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起死回生
想起了以前和爺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木凡只覺得一時之間,心如刀絞。他突然發現,爺爺健在的時候,自己整年在外面忙碌著掙錢和打工,也沒怎麼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也沒怎麼在乎他,直到現在他突然去世之後,木凡才知道,原來爺爺對自己是那樣的重要。
想到這些,木凡是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心中也是越來越後悔。
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因為,爺爺已經走了,永遠都不會在回來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孫欲孝而親不在。
早上八點鐘的時候,木凡讓村裡的人都回去了,讓大家忙活了這麼久,心中著實很內疚,因為別人家裡也有許多事情要做。
等村裡人走了以後,木凡靜靜的關上了大門,他現在只想好好的單獨的陪陪爺爺,因為過了今天,他將再也無法見爺爺一面了,哪怕是遺容,跪在爺爺遺體旁邊,木凡望著爺爺那蒼老而又滿是傷口的臉龐,心中的萬般滋味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不知不覺間,淚水又模糊了雙眼。
此時,在他心底有個願望。
那個願望就是----------只要能夠讓爺爺活過來,哪怕讓自己用生命去交換,他也願意!
突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他左手的無名指上閃耀而出,並且那道光芒並沒有向以前那樣一閃而過,反而是越來越亮,也越來越耀眼,直至最後,耀眼的光芒刺射的木凡的雙眼都無法睜開。
伴隨著光芒的閃耀,一道道ru白色的寒氣從木凡的四肢百骸湧出,並且在他爺爺遺體上方之處聚攏,最終那些寒氣化成了一個雞蛋大小的氣團,慢慢的從空中落入他爺爺的口中。
頓時,木凡爺爺的遺體發生巨大的變化,首先是他的臉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以觀察的速度快速癒合,緊接著他身上的傷口也一樣在不停的癒合,而且木凡還能聽到他爺爺遺體內部的骨骼正在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咯咯」聲音。
緊隨著這些變化之後的是,他爺爺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都在飛快的湧出一道道黑色的霧氣,那些黑色的霧氣在空中持久不散,最後竟然發現了木凡的存在,都一股腦的沖往他的口鼻之中。
木凡被這奇異的現象驚呆了,他愣愣的望了半天,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爺爺似乎經過剛才那陣奇異的事情后,好像臉上的皮膚沒有就是那麼蠟黃,而且慢慢的恢復了往昔的血色。
片刻過後,木凡驚喜的發現,爺爺胸口竟然開始有些微微的起伏了,過了不久,他竟能感覺到爺爺的口鼻之中有些微弱的呼吸。
看到這一幕幕奇迹的發生,木凡心中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狂喜,他在心底不停的感謝著滿天的神佛,感謝這這大千世界裡面的所有菩薩和老祖。謝謝他們讓自己的爺爺死而復生。
同時,他的眼睛是眨也不敢眨的盯著爺爺看,生怕他再次發生什麼意外,又或者是怕剛才的所有奇迹都是一場幻覺,他怕,他很怕……
由於一晚上的奔波勞累,木凡終於扛不住了,也困得不行了,很快的就趴在爺爺的旁邊睡著了。
等到木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卻是躺在爺爺的床上,聞著床上傳來的淡淡的旱煙味道,腦子忽然完全清醒。看來看時間,已經是差不多下午2點了。
「霍」的一聲,他翻身下了床。
「我怎麼會躺在爺爺的床上,爺爺他難道真的死而復生了嗎?」想到這裡,木凡的內心湧起了從未有過的激動,他緊張的在房內站了很久,害怕一出去就還是看到爺爺躺在地上那冰冷的屍體……
房間裡面湧進了一些淡淡的青煙,那些只有在火灶裡面燒柴火煮飯的時候,才會有的炊煙。到底是誰在廚房裡面燒柴做飯,是爺爺嗎……
聞著這家裡面特有的,充滿親切的柴火煙味,木凡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很厲害。
他站在房門口猶豫了許久,終於,木凡把房門推開了……
映入眼帘堂屋裡面,沒有大門板,也沒有爺爺冰冷的遺體,那些不好的東西,都沒有。堂屋裡面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一張黑舊的大八仙桌,四條長木凳,堂屋盡頭的牆上仍舊掛著是一張巨大的毛主席畫像,還有,堂屋大門兩旁放著的鋤頭、鏟子、鐮刀等農具。
一切一切,都沒有變化。
唯一有變化的是,現在堂屋的大八仙桌上,此刻竟然擺了一個大青花碗,碗裡面裝的是已經炒好的老南瓜,這是木凡以前最喜歡吃的菜,每次回家爺爺都炒給他吃。隔著老遠,木凡就能夠看到那色澤金黃的老南瓜,正冒著騰騰的熱氣,香味很是誘人,看來是端上來沒多久。
看著眼前的這些,木凡的心底沒來由顫動了一下。
「咳,咳,咳……」
忽然,木凡聽到一陣蒼老的咳嗽聲從廚房裡面傳了出來,那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也是那麼的親切。
不知不覺間,木凡已經淚流滿面,他拖著忽然變得有些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出大門,沿著屋檐底下的走廊裡面走過自己的房間。終於,來到了廚房的門口。
此時,爺爺就坐在火灶門口,一邊往灶裡面加柴,一邊抽著旱煙不停的咳嗽。
隨著火灶裡面忽明忽暗的火光折射下,爺爺的臉龐是那麼的慈祥,是那麼的和藹。
這時,木凡想叫,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然嗚咽,泣不成聲……
爺爺轉頭看見了他,他笑了笑道:「凡子啊,睡醒了是吧,等我把這鍋裡面的肉燉好,咱爺倆就吃飯。」
木凡不說話,他只是猛的點頭,他怕自己一出聲,就忍不住大哭。木凡搬了條凳子坐在了爺爺的身邊,接替了爺爺燒火的工作。
爺爺則慢慢的起身了,他找了把湯勺,揭開鍋蓋把大鍋裡面的煮的翻滾的豬肉,輕輕的攪動了幾下。
終於,飯菜做好了,都是一些家常的農家菜,比如說炒南瓜、炒豇豆、炒茄子、還有土豆燉肉。
這些,都是木凡從小吃的到大的食物,也是他一直以來都喜歡吃的小菜。
在堂屋的飯桌上,爺爺今天特別高興,他還特地的開了一瓶酒,爺孫兩準備開懷暢飲起來。
在飯桌上,木凡本來準備問爺爺當時是怎麼出的車禍,而那肇事司機被抓了沒有,可是奇怪的是,爺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出車禍這回事,根本就隻字不提,他就知道木凡這次回家看他,他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