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雪姑娘(新書求收藏)
扔下幾個銅板,付了麵錢。
方喜樂拱拱手,表示感謝。
剛一轉身,就聽到大爺自然自語“小夥兒長得挺帥,就是不會說話,可惜了。”
方喜樂“”
方正明和方正輝就是為了落雪姑娘而來,現在應該就在春風樓中,雖然可以在外麵等著,但誰知道春風樓有幾個門,萬一他們二人從後門走了,豈不是白等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進到樓內,近距離監視他們。
“這位公子,裏麵請!”夥計邊領路,邊熱情推銷。
“公子今天可來對了,正好趕上落雪姑娘跳舞。曾經有位飲江城裏有名的才子看了落雪姑娘的舞蹈,當即寫下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見的詩句。
要說看落雪姑娘的舞蹈呢,當然是坐在前排中間最好,其次是前排兩邊,後邊說實話,可能就看不太真切了。
要是平時,客人想坐哪兒坐哪,但是今天來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湧前排去怎麽整,所以今天前排的座位要加一兩銀子,前排中間的座位要加二兩銀子。
客人您看要不要加銀子坐前排,我敢保證,您絕對不後悔!”
方喜樂壓低嗓子說道“不必。”
賣力推銷的夥計一聽,也不熱情了,指著後麵一排坐,說道“就那裏,您隨便坐。喝點什麽?吃點什麽?”
“一壺酒”
“就一壺酒?”
清晰地看到夥計眼神中的鄙視,方喜樂不由得一陣尷尬,奈何自己兜比臉幹淨,搜刮了原主的所有存款,才湊足一兩銀子,要不是為了就近監視方正明和方正輝,她還舍不得一壺酒錢呢。
找了個偏僻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方喜樂在人群中搜索起二人。
春風樓中人流嘈雜,好不熱鬧,三教九流,各種打扮的人都有,不過以方正明和方正輝的身份,肯定坐在前排正中間的位置。
果然,前排正中,擺了兩張方桌,桌上放滿了各種佳肴,桌子旁坐著的幾人,衣著格外將就,拿著酒杯談笑風生。旁邊的人隻能羨慕地看上幾眼,不敢隨意上前搭話。
其中兩人正是方正明兄弟倆。
還有一人著一身白衣,看起來和方正明差不多大,青春年少的年紀,臉上卻帶著陰翳之色,根據原主的記憶,這人正是白修信,白修誠的親弟弟。
另外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人,穿著土黃色長衫,外麵套著藍色鑲銀邊綢緞半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擺出風流瀟灑的模樣。
再往上看,是一張毫不出奇的麵孔,眉毛高高揚起,顯得有幾分凶惡,幾個侍從規規矩矩地站在後麵,看他們腰間的刀就知道這幾人都有功夫在身。
雖然沒見過這個人,方喜樂多少也能猜到幾分,有這麽大排場甚至能壓過白家方家,肯定是李家的人,看他的年紀約莫十七八歲,應該是李家寶貝獨生子,紈絝李寶來。
方喜樂抿了口酒,對未出場的落雪姑娘升起幾分好奇,能讓羅縣三大家的公子,一家不落地過來捧場,到底是怎樣的人間絕色?
突然,春風樓內的燈一瞬間滅了大半,人群一陣騷動,隨後又安靜下來,隨後舞台上的燈紛紛點亮,照得整個舞台如同白晝。
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
“落雪姑娘出來了!”
就見舞台上巨大的屏風後麵有人翩翩起舞,隻能看到身形卻看不到容貌,僅僅如此,就有人看的目不轉睛,無意思地長大嘴巴,連口水流出來都未察覺。
台上燈籠突滅,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燈籠再次點亮時,落雪姑娘已經出現在台前,隨著音樂舞動。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舞衣,大膽地露出雪白的腰肢,腰上掛著幾個鈴鐺,隨著舞蹈發出悅耳的響動,同樣是粉色的長水袖,劃出一好看的弧度。
頭上並沒有過多裝飾,僅僅一根月牙形的金釵固定住腦後的發髻,金色的絲帶和大部分頭發垂落下來,披散在身後,垂到腰間。
作為舞女,落雪姑娘的妝容長相卻格外清純,氣質也類似大家閨秀的溫婉端莊,這樣妖嬈的身段和清純的臉蛋混合,最容易讓男人癡迷。
三大世家的幾位公子,也完全拋卻了矜持,和眾人一起喊著落雪姑娘。
這會功夫,方正明兄弟倆已經往台上扔了不下十朵絹花,要知道這春風樓中,一朵絹花就是一兩銀子,方喜樂看得暗暗心疼,畢竟今晚打劫了二人,這些銀兩可都是自己的。
李寶來更是豪氣地把剩下幾十朵絹花包圓,讓侍衛扔到舞台中央。
一曲完畢,落雪姑娘退下,春風樓其他的姑娘陸續登場,畢竟一個青樓要想賺錢,不能隻靠一個姑娘撐場麵。
前排
方正輝扯著方正明的袖子,小聲說道“哥,落雪姑娘已經下去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就你膽小,父親肯定在自己房中修煉,沒時間管我們。”
方正輝麵色發苦“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要是被父親撞見,我們就慘啦。”
“好啦好啦,這就回去!”
方正明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今天喝得有點多,他順勢搭上弟弟的肩膀,衝方桌上的二位拱拱手。
“李兄,白兄,我和舍弟先告辭了!”
羅鎮的夜晚充滿著寧靜與和平,店鋪早已關門,行人也已經歸家,月光下的街上看不到一個人,隻能見到樹的影子,微風吹過,樹葉搖曳,地上的影子也隨著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姿態。
遠遠望去,還可見依稀的燈光,時隱時現,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如果走大道,春風樓離方家不算近,但好在還有一條小路可以抄近道。
方正明顯然是喝高了,一路上哼著小曲,邊走邊大著嗓門問“怎麽樣,我沒騙你吧,落雪姑娘是不是頂頂漂亮的美人?”
方正輝撓撓頭“漂亮是漂亮,但我還是更喜歡白家的小姐。”
“嗬嗬,小孩子,啥都不懂!”
方正輝不樂意了,忍不住反駁說“你也就十四歲,比我大一歲,憑啥說我是小孩子!”
沒有回應,不理我?
賭氣地又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覺得不對勁。
太靜了!
一直跟在身邊的腳步聲消失了!
空蕩蕩的街道中,好像隻剩下自己一個活人一般!
方正輝疑惑地回頭,看到一個木棒在眼前驟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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