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緣

  女魔頭雨蝶兒蓄謀已久,報複耶和華和撒旦兩個地球主宰,禍害人間,讓人為的災難接重而至,華國南疆原震蟒山一帶,更是她報複人類社會的一個重點,這裏,先是遭遇了三年大旱,赤日炎炎,溝渠幹涸,赤地萬裏,餓殍遍野,民不聊生,而後,又出現了巨大的蝗災,那些從魔界中被女魔頭雨蝶兒改造後過來肆虐人間界的蝗蟲,遮天蔽日,如同烏雲一般,落下地麵後,寸草不生,南疆地界上的老百姓,辛辛苦苦在地裏播種的莊稼,被這群蝗蟲肆無忌憚的禍害著,瞬間,就連丁點兒的綠色都看不到了。


  旱魔肆虐,蝗蟲橫行,使華國南疆震蟒山一帶當地的眾多老百姓沒有了糧食,為了能夠生存下去,他(她)們隻能勒緊了褲腰帶,愁眉苦臉的挖野菜、剝樹皮、咽草根充饑,這樣的苦日子,大人們還好說一些,可是,那些有了孩子的人家,可就要遭大罪了。


  原震蟒山腳下嶺南村裏眾多的災民中,有這樣一戶人家,夫妻倆都是老實巴腳的莊稼人,人到中年,生了一個兒子,名字叫趙鈞,已經二十五歲了,卻是因為家裏貧窮,好不容易才給娶了一個又聾又啞而且還是瘸腿的女人,一家人艱難的苦度著光陰。


  也不知道是老天爺的刻意安排,還是咋地,恰好在這個災難重重的節骨眼上,聾啞瘸腿女人,竟然是懷孕分娩,給這戶人家,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龍風胎小姐弟,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兩個孩子生不逢時,災難年代,就給變成了一樁壞事。


  聾啞瘸腿女人這一胎生下來,兒女雙全,全家人是又喜又憂,喜的是他們家終於有了後代,可以延續香火了,愁的是家裏一點兒糧食也沒有,拿什麽來養活聾啞瘸腿月子裏的媳婦和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呀?


  地裏,能夠吃的作物,都被蝗蟲給禍害完了,為了給兩個孩子補充營養,一家人忍著痛,把唯一的一隻正在下蛋的小野母雞給殺了,燉了一鍋湯,給聾啞瘸腿的媳婦補一補身子,希望能夠讓兩個剛出生的嬰兒,也能跟著沾些光,多喝上一口母親的奶水。


  聾啞瘸腿媳婦,倒也爭氣,把自己餓得青皮寡瘦,唯獨把兩個嬰兒養得白白胖胖。看著兩個嬰兒每天吃飽了肚子就乖乖的睡覺,一家人哪怕餓得前胸貼後背,心裏有再多的煩惱,也會煙消雲散了。


  然而,這個好景不長,沒有過上幾天,一場更大的災難,降臨到了這戶人家,月子裏的聾啞瘸腿媳婦,突然間,發起了高燒,她虛弱的身體,竟然是感染上了可怕的瘟疫病毒。


  聾啞瘸腿媳婦,在炕頭上折騰了三天三夜,沒能夠熬過去,竟然一命歸西了。


  聾啞瘸腿媳婦撒手人寰,一家人悲傷,哭得驚天動地,可是,生活就是這樣,有的人走了,剩下的人,還得繼續活下去。


  趙鈞擦幹了眼淚,找來了一張破草席,把自己的聾啞瘸腿媳婦包裏好,背著上地,挖了深深的一個坑,草草地安葬了。


  埋葬了聾啞瘸腿媳婦,看著哇哇哭叫的兩個小嬰兒,一家人又給發了愁,這兩個孩子的命,可真是一個苦啊,生在了災難年,還沒有過滿月,就沒有了親娘,以後,他們倆吃什麽啊?


  一家人一籌莫展,七十多歲的老奶奶,緊忙跑去找其他的婦人,幫忙給想想辦法;八十歲的爺爺,拘僂著腰,也出門去找鄰居家裏,看能不能暫且借點糖,給兩個孩子衝些糖水喝。


  爹娘都不在家了,趙鈞翻找出來了久違的獵槍,決定上山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打一點野味,給兩個嬰兒煮些肉湯來喂食。


  一家大人,都不在家了。


  房門虛掩著,家中,就隻剩下了不停哭鬧的繈褓中的小姐弟二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從山上竄下來找吃食的母猴子,悄然無息地從破敗不堪的土坯院牆上翻進了這戶人家。


  母猴偷偷地溜進了房間,好奇地看著哇哇啼哭的兩個小嬰兒,它先是用毛茸茸的“手”,撫摸著兩個孩子的臉蛋兒,抹去了他們的眼淚,而後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四下都無人,這隻母猴子的母愛泛濫成災,隻見它一左一右,迅速的的抱起來了這兩個哭得臉色鐵青的小嬰兒,快速地跑出了屋子,然後就竄上了牆頭,隻是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


  母猴子一路狂奔,竄上了高高的山頂上了。


  沿途中,母猴子將兩個嬰兒,緊緊地抱在它的懷裏,害怕人見,它迅疾如風,然而,說來也真怪,這兩個嬰兒,在炕上是不停地哭鬧,然而,他倆在母猴的懷裏,是既不哭,也不鬧,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


  事出反常啊!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這隻母猴子,一路上都在給兩個嬰兒喂奶,這兩個小人兒,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吃得正香,哪裏還會哭鬧啊!


  就是這樣子,這隻母猴子,喂著兩個嬰兒吃奶,平安的爬上了山,然後就鑽進了一個陰森森的山洞裏麵,哺乳了起來。


  母猴費事的偷了人類的兩個孩子來喂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原來,這隻母猴子,剛剛生產了三個小猴,卻是被天殺的一隻餓狼叼走,當了吃食,母猴子失去了小猴,痛苦不堪,趕著它的奶水充足,再加上母性的本能,機緣巧合下,這隻母猴子,就把這可憐的小姐弟倆偷來,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來喂養。


  猴子大多都通人性,這隻母猴,也不例外,它和人類許多的母親一樣,把兩個失去母愛的小嬰兒,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精心哺乳,慈祥愛憐。


  趙鈞和爹娘,回家後不見了兩個嬰兒,急得到處尋找,不幸感染上了瘟疫,一家三口,含恨離開了人間。


  轉眼間,一年多的時間,就給過去了,在猴媽媽精心的喂養下,兩個孩子,都長得結結實實,母猴帶領著小姐弟倆經常出洞去找吃食,遇到他們倆個調皮的時候,也會齜牙咧嘴的叫喚上幾聲,然後不輕不重地過去打上幾下。


  一晃眼,又是幾年時間過去了,這隻母猴子,漸漸地老了,而那兩個孩子呢?已經長高長大,就是不會好好的走路,也不會開口說話,如同猴子一樣的在山間到處的跑來跑去尋找吃食,奉養老母猴。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規侓,年老的老母猴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撇下了這小姐弟倆,去另一個世界了。


  小姐弟倆,悲傷逆流成河,埋葬了猴媽媽,守著那個破山洞,繼續過著野獸一樣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大山上麵,闖進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這是一夥窮凶極惡的人販子,無意中,這夥人給發現了這似人似猴的姐弟倆,於是,便圍追堵截,將他們姐弟倆堵進了山洞裏麵擒獲,然後就帶下了山。


  十年後,南疆地界最大的一座城池絳城中,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有名的妓女,名字喚侯夢莎,二八韶華,秀麗端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知書達理,蘭心慧質,既通曉音律,又能歌善舞,她舞蹈的時候,輕舒廣袖,身輕如燕,空前絕後,美輪美奐,豔絕了當世。


  鮮為人知,這個侯夢莎小姐,其實就是當年被人販子擄獲,強行帶下山的小姐弟中的姐姐,後來被人販子倒手轉賣,淪為了一個妓女,卻是一直守身如玉,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


  絳城,是個開放型的城市,這座城池中,富商雲集,繁華似錦,更有眾多的達官貴人,定居此地,富得流油,豪擲萬金,以求一見,卻還要合乎侯夢莎小姐的心情,賜予見上一麵。


  侯夢莎小姐,平日裏並不怎麽出門,多有仰慕者,徘徊於妓院門前,以求一睹芳容,未嚐得見。


  這天,不知從何處?傳來了這樣的一則消息,說侯夢莎小姐,會至城外的觀音寺裏禮佛。


  一時間,絳城中的街道,就給堵滿了好事之人,以求在這千載難逢的時機中,得一見其芳容。


  絳城中,有一個十八歲的書生,名字叫喬俊,窮困潦倒,他隻有祖上給留下來的一間臨街的鋪麵,而他又不善於做生意,就租給了一位唐姓人家,做了一個包子鋪,收取些租金為生。


  喬俊幼年喪父,和寡居多年的老母親,相依為命,住在閣樓中。喬俊十分孝順,苦讀詩書,隻盼望著早點出人頭地,有朝一日,與母親能夠過上好日子。


  這天,喬俊正在家裏,與老母親說話,突然間聽到了街麵上嘈雜聲不斷,他急忙過去,打開了窗戶,往下麵看,隻見大街上麵,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街道當中,有一抬十六人抬著的大花轎,花轎周圍,跟著四五十個人的護衛,人流中,這頂大花轎十分緩慢地行走著。


  這時,樓下賣包子的唐藝昕,也給上了閣樓,與喬俊一道趴在窗戶上麵看熱鬧。一邊看,一邊對喬俊說道“東家的租錢收得多了,怎不下去,求見那侯夢莎小姐一麵呢?何苦趴窗!”


  喬俊知道這個唐藝昕,是為租金之事調侃自己,未曾多搭話。


  正在這個時候,轎中的侯夢莎,猛地挑起了簾子,觀望著為何如此地擁堵?正巧,被喬俊給看見了,觀見其色絕美,猶如仙子下凡,頓時間,就將喬俊給看得呆住了。


  正在此時,朗朗的晴空裏,突然間風雲大變,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陣大風,卷著那花轎,久久地圍繞,一時間飛沙走石,好事者皆四散逃離。


  喬俊也被此風沙,給吹得睜不開眼睛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見平息,隻聞得有人大聲說道“此行不吉,侯夢莎小姐有令,讓打道回府!”


  遂見一行人抬轎,原路又返回去了。


  那唐顥見狀,急忙下了樓,邊走邊小聲的嘲諷喬俊道“一個窮書生,也想著吃天鵝肉!”


  喬俊聞言,也不說話,前去伺候他那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去了。


  過了幾日,絳城中,突然間來了一個女“瘋子”,相貌奇醜,沿街乞討。


  一日,女“瘋子”討要到了喬俊的家門口,求那唐顥能夠給她一個包子充充饑,結果被臭罵了一頓,趕了出來。


  碰巧,喬俊下樓給母親請郎中,見此狀況,心有不忍,就買了兩個包子,給女“瘋子”吃了。


  那個女“瘋子”吃完了兩個包子之後,就不願意走了。


  唐顥十分生氣的對喬俊說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如何收場,她若是不走,我這生意還做不做呀?”


  女“瘋子”聞言,急忙跪在了喬俊的麵前,請求他收留。


  唐顥見狀,又譏笑道“喬公子的家中,有個病重的老母親,正需要奴婢侍奉,就是不知道那家中的糧食,還夠不夠度日。”


  喬俊聞言,十分地生氣,扶起那個女“瘋子”,就上樓去了。


  此後,那個女“瘋子”,就住進了喬俊家,隻是她隻會照看生病的喬母,並不會洗衣做飯,看上去,她並不像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出身。


  喬俊曾經問過女“瘋子”的身世,她隻是說“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自幼就是在山中長大,我隻知道,我有一個猴子媽媽,還有一個弟弟,那年,猴子媽媽死了,我和弟弟被人販子擄下山販賣,弟弟被賣到了哪裏?我不知道,而我,卻是被狠心的人販子,賣到了妓院,在妓院中,我被逼著學會了琴棋書畫,然而,榮華富貴,隻在一念之間,我失去了萬千的寵愛後,才知道了這人世間的冷暖,世人貪圖的,隻是一副美麗的軀殼,我的身世,曾經對人說起,不過,換來的隻是別人一句‘瘋子’罷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幸虧公子不嫌棄我現在麵相醜陋,收留了我,你的恩情,我將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喬俊見她知書達禮,並不是“瘋子”,她的心裏,藏有難言之癮,遂對她以禮相待。


  女子侍奉著喬母,十分地用心,一些粗重的雜活,也慢慢地開始了上手。


  如此過了半年,聽人說,那個名妓侯夢莎,不再與人談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了,轉而開始了接客,一時間,寒了不少仰慕者的心,喬俊也暗道了一聲可惜,隻是那個女子聽了這些之後,總是偷偷地躲在一邊抹著眼淚,不知道是何故?


  轉眼間,到了秋季赴考,女子為喬俊縫製了兩身衣服,交代他好好的考取功名。並且還拿出了兩個銀手鐲,說道“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我討飯的時候,都沒有當了它們。你去趕考,若遇到困難的時候,便當了它們,家中有我維持,請你寬心。”


  喬俊深受感動,遂別離而去,待發榜之日,果然中了舉人。


  消息傳來,一家人都十分高興,有很多之前從來不上門的親戚、左右鄰居,聞訊前來祝賀,就連樓下租店鋪賣包子、喜歡冷嘲熱諷的唐顥,也和平日宛若了兩人,阿諛獻媚,上樓來道賀。


  世道險惡,人心難測,嚐遍人生冷暖的喬俊,根本不會為這些人溜須拍馬、阿諛奉承所動。


  仝慶幻化為一個遊方道士,登門向喬俊祝賀,喬俊亦回禮問安。


  仝慶幻化的道士,對喬俊和那個女子言道“我有些疑惑,有些話,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再和你們說。”


  三個人進了廂房。


  仝慶幻化的道士,進門後,一直盯著那個女子,問道“我見你十分奇怪,三分像妖,七分像人,但是,你的心地善良,想來定是遇到了些奇異之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女子聞言,哭著拜道“多次提起,別人都不信,說我瘋癲,今日法師竟然給看出了端倪,定有除妖的本事!萬望法師救我一救!”


  仝慶幻化的道士,彎腰將其扶了起來,言道“你且講來,若是真有妖物作怪,我定然會為你主持公道。”


  喬俊也是十分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世,催促道“快快說與法師聽,也好讓法師為你做主。”


  女子收住了淚水,將自己的不平徐徐道出。


  原來,她便是被母猴撫養、被人販子倒賣、名震南疆的名妓侯夢莎,平常並不外出,那天,適逢猴媽媽的忌日,她去城外的觀音寺祈願,被阻於了半道,這時,刮來了一陣妖風,忽然,出現了一個醜陋的女子在了轎中,言道,借你的美人頭一用。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了城外的樹林中,她匆匆忙忙趕進了城,見人們看見她之後,都是十分地厭惡,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給變成了一個醜八怪,無論她怎麽說,也沒有人相信她是侯夢莎,最後,她隻好流落在了街頭,靠乞討為生,幸遇喬俊好心收留,這才不至於被凍死或者餓死。


  此言一出,仝慶幻化的道士及喬俊,都是十分的驚訝。


  仝慶幻化的道士怒道“想來,現在的侯夢莎,定然是妖魅所化,我是保護地球的和平使者,怎麽能夠任由其為禍人間呢?這便去將其擒拿過來,還你公道。”言罷,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稍頃,仝慶幻化的道士再次顯現,手裏拿著一個包袱,對喬俊說道“快快讓侯夢莎過來,事情辦成了。”


  侯夢莎來了。


  隻見仝慶幻化的那個道士,拿出斬妖神劍,“嗤拉”一下,就斬斷了侯夢莎的脖子,那個醜八怪頭顱,便給落了地。


  喬俊見狀,大驚失色。


  仝慶幻化的那個道士,將包袱裏的美人頭拿了出來,擺放平整,用一張黃紙,抹了一下,了無痕跡的複合在了一起。等再看到那換下來的人頭時,卻已變成了一個狐狸頭。


  不多時,侯夢莎便醒轉了過來,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更加的美豔動人。


  喬俊看到後,內心大喜。


  仝慶幻化的道士言道“那個作亂的狐妖,來自魔界,禍害人間,已經被我斬殺了。”


  仝慶口噴仙火,將那顆狐狸頭焚燒後,告辭離去。


  侯夢莎十分高興,不願童再回煙花之地了,她隻想著與喬俊共度餘生。


  那個狐狸精,青天白日,死在了妓院,頭顱不知去向,心黑手辣的老鴇子說不清道不明,因此而被下獄,官府行文,遣散了妓院中的所有姑娘們,讓其從良,妓院封閉。


  一對佳人,因緣巧合,給走到了一處,成就了一段佳話。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世間有邪就有正,每到風雲變際之時,無數奇人異士,就會現世,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女魔頭雨蝶兒禍害人間,當年被人販子擄獲帶下山的弟弟,機緣巧合下,九死一生的逃出了人販子的魔爪,淪為乞丐,奄奄一息時,被仝慶幻化的老道路過搭救,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是個修仙學道的奇才,遂給他取名“仝傑”,收之為徒,傳授技藝。


  仝傑此子拚命努力,刻苦訓練,短短五年時間,就學得了仝慶教授他的各種精湛外功和出神入化的法術,允許出師,之後,仝傑謹遵師傅的教海,浪跡江湖,匡扶正義,降妖除魔。


  一時間,但凡妖道邪魔,聽到仝傑的名字,無不膽戰心驚,而黎民百姓對他卻是讚不絕口。


  然而,仝傑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性格,始終讓人詬病,他雖然法術高強,但也並非天下無敵,也有他對付不了的紮手硬角色。


  一天,仝傑在和幾個江湖朋友正在一家飯店中喝酒,突然,聽見門外車輪滾滾,一輛大馬車,疾馳到了飯店門口,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白胡子的老頭,直奔仝傑而來。


  仝傑酒至六分,喝得滿臉通紅,打量著來人,隻聽那白胡子老頭口口聲聲地說,他的家裏,有妖怪,希望仝傑出馬,降妖捉怪。


  仝傑醉醺醺地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騎上馬,搖搖晃晃地跟著那個老頭走了。


  白胡子老頭駕著馬車,走了很遠很遠,直到天黑,方才停在了一處十分偏僻村落的大戶人家門口。


  仝傑跳下馬,把馬拴在這戶人家門口的一棵大槐樹的上麵,跟著那個白胡子老頭的身後,坦然地走進了門去。


  白胡子老頭回身,把大門關上,突然冷笑著,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凶相,兩排森白的牙齒,詭譎可怖,“仝傑,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實話告訴你說吧,今兒個,你進了這個門來,就別想著再要出去了,納命來吧!”


  隻見,院門緊閉,四下燈光慘淡搖曳,大屋內擁出了一群男男女女,他們全部都是穿白掛孝,哭著喊著,鬧成了一片。


  這些人的模樣,猙獰怪異,滿臉滲出妖邪之氣,鬼哭狼嚎,淒厲恐怖。這個喊著要他的孩子,那個叫著要她的丈夫,還有的喊著要他的爺爺奶奶。


  仝傑虛睨著眼睛,臉不改色,心裏卻是暗暗地吃了一驚,明白這是他這些年除掉的那些妖魔的餘孽,來找他報仇了。


  仝傑歎了一口長氣,心裏拿定了主意,不慌不忙地對那個白胡子的老頭兒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是我殺了你們的親朋,好漢做事好漢當,要吃要吞,隨你們的便。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現在我口渴得很,死,也不能當個渴死鬼,你們送給我碗水喝,我死也心甘了。”


  白胡子老頭沉吟了一會兒,吩咐道“好,就給他碗水喝,看他還能耍出什麽花招來。”


  不大會兒,有一個十分嫵媚動人的女人,遞過來了一碗水。


  仝傑接過了水碗,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裏,暗中咬破舌尖,手中快速地掐出法訣,猛然間,將含著舌尖血的水,向兩個手掌上麵吐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仝傑的雙手上,頓時間一聲巨響,雷聲大作,電光乍閃,化為了一條耀眼的電弧,將眾妖牢牢困住,進退不能,任由電光爆裂,發出了淒厲慘叫。


  這是仝慶傳授給仝傑的一個絕招,名字叫“掌中雷”。一旦施展開來,方圓三丈,馬上就降下了滾滾天雷,威力極為霸道,然而,一旦使用,則會耗盡一身的法力,不到迫不得已,絕不使用。


  過了好一會兒,雷聲漸漸停止了下來,眼前一片漆黑。


  仝傑從懷裏掏出了火折子,點著火把,巡視著周圍,隻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長蟲,黑的、白的、花的,大大小小堆在了一起,難以計數。


  仝傑長籲了一口氣。拖著疲倦的身體,勉強推開房門,再一看外麵,還是黑洞洞的,哪裏有什麽院子?自己分明是站在一個幽深的山洞裏,頭頂上,隱隱透進來了一絲光亮,有數丈多高。


  仝傑深吸了一口氣,等著自己的身體恢複了一點體力之後,便使出了壁虎功,把身體爬在洞壁上,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身體,這才爬了出去。


  洞口上麵拴著的白馬,看見了仝傑的身影,連忙親昵地湊了過去,噴著熱乎乎的鼻氣,慶祝著他大難不死。


  經曆了這一場大難,仝傑的法力盡失,雖然他還有一身強橫的外功,但也隻能夠對付那些胡作非為的江湖宵小,若是遇到了妖孽,則會凶多吉少。想來想去,仝傑決定仗劍走天涯,一邊懲惡揚善,一邊尋找師傅仝慶。


  仝慶算出了徒兒仝傑喪失了法力,遂現身與他見麵,為他重新恢複了過去,欣喜地安排他與孿生姐姐侯夢莎重逢相見,了卻了一樁心願,之後就把仝傑帶在了自己的身邊,誅魔伏怪,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風雲傳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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