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結婚請帖
瞿萌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對上淩幸恒滿懷抱歉的眸子,她的心頓時五味雜陳,每當他有難言之隱的時候就是這幅為難的模樣,一夕之間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愛的那個他。
“恒,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告訴我好嗎?”瞿萌看得出來淩幸恒有事情瞞著自己,不出預料的話與她有關。
淩幸恒欲言又止,歎了口氣,深情的望著瞿萌說道:“你相信我嗎?”
瞿萌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擺在一個月前,她絕對是相信他的。
而現在。
她不知道。
最近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見瞿萌不說話淩幸恒的心涼了一截,不敢相信他們十幾年的感情抵不過這麽短暫的分離。
她遲疑了。
是因為龍哲瀚嗎?
“我應該……是相信你的。”這個世上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支柱,唯一能夠相信的人隻有他。
可惜,他們已經分手了。
“這就夠了。”淩幸恒不怪瞿萌的遲疑,他知道這段日子她過的很辛苦,他又何嚐不是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瞿萌一頭霧水,不明白淩幸恒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小萌,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淩幸恒內心的煎熬不必瞿萌少,為了以後能夠好好的在一起,這些忍耐與痛苦都是必須的。
瞿萌將自己的手從淩幸恒的手中抽回,苦笑道:“別把我對你信任當做玩弄我的資本。”
“我從來都不會傷害你。”淩幸恒目光傷感,情緒低落。
“你還傷我不夠深嗎?”瞿萌反問道。
不願意想起分手那天他的話語有多冷漠,每一句都形成一把鋒利的刀子捅進她的心窩,她的心被他撕裂成一塊塊的,當他看到與瞿司芷站在訂婚典禮上的那刻又再次碎一地。
直到現在都無法複原。
沒見他一次就痛一次,呼吸困難,那窒息的感覺像有雙手掐住脖子將她帶入死亡那般。
“對不起,小萌,原諒我,我這麽做是逼不得已。”淩幸恒寧願傷心難過的是自己,也不願意看到瞿萌受到丁點的傷害。
“嗬嗬,是啊,你有苦衷,你有理由,你都是為了為好,所以要和我分手,這些我都能理解,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憑什麽認為,這樣一個一無所知的我會等你?”瞿萌加大了聲調,情緒激動。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淩幸恒。
為什麽要來調撥她好不容易平複的心?
“你愛我不是嗎?”淩幸恒可以確信瞿萌仍然還是他。
“我愛你所以活該被你傷害嗎?”瞿萌歇斯裏地的吼道。
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將多日的委屈,淩幸恒連同龍哲瀚,親情加上愛情一起哭訴出來。
“小萌,別哭了。”看著瞿萌晶瑩的淚珠一顆顆落下,淩幸恒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將瞿萌帶入懷中想要安撫她,誰知,卻引起瞿萌激烈的反應,帶著哭腔說道:“別碰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你相信我好嗎?”淩幸恒搬過瞿萌的身體讓她麵對著自己,幾乎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
瞿萌哭得暴雨梨花,在其他人的麵前她可以做到無堅不摧,帶著刀槍不入的麵具唯獨對他不行。
“我真的……”瞿萌的心好亂,不知該相信淩幸恒什麽。
“小萌,我和瞿司芷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段關係很快就會結束。”這是淩幸恒唯一能透露給她的消息。
說曹操,曹操就到。
瞿司芷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悄無聲息的潛入在兩人的身旁,她們沉浸在彼此的悲傷中,居然沒發現有人靠近。
“恒,你來姐姐這裏做什麽?”瞿司芷的手勾住淩幸恒的胳膊,宣誓著自己的主導權。
兩人同時朝她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大不相同。
瞿萌連忙抹去淚痕,恢複那一貫高冷的模樣,像對待陌生人一樣看著瞿司芷。
淩幸恒則顯得比較慌亂,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瞿司芷挽著自己的手,很快就恢複理智,問道:“你不是有演奏會?”
“場地問題改期了,打你電話不通就想來看看姐姐。”瞿司芷說話的時候那雙勾人的眼睛一直若有深意的盯著瞿萌。
“你們聊,我先走了。”每當看著瞿司芷和淩幸恒站在一起的時候,瞿萌慌張的想要逃離。
兩人恩愛的模樣灼傷她的眼睛,刺痛她的心。
“姐姐。”瞿司芷擋在瞿萌的麵前攔住她的去路。
接著她打開包從裏麵拿出什麽東西遞給了瞿萌。
瞿萌當場愣住,目光牢牢的鎖定在請帖那兩個字上,大紅色的卡紙上畫著一對卡通人物,喜氣洋洋,她卻覺得好像醫院遞來的死亡證明,難以接受。
他們要結婚了嗎?
這麽快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原來淩幸恒說的要結束與瞿司芷的這段關係指的是這個。
她多麽的可笑,對他竟然還心存期待!
“姐姐,你一定要來哦。”說著,瞿司芷不管不顧的將請帖硬塞到瞿萌的手裏。
“夠了。”淩幸恒實在看不過去怒吼了一聲。
瞿萌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他看她內心的悲傷,在瞿司芷的麵前卻什麽也做不了,無法給予她安慰,無法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甚至連一句關懷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強製將瞿司芷拉走,不知道在繼續呆下去,這個瘋女人還會用什麽辦法刺激瞿萌。
瞿萌像一個被人丟棄的娃娃呆在原地,失去勃勃生機,低著頭眼神空洞,茫然的看著眼,猛地,她的手腕多了一道強大的力量。
她以為是淩幸恒回來了,抬頭就看見龍哲瀚那張討厭的臉,眼中的光芒淡去,心情就像做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龍哲瀚麵若寒霜,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流,好像隨時要將她吃了一樣。
“看看現在幾……”龍哲瀚本來想要質問瞿萌怎麽過了時間還沒回來。
當她抬起頭看著那張哭得像小花貓的臉,所以的話頓時就卡在喉嚨中,臉色更加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