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白可的故事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你怎麽對別人,同樣也希望人家是怎麽對你的。
就好像此刻的白可已經將阿容當做是自己的真心姐妹,並且已經將自己的所有依賴放在對方的身上,同樣的,她也希望對方能夠信賴自己,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心中得到了平衡。
“你知道嗎,如果這一次不是馮瀾救了我的話,我早就已經死了,更不可能會在這裏跟你玩鬧,也不會跟你嘮叨那麽多的話,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原來我是一個這麽能說的人。”
“可是,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就像是我的遭遇不會改變,而現在我活著,也一樣不會改變。”
“來到這個城市,從現在開始,我的新生活已經在運轉了,而在我的重生中,在這個城市中,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也就隻有你了,因為你是馮瀾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所以我信任你,把你當做是我的姐妹。”
“我不知道在你的心裏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或許是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如果非要你也像我一樣付出感情的話,我想你也可能辦不到,因為我可以感覺的到你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但是現在,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在乎你,把你放在心上,所以,我也願意跟你說說我的事情,說說我的曾經和愚蠢。”
白可看著阿容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地想要說出自己的故事。
“你說,我聽著。”
阿容聽到白可的話,心中微微有點顫動,可是,她依舊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表情才能更好地去表現出自己的內心,或許,是因為曾經的自己偽裝太多,而導致她早就已經忘記了最原本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至於白可,並沒有因為對方依舊是老樣子而頹廢,相反,她聽到了阿容的話後,頓時就打起了精神。
白可心中清楚,阿容不善於表達自己,但是,既然對方說了自己聽著,那麽對方肯定是願意把自己也放在心上的。
想到這裏,白可自然是十分高興的了,但是,接下來她要講的故事,可就沒有那麽愉悅了。
“那是在一個酒吧,我第一次遇到司徒千亦,那天是他主動過來跟我喝酒的,可是我能夠看出他的心情不好,所以,我們就坐在角落裏。他和很多男人都不一樣,那些男人跟女人搭訕的話,說到底,無非就是想跟這個女人上床。”
“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對於這些男人的把戲,我早就已經明白,就在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司徒千亦也是跟他們一樣,目的是為了跟我上床才過來的,可是,他約了我喝一杯之後,卻一直沒有跟我說話,而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喝酒,眉頭也一直緊緊地皺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當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我還想伸手幫他的眉毛捋順,這樣的話,也就可以將他的煩心事給帶走了。而事實上,我確實是這麽做了。”
“當我摸著他的眉頭的時候,他才抬眸看了我一眼,說很抱歉自己的失態,他說他的心情很差,不想一個人喝悶酒所以希望我能夠陪一下他,這樣的話,就顯得他不那麽孤單了。”
“聽到這樣的話,你能夠明白我當時的感覺嗎?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哪個人不是孤獨的個體?所以,每個人都在很努力地尋找著陪伴,或者說,人們的這一生,都在為了陪伴和躲避孤獨中前進。”
“後來,他喝多了,喝多的人就喜歡說很多的話,他也沒有排除這個因素,所以,那晚,他說了很多關於自己小時候的故事,說那些可悲又尖銳的曾經。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覺得,原來外表這麽光鮮亮麗的人,也會有這麽讓人心疼的過去。”
“那個時候,他就醉在我的麵前,心疼的讓人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他讓人心疼的過去,也可能是因為他是第一個不是為了上床而過來跟我搭訕的男人,所以,我就愛上了他,而這一愛,就是許多年。”
“那晚,我開了房間帶他進去,我們發生了關係,其實那個時候,如果我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離開,可是我並咩有拒絕他的親熱,而是很享受那個過程,不得不說,他長得很漂亮。”
“後來,我們之前的關係變得很曖昧,他經常來看我,我們經常發生關係,可是,他沒有說要和我在一起,也沒有說要公布外界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知道,他是司徒家族的人,而且,他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一個。”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愛著他,就像是近代中國的那些煙民一樣,如果沒有他,我就沒有辦法活下去。所以,我的要求也跟著降低,隻要他能夠來看我就好了。而在我心中,也一直期盼著,期盼著能夠等到他跟我說嫁給我的這一天。”
“可是,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我先等到了他跟我說,他要娶別人的話,而另外一邊,他又不想我離開他,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很難受,明明我愛了他這麽久,可是,他卻跟我說,他很快就要結婚了。”
“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結婚,隻不過,那段時間來找我的次數也少了很多,在聽到他真正結婚的消息之前,我一直都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他能夠回來找我,可是,當他回來找我的時候,是因為他的賭場一夜之間別人給毀了。”
“而毀了那個賭場的人,就是龍哲瀚。我想,這個名字你肯定不會陌生吧。”
“那兩天,他很頹廢,見到這樣的他我心裏也很難受,可是我除了照顧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任何人的心事,也就隻要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夠解決,不然的話,即便是別人怎麽說,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隻能夠負責,在他自己想明白的之前,好好照顧他。”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可的眼眸微微下垂,其中的悲傷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