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獨自離開
風清揚輕聲道。
一杯接一杯,他並未運轉法力,很快,濃烈的酒精便麻醉了他的全身,隻覺全身飄飄然,接著轟然倒下。
眾人也是如此,歡呼之後便剩下了離別的蕭條,但在這一刻,原本趴在地上的風清揚忽然翻身而起。
他深深的看著地上的幾人,麵上劃過一抹暖意,又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他們雖不是知己,但卻是生死之交的好友。
風清揚沉默的看著四周,眼神有些眷念,雖然相處時間雖短,但卻深深的刻在了腦中,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他手腕一翻,頓時取出五顆儲物戒指,這都是他自那幾個金丹大能手中奪取的。
同是十大門派的金丹大能,相比其中的貨色也相差無幾,他輕輕的放在地上,接著縱身一躍,頓時消失在天際。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原本躺在地上的眾人都醒了過來,他們互相對望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無奈以及苦澀。
“師尊,小師弟他不會有事嗎?”鬼風率先問道,他看著地麵的五顆已經被抹去了意念的儲物戒指,雙手發顫。
“會有什麽事?你小師弟雖然是僵屍一族,但卻有著人族都不曾擁有的仁者之心,金麟豈是池中物,隻有前往靈界,他才會有更為廣闊的天空。”
很難得,今日的枯樹居然沒有了為老不尊,而是極為嚴肅的道,顯然,他也看到了地上的儲物戒指。
不用說,隻是那泄露而出的淡淡氣息,就能猜測出其中所蘊含的寶貝,必然不再少數。
“你們幾個都給我好生修煉,不要被你小師弟給拉下太遠,否則的話,隻怕將來你們隻能對其仰望了。”
枯樹笑道,不過語氣中卻是無盡的無奈以及無力,有些人,注定是妖孽,注定是天驕,就算屢屢遭到打擊,但都會在冥冥中成長起來,而風清揚,顯然就是這種人。
死亡山脈,風清揚出現在當初的僵王洞府周圍,他還清晰的記得,下方有一個神秘的寒潭,而他的使命,也正是在那一刻開始。
“緣起緣滅,沒想到我風清揚也會有如此感慨的一幕。”他心思閃動,傲然屹立在天穹之上。
無形的風吹動了他的長發,錚錚而響,他目光閃爍,最終定格在一處他記憶極為深刻的地方。
想罷,頓時身體一動,呼嘯之間穿過層層密林,出現在死亡山脈的一處山穀旁。
這裏有溪水流過,溪水之旁,有著一塊極大的青色大石。
而那塊石頭之上,則龍飛鳳舞的刻畫著一頭威風稟稟的妖狼,揚天而嘯,似在吞噬月華。
而妖狼旁邊,則有幾行小字,風清揚上前,輕輕的撫摸而過,上方好像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他腦中頓時出現一抹畫麵,正是當年與妖狼逃亡之時,到了此處的之後所發生的一幕幕,不知為何燕郊有些濕潤,懷念往事,但卻像一陣風,風過無痕,如若不是石頭上還有著雕刻,隻怕就再也找不到他與妖狼的事跡了。
“瀟月,你現在可好?”
他喃喃自語,收回了手,最終化作一抹歎息,飛上天穹的大荒獸身上,旋轉一圈,前往了暗夜鬼市。
夜已深,明月高懸,就在風清揚抵達暗夜鬼市之時,他身邊忽然多了兩人,一個他意想不到但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陸遜,龍太子。
他二人麵色默然,靜靜的站在湖邊,這裏,曾是風清揚第一次進入天人合一,以及領悟虛空畫符的地方,也是他打開心扉讓朱雪竹走進內心的地方。
“紅魔,三日後你要與茅山之人開戰?”龍太子沉默,陸遜則率先開口問道。
他如今與風清揚,似友非友,似敵非敵,二人關係極為微妙,而龍太子,則是不一般了,他畢竟被風清揚擊殺了一次,若不是用秘法神通的話,早就身死道消了。
對於他二人的到來,說到底風清揚還是有些意外的,如今的他,早已是黑僵之境,若是想要滅殺他們,簡直像是捏螞蟻一般,如囊中取物。
“沒錯,你們想要如何?”風清揚皺眉道。
“哈哈哈……沒什麽,就是想來見識一番,如今修真界的頂級青年天驕,順便觀摩一番你的無上風采。”
這一刻,陸遜忽然打了一個哈哈,罕見的開了一個玩笑,但他的眼裏,卻是看不到一分半點,相反是濃濃的戰意。
“之後你是否就要離開修真界?”當陸遜問完之後,龍太子接口道,他複雜的看著風清揚,原本想要出手將他擊殺,但事到如今,很多事情都在改變,特別是他聽聞了風清揚的事跡之後,一顆殺心早就平淡了下來。
“你不說我帶式忘了,是否在無盡海域就能破碎虛空,開啟靈界的大門?”風清揚沉聲問道。
“破碎虛空?你想自己前往?”聞言,龍太子與陸遜同時一驚,心裏頓時天翻地覆起來。
眾人皆知,無數年來,前往靈界的人屈指可數,而這些都是經過接引之人進入其中的。
千年前,作為接引人的鬼冥意外被封印,導致現在修真界滯留了少數元嬰大能,但據傳此次鬼冥就打開虛空,從新接引。
而風清揚卻是想自己打開虛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猶如一場笑話。
“有什麽困難嗎?”見龍太子以及陸遜如此表情,他心裏也是微微一跳,暗道一聲難道還另有隱情?
“破碎虛空不難,凡是到達金丹中期以及後期,就能有破碎虛空的能力,但若想要進入虛空亂流,穿越至靈界的話,那卻是千難萬難。”龍太子點點頭,若有深意的說道。
“靈界與修真界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世界,穿越其中會經過一個世界膜胎,而那膜胎,才是真正的困難之地,自遠古以來,能夠強行打開世界膜胎的人屈指可數,這些人無一不是後來的頂級大能,但餘下的人,卻都死在其中。”
陸遜接口道,頓了頓,他繼續道:“可見而知,其中的秘密直到現在都不曾有人知曉,世界膜胎到底是什麽?這些,都是一個謎,但其中的凶險,卻是不亞於‘天字第八號’了。”
“哈哈哈……越是如此,那我風清揚就越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