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比武大賽(二)
仁帝動了動手指,“太傅家女兒小小年紀便來挑戰這擂台,想來大人沒少教了私藏呀。”
張之洲將頭埋的更深,“小女頑劣,隻是湊個熱鬧罷了。”
仁帝抬起手指,笑道“你且起身,咱們看看就知道。若是今日幺女有了好成績,朕便賞你。”
張之洲起身,神色卻一點也不輕鬆,“謝陛下。”
南星不理會張之洲與仁帝之間的談話,隻唇角嗪笑看著北月在一群人裏抽了簽,隨後去找自己一組的人,準備上台。
片刻之後,鑼鼓聲起,比賽開始。
因為怕學生受傷,故而每個人都領到了一件龍皮坎肩。這件坎肩施了特殊的符咒,若是擊中要害處,則會變紅。
故而,在擂台上,坎肩變紅的人便被淘汰。
最後一個留在擂台上的人就是勝利者。
北月抽了第七組,隻靜靜在台下候著。
第一組五個人上台,有兩名戰士,兩名法師,一名騎士。
五人混戰,法術和利劍撞擊聲音起伏,不消半刻鍾,便有四人被淘汰下去,留下了一個戰士。
第二組至第六組也進行的很快,馬上就輪到北月上場了。
潘小樂擠在人堆裏,朝北月喊道“小幺,加油!”引來了哄堂大笑。
北月上台前,回頭看了看潘小樂,朝她比了大拇指。
想笑嗎,那便讓你們笑個夠!
南星在看台上,與北月犀利的眼神撞到一起,心裏一驚。
怎的怒氣這般盛,老遠就能感覺到她內心波濤洶湧。
不等南星再去探查,第七組的五人,一名牧師,兩名法師,一名騎士,一名戰士,齊齊站成了一排。
北月雙手負在身後,腰背筆直,雙眸裏有著難以抑製的怒火。
鑼鼓聲響起,其餘四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齊齊將手裏武器對準了北月。
想來這四個人都覺得北月站在這裏,侮辱了他們的水準。
南星皺眉的須臾,就見北月從背後伸出一手,召喚來了藤蔓法杖。
稍微一舉,整個擂台燃起了熊熊烈火,從裏到外,將五個人包圍了起來。
“你不是說她是冰係法師嗎?”
“她確實是啊!”
“是你個頭,這是什麽?!”
“快跑啊!”
四個人對這烈火始料未及,紛紛召出自己的防禦。
北月微微一笑,既然想要聯手對付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倒也不用麻煩,一次性解決就可以。
四人構出了自己的防禦結界,還不等反擊,就見北月在烈火中將法杖挽了個花,低聲念咒。
這又整什麽幺蛾子?!
瞬時,一個巨大的赤焰之靈從烈火中冒出來,呲著牙,吼叫一聲,飄向了他們的防禦結界。
赤靈!還是這麽大個的赤靈!
就連仁帝都驚訝的眯了眯眼,手指捏著茶杯都緊了一緊。
南星唇角若有若無的淡笑徹底消失,這個赤靈,比之前在賭坊後巷裏召喚出來的那個,恐怕是大得多。
當然,威力也要大得多。
北月這次真是受刺激了。
沒有戰術,純粹是法力的碾壓,讓他們毫無還手能力,一招製敵。
倒是戰場上的風格。
就見那赤靈揮舞著兩個拳頭,瞬間擊碎兩個法師的結界。
隨後,左邊捏碎牧師的光影罩,右邊壓破戰士的盾牌。
熊熊烈火中,四人的坎肩迅速變紅。
鼓聲再次響起,一戰結束。
北月淡淡笑了笑,法杖輕輕一舉,烈火瞬間熄滅,赤靈吼叫一聲,隨著烈火消失了。
隻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她甚至連腳下都沒移動一步。
看台上徹底炸了鍋。
“你看見剛才發生了什麽嗎?是不是我眼花了?”
“沒看錯,就是赤靈,赤焰之靈!”
“她竟然能召喚這個了?她才是初級班的學生呀。”
“看來,她能力已經不是初級班的水平了。”
“還有,那烈焰陣,是不是就是高級法師的烈焰陣?”
“天呐,她竟然可以召喚烈焰陣了!”
“她以前不是……”
“怪不得……”
“張曉靈!我的偶像!”
最後這句,是潘小樂喊出來的。
大家的震驚程度可見一斑。
仁帝笑著看向張之洲,“朕說什麽來著,名師出高徒?”
張之洲弓腰行禮,“聖上謬讚。”
仁帝不答,隻端了茶杯喝茶。
周宴歸眼角瞄向南星。
南星淡然從容,雖然經過出她意料之外,但結局是她早預料到的。
她以為北月會低調的比,沒想到,一來就給了大家一個驚喜。
北月長長籲了口氣,跳下看台,遙遙看了南星一眼,勾起一個痞氣的微笑。
怎麽樣?精彩吧?
南星心領神會,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這點動作,別人並未發現,卻被周宴歸看了個清楚。
周宴歸冷硬的臉上,瞬間神色不明。
幾個人各懷心事之間,剩下的三組也比完了。
選出的十人在台下聚在一起,重新抽簽分組。
正好看台上的仁帝等人,也休息片刻。
有侍女再次添了茶,仁帝歪著頭與太子交談,幾個重臣與張之洲說著不著邊的話。
南星撩起長裾,坐了下來。
一個侍女過來給她換了熱茶,她掀開茶碗蓋,撥了撥沫子,複又放下。
周宴歸不動聲色打了個手勢。
片刻之後,又有一個侍女,給南星換了一盞茶。
南星看了一眼侍女,又看了看手邊的茶杯。掀開蓋子,是她常喝的苦菊。
這便奇了,南星勾唇一笑,無聲搖頭。
此時,鑼鼓聲再次響起,第二輪比武開始了。
第一組五人走上了擂台,北月不在其列,那便是在第二組了。
南星興趣缺缺,隻略略一看。
兩個騎士,一個戰士,兩個牧師。
牧師這個職業在擂台上比較吃虧,能在第一輪留下的牧師都不是普通人。
就見兩人聯合,構起了貼身的耐力咒語,生生將坎肩護的嚴絲合縫。
兩人同時揮舞法杖,傷害法術縈繞在身邊,幾個大招在空隙放出,一擊即中。
片刻功夫,另外三個人就都受了傷,被淘汰下去。
擂台上隻剩下了兩個牧師。
這兩人此時才分開,各站在擂台一邊。
雖然同是牧師,但是法術派係卻不相同。
一個偏傷害向,一個偏治療向。
兩人勢均力敵,最終還是傷害係牧師靠著一個擊殺,將治療係牧師的屏障打裂,贏了這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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