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追查
幻象還在繼續,方喜樂看到她的敵人垂死反擊,劃破了玄女的手背,一滴血從上麵滑落。
玄女素手一番,掏出錦盒,把血液和劍果放入其中。
她又拿出一塊灰蒙蒙的碎片,雙手緩緩一推,幾樣東西沒入了龐然大物的身體當中。
畫麵到此戛然而止。
他們探索的山脈,正是鬼物的屍體經過長年累月石化而成,玄女放進去的三樣東西,劍果給了饒七,精血被方喜樂得到,那最後一塊灰蒙蒙的碎片,估計落到了君亓手中。
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
方喜樂想了想,匿名提筆寫了封信,詳細描述了君亓灰色碎片的模樣,即便饒七不知道,但胡國將軍滕瓚見多識廣,說不定可以猜出來是什麽。
那饒七的任務是不是就算完成了。
郡王府
佘士斌坐在椅子上,汗不停地往下流卻不敢用手擦,對麵盯著他的可是大秦的郡王,西川郡的主人,川王殿下。
“回王爺,小的畫完地圖,拿給您過目後,就送往了巡捕司。給巡捕司前,屬下還確認過,地圖沒有任何問題,問題肯定出現在巡捕司那邊。”
一個黑瘦的小老頭吹胡子瞪眼,他叫寇檢,西川郡人,專門負責繪製地圖,秦予川書房中那副十六米長的西川郡地圖就是他花三年的時間繪製而成。
也就是說他在郡王府已經三年了。
“你確定直接交給餘大人了?”
秦予川盯著他問道。
“那是當然!”
秦予川微微點頭“餘大人,地圖到你那邊還是好好的,為什麽下麵的人拿去檢查的又是另一幅地圖呢?”
“下官,下官”佘士斌冷汗直流重複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他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知道秦予川找到頭上還是蒙著的。
但此事無論如何,他這個大統領都脫不開幹係。
一個禦下不嚴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這件事情由誰負責的?”
“回王爺,由包春負責,他手下的十名捕快,每月都會去走訪那些村莊。”聽秦予川這樣問,佘士斌可算鬆了口氣。
秦予川頷首,包春他知道,包春一直負責對接郡王府的事情,後來又負責對接玄陰司和巡捕司的事情,辦事利落,頗有能力。
按理說這個人不應該有什麽問題。
但事實如何,還得查了再說。
“地圖是你親自給包春的?”
“正是。”
“中間沒任何人插手?”秦予川看著佘士斌的眼睛問道。
“這個”時隔這麽久,那天發生了什麽,佘士斌記不太清“應該沒有吧?”
秦予川派人找來包春,包春表示地圖一直鎖在庫房中,他們用的都是照著描下來的副本,之後每個捕快負責一片區域。
“哦?”秦予川眯起眼睛“你找的何人幫你畫的副本?”
包春悄悄看了秦予川一眼,小聲說“我讓手下捕快去找了個畫師,當時他說認識一個畫師,畫得不錯,我想著可能是他的朋友,既然這樣何不照顧一下兄弟生意,就是照著描,找誰不是找?”
“你手下是?”
“方孝。”
室內一片沉寂,問了一圈,可算找到了嫌疑人,佘士斌當即表示“王爺,我這就去抓人!”
秦予川擺擺手“就不麻煩餘大人了,本王自有打算。”
眾人走後,裴紹元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
“怎麽樣?”
裴紹元搖搖頭“他們心跳得都很快,因為見到王爺難免緊張,但沒有人在說哪句話時,心跳格外快,應該沒有人撒謊。”
“嗯!”秦予川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桌子。
“這麽說來,重點就在這個方孝和畫師身上了。”
不一會,周永先昂首闊步地走進來“王爺,您找我!”
秦予川交代他找個叫方孝的捕快,追查描畫地圖的畫師,把兩人都帶來,頓了一下,他又補充說“派人跟蹤包春和寇檢。”
周永先驚訝“王爺,你懷疑他們倆?”
這兩人和郡王府合作的時間很久,值得信任。
秦予川搖搖頭,又點點頭“據包春所說,他一拿回去地圖,方孝就說他有熟識的畫師,如果這人有問題的話,反應是不是太快了點。”
周永先恍然大悟“王爺,你是說消息可能早就泄露出去了,他們早有準備?”
“怕是如此,”秦予川歎了口氣“有時候泄露消息不一定是故意的,他們可能被別人套話了。”
“哦,那我們要跟蹤佘士斌嗎?”
秦予川笑罵一聲“佘士斌是先天武者,誰去跟蹤,裴老去嗎?”
周永先哦了一聲,領命下去。
室內隻剩下秦予川和裴紹元兩人。
裴紹元突然說道“王爺身邊沒有能用的上的人啊,方喜樂資質心性,能力都不差,王爺要不要把她拉回。”
“裴老噤聲!”
秦予川眉目一挑露出笑意“裴老說差了,我一個閑散王爺,要能力出眾的屬下有什麽用,反倒惹人猜忌。”
裴紹元也勾起嘴角“王爺說得對,我們想這些幹嘛!”
方孝人如其名,特別孝順。
他的老母親常年臥病在床,隻能用人參吊命。
可他家本就是普通人家,如今母親這一病,頓時入不敷出,生活困頓。
“娘,您喝點藥,喝完就好了!”
方孝的妻子坐在床邊勸道。
“我不喝!”
老婆子很倔,說什麽都不張嘴。
“怎麽了?”方孝撩起簾子問道。
妻子有些無奈,低聲說“娘又不肯吃藥了。”
方孝頓了一下“交給我吧!”
他扶起母親,細心地在她身後墊好墊子,這樣靠著能舒服點。
盛了一勺藥湯,輕輕吹吹,直到變得溫熱才送到母親嘴邊“娘,喝藥吧,要是您覺得苦,我明天下班帶點蜜餞回來。”
“我不喝!”
“娘!喝了藥”
“你不用騙我!我的病我自己知道,需要人參吊命,方孝,我問你,你的錢都是哪來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
方孝苦著臉說“娘,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哪能做壞事,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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