,更加青睞更加喜歡,那些商業電影和搞笑電影,更是被人無比推崇,但到底還是有人願意安安靜靜的,看看純粹的愛情電影的。
喬少楠一直觀察著沈芷晴,看見她似乎對這樣的電影類型很是喜歡,幾乎都認真的有些入迷了。
喬少楠笑了起來,將注意力都放在大屏幕上麵,陪著沈芷晴一起感受,電影主人公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然而在電影裏麵,播放到了親吻鏡頭的時候,見到男女主角如此忘情的表露真情,他也有些心動了。
看著身邊的沈芷晴,真事越看越覺動情,竟然控製不住的直接低下頭,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嘴角。
喬少楠的親吻,和任承煜不一樣,任承煜的親吻霸道而狂熱,但是喬少楠卻好似對待珍寶一般,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唯恐太過於唐突,惹她不高興。卻又不舍得離開她。
沈芷晴心中也很有觸動,倚靠在他的胸膛中,她發現喬少楠的親吻,她竟然一點也不討厭。
但是事到如今,她真的不希望連累他了。
跟任家的人鬧得很僵,羅父和羅若茵回到家裏之後,羅父就開始大發雷霆,“那個任承煜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女兒自然是我羅家,捧在手心裏的珍寶,是掌上明珠。他竟然還敢如此嫌棄,真是氣死我了。
“若茵,你不要難過,這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不是隻有一個任承煜。明天我就給你舉辦一個盛大的派對,廣招賢婿,你也自己長點心,不要為了一個任承煜,就放棄一切了。從今以後,不準你再說任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