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欺人太甚方喜樂
常三連帶著對讓他傳播流言的人也記恨上了,要不是這人,自己能遭遇如此橫禍嗎?如此一來,自然不想給他們隱瞞,恨不得添油加醋,讓方喜樂把對方手剁了才好。
“來人沒有告訴我是誰,隻是給我點錢,讓我逢人就把那段話說一遍。但事關羅縣三大家族,我們也不敢隨便說啊,怎麽都不肯答應,於是那人就亮出白家的身份,讓我們大膽去做,說出事了他們擔著。小的被逼無奈,隻好按照他說的做。”
實際上來人隻是加了點銀子,常三立馬答應了,但這事就不必說出來了。
白家和自己有過節的隻有兩人,不是白修信,就是林秀珠。
“什麽模樣,穿什麽衣服?”
“圓臉,挺壯的,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紀,看穿著像是個小廝”
方喜樂沉吟了一下“如果那個人站在你麵前,你是否能認出來?”
“能的能的!”
“除了你,他還找了別人嗎?”
“有,好幾個呢!”
方喜樂收起刀說道;“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帶著他聯係的人來見我!”
她也不怕常三跑了,大秦地廣人稀,縣與縣隻見竟是荒郊野嶺,若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帶路,普通人離開縣城亂跑,就是找死。
不到一時三刻,常三就回來了。
他手上的傷口用白布包好,還在不斷往出滲血,方喜樂權當沒看到,一一問過去,幾人都表示見過那人,再次見到,肯定能認出來。
他們敢認不出來嗎?
看看常三的慘狀,他們都覺得手疼,當時真是豬油蒙了心,居然答應傳播這煞星的壞話!
“好,跟我走!”
白修信約上三五好友,來到四方酒樓上喝酒。
四方酒樓是羅縣最大的酒樓,共有四層,一二層對所有人開放,三層隻有花足夠的銀兩才能上去,至於第四層有錢也上不去,那時專門給羅縣的大人物們準備的。
不過作為羅縣三大家族的人,白修信自然能進來。
“要說,我們真是脫了白兄的光,要不還真上不來四層。”
“從這看風光就是不一樣啊,我可算明白那些大人物為啥那麽喜歡登高遠眺了!”
白修信麵帶微笑,顯然被這群人恭維得很是開心,這在白家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白家人就知道圍著他兄長轉,就算白修誠已經離開白家,大家念叨的還是他。
前幾日,他看中了一匹雪錦,想拿來做衣服,母親都不讓,說要留著等誠兒回來再做。
那個家呆著就覺得憋屈,還是出來好。
“哎,白兄,你有沒有聽過最近的一個傳聞?”
“什麽傳聞?”白修信喝著酒,漫不經心地問。
“就是方喜樂偷了李家的令牌呀,你說這事是真的嗎?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看是真的,要說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要不為什麽不說別人,單單說她,就算不是她,也跟她有關係!”
白修信聽著心裏笑開了花,麵上不動聲色,矜持道“這事兒我也不清楚,大家還是不要傳了的好,以免惹上麻煩。”
“哎,能有什麽麻煩,說的人那麽多,方喜樂還能一個個找上去啊!”
這時,樓梯間傳來店小二的聲音。
“客官,這四樓是不對外開放的!哎,客官你”
“碰!”
包間門被推開,白修信不耐煩地看去,這四方樓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讓人隨便闖進來。
接著白修信就瞪大了眼睛,方喜樂?她怎麽來了?
還沒等白修信開口,陳永就指著方喜樂罵道“你知道這裏吃飯的是什麽人嗎?是白家少爺白修信,你是什麽人也敢在這裏放肆!信不信白少爺讓你們一家吃不了兜著走。”
方喜樂瞥了他一眼,轉頭衝白修信說“哦?白少爺要怎麽讓我們一家吃不了兜著走啊?”
“你,方喜樂!你別欺人太甚!”
額!
陳永恨不得時間回到兩秒之前,衝上去給那時的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讓你多嘴!
雖然都知道方喜樂在方家不受待見,但再怎麽地她也是方家人,被外人罵了,就是丟了方家的臉,方家絕對能整的他門陳家翻不了身。
就算不說方家,方喜樂本身也是氣旋境武者,收拾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說陳永這邊悔得腸子都青了。
方喜樂聽了白修信的話,二話不說,拔刀往桌子上一立“白修信,你命人編造謊言,說我偷了李家的令牌,要是李家主真信了你們的話,我被廢了修為都有可能,居然還說我欺人太甚!”
白修信目光閃爍“你胡說!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
“你們上來,認一認,聯絡你們的是不是這個人。”方喜樂指著白修信身後的小廝,吩咐道。
白修信臉瞬間白了。
“方小姐,就是此人!”
“就是他來找我們的!”
“你們可認清了,要是敢撒謊,後果你們知道的!”
“認清了,就是他!”
“是是,我們不敢騙方小姐!”
方喜樂轉向白修信“這回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們,他們撒謊!”白修信咬牙,強自辯解道。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早就躲到一邊,惹不起惹不起,以前隻聽說過方喜樂被退婚,過得如何如何淒慘,還以為是個文弱小姐,沒想到如此彪悍,傳言果然不可信。
“嗬嗬,死鴨子嘴硬,跟我走!”
方喜樂一把拎起白修信衣領,十四歲的少年,拎起來比常三還輕鬆,她甚至感覺自己還能拎著他做個深蹲的。
白修信臉頓時漲的通紅,他堂堂白家少爺,要是這幅模樣被別人看去,還要不要麵子了。
他賣力掙紮起來,但身後的手就像鉗子一般,怎麽也掙不脫,他一邊給小廝使眼色,讓他跑回家求救,一邊威脅“你敢!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白家少爺!”
方喜樂有些無奈,怎麽每回都要問自己敢不敢啊,做都做了,還有什麽不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