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遇蛇 【17】
趙女士愣住了,呐呐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孟老板將鱗片在指縫中轉了一圈,抬眸看向她,“我的意思是,趙女士,您給的這個鱗片,並不是我想要的,所以這件事我也不能幫您。”
趙女士整個人都慌了,“不是,這枚鱗片從出門到現在,我都一直自己手上拿著,而且也沒有給別人看過,怎麽就變成假的了。”
孟老板說,“鱗片是真的,但是並不是我想要的那一枚。”
她停頓了一下,“至於您剛才說,一直在您手中沒有脫過手……那會不會是他給您的,本就不是第一枚呢?”
孟老板給出了個可能。
趙女士想到昨天展展把鱗片給自己時的一舉一動,還著重說了讓自己好好保管之類的話……瞬間整個人的表情都木然了,“不……不會吧。”
趙女士仿佛還有些不太敢相信這個事情。
她不死心的看著孟老板,“孟老板,要不你這邊再仔細看看?這鱗片不可能是假的。”
孟老板再三給她解釋,但是趙女士都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樣,仿佛一定要她把鱗片收下才行。
重複了幾遍過後,孟老板隻好無奈的歎氣,“趙女士,您的這枚鱗片就算我這邊勉強收下了,給您的報酬也要打個對折。”
孟老板鬆口了,但是趙女士卻又懷疑她這是不是玩的欲擒故縱了,畢竟有不少商家買賣東西的時候,也會這樣說。
“對折?”趙女士的語氣裏充滿了懷疑之色。
孟老板捏著鱗片的手指微微收緊,麵上露出了個笑容,“是,隻能給您沒有那麽好效果的方法,甚至還有些……會令人不適。”
抱著懷疑,趙女士詢問道,“是什麽方法?”
孟老板衝著她招了招手,在趙女士靠近她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
趙女士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疑惑,再到震驚,最後甚至還有一種不可置信不敢相信的表情。
把內容說完後,孟老板看趙女士老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好心安慰道,“趙女士,您別想太多,畢竟因果報應,您現在也無需急著做決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有下一步動作。”
孟老板勾唇說著,“一個貪心的人,是沒那麽容易滿足的。”
趙女士捏著茶杯的手鬆了鬆,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樣,神情複雜的開口,低聲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趙女士帶著解決方案,離開了店裏,行走在路上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就這樣慢悠悠地,她還是走到了自家小區樓下,傍晚時有不少的住戶吃完飯後下樓納涼,甚至還有不少的小孩在那追逐嬉戲的。
不過這一切都跟趙女士無關,她現在整個人的腦袋都亂的很,不清楚究竟要不要那樣做……
就在這時,有人攔在了她的前麵。
趙女士抬頭看去,發現居然是張榮生。
此時的張榮生身上的穿著打扮看上去都還行,比上次見到的時候要好上不少。
趙女士皺眉,“你怎麽又過來了。”
趙女士向來都不願意看見張榮生,因為各方麵原因,甚至她自身還帶了一點不知何時就一直存在的自卑感。
仿佛在自己放棄讀大學,把機會讓給張榮生的時候,那顆自卑的種子就埋下了。
張榮生這次過來找她,是有要是的。
他先是看了看周圍散步納涼的人,又看了眼那群鬧騰著奔跑的孩子,似乎對眼前的這個環境不是很滿意,眉頭不滿的皺了皺。
“先去咖啡廳坐坐吧,我有事情跟你說。”張榮生一貫的趾高氣昂的開口道。
仿佛隻要他開了口,趙女士無論願意與否,都要聽她的。
但是偏偏今天的趙女士情緒不穩定,她先是抬眸冷冷的看了眼張榮生,隨後開口道,“你有什麽事就快說,要是沒有事的話,就別在這裏妨礙我,我還有事情要做。”
說完以後,趙女士就打算離開了。
偏偏張榮生眼疾手快的,順手就把她給拉住了,眉頭不滿的皺了起來。
“趙素雅!我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衝了,好好跟我聊一下會怎麽樣?!”張榮生壓抑著怒火說道。
趙女士被拉住了,自然也走不了,於是忍著厭惡的情緒,眉頭向上揚起,雙手環抱的看著他,“你有事就說,別整天給我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想你也不想讓我發火。”
趙女士很少發火,而她最後一次發火,就是舉起菜刀追了張榮生幾條街,要不是當時有人攔住,恐怕現在他們兩個都不在這裏了。
張榮生顯然也想起了那一次的場景,喉頭忍不住發緊,聲音甚至還帶了點顫抖。
“那行,我們就在這裏說。”張榮生退了一步,他壓低嗓音道,“我知道你家裏多了一個小孩,甚至那個小孩都不是你家裏哪個親戚的。”
趙女士抬眸看他,目光有些冷。
張榮生就像沒察覺到一樣,繼續說道,“你一個沒有孩子的女人,是從哪裏弄來的小孩我不管,既然被我發現了,那該有的好處你都不能不少了我。”
趙女士目光冰冷的問道,“好處?什麽好處?!”
張榮生想到自己的那個買賣,忍不住舔了舔嘴巴,聲音壓的更低了,“我認識一個人,他專門做那些不太合適的工作……”
張榮生暗示的非常明顯,簡直就差直接把人賣掉這話說出來了。
趙女士的表情全程一片冰冷,一直到他說完之後,她忽然開口問了句,“我就問你一句,你給我老實回答。”
張榮生以為她想問些細節,就點頭同意了,“你說吧反正能說的,我都可以跟你講。”
趙女士的眼眶有些泛紅,也不知是不是傍晚的風吹的,她聲音輕的就像怕驚醒什麽東西一樣。
她說。“展展當初會出車禍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那個司機至今沒有找到,是不是你找人去做了這件事。”
趙女士想起自己見到展展的最後一麵。
展展小小的身體上都是被擠壓出來的鮮血,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大的傷口。
甚至衣服都是被人新換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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