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及笄
眼看，老爺子已經帶著人去花圃，給冰晶雪蓮準備“生活”的屋子，蘇然輕咳一聲，朝趙大伯等人拱手行了一禮。
沒等幾人回答，她轉身邁步離去。
溜了溜了！
第二天，整個趙府的人，都知道了蘇然去雪山給老爺子尋了一株冰晶雪蓮，且還是超過了百年份的。
到午時，其他世家的人也知道了。
而蘇然一早就離開了趙府，回了書院。直到傍晚在清風院，她才知道那株雪蓮的年份超過了百年。
說實話，挺驚訝！卻又不覺得意外，畢竟，引起了兩群猛獸的相爭不是。
接下來的日子，蘇然開始變得很忙碌，書院的人發現，除了美術班有課的時候，才能在書院見到她的身影，其餘時候基本找不到她人。
就是林世海等人也難見到她人，除了知道內情的少數人，無人知道她在做什麽。
隻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得了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稱號。
蘇然初學期間是真的很忙，忙的她都沒有時間回京城，自老爺子的壽辰過後，她以趙曦的名字上了趙氏族譜之後，就更忙了。
上趙氏族譜的事，並沒有對外公開，見證人除了老爺子與趙今鴻、趙大伯等人，就是族老們。
自從開始接觸了雲城的一些事物之後，蘇然大多數時間都在守備所，護城衛，稽查院，緝查衛……等這些地方出現。
當然，她是變過了裝束，要嘛以趙峰傑的下屬、趙大伯的下屬……總之，從最微末的事情開始。
雖然忙，期間，蘇然還是抽出時間，與蕭墨瀾帶著蕭昂和蕭雷，去了一趟突厥，隻是，到底還是去晚了。
去年底被抓的漢人，已經死了大半，活下來的也才百來人。
他們找到的時候，女的全被剝光衣服，神色麻木、雙眼無神的被關在一個木板房裏，不用想也知道，她們受過什麽樣的對待。
因為被剝光衣服，就是門外無人看守，她們也逃不了。
而男的，不但衣服被扒光，手腳還被捆綁著丟在羊圈子裏。
蘇然說不出當時是何心情，在蕭昂與蕭雷帶著人離開後，她殺人了，那是她第二次殺人，連殺六人之後，連空間之靈都被驚醒了。
蕭墨瀾沒阻止她，而是在她前麵，以最快的速度將兩百多個突厥人滅於劍下。
不然，她殺的人會更多。
……
十月二號，京城，蘇府。
今天是蘇然的生辰，亦是及笄禮的日子。
辰時，被邀請來當正賓的鎮安侯夫人，有司趙華榮，讚者馮妙妙，以及呂長樂，錢英等人最先到來。
本來吧！蘇然想要勸說馮妙妙三人無需奔波回來的，奈何勸不住。
妹妹及笄，作為哥哥的蘇沐瑾自然是要回來的。
在這裏，女兒家的及笄禮很重要。
蘇然沐浴之後，在東房換上元服，她也沒有坐，就站在關閉著的窗戶邊等候。
外麵大樂聲響，及笄禮正式開始，過了一會，就聽到蘇爸爸對賓客們的致辭，直到蘇爸爸念完致辭。
魏嬤嬤走了進來，“小小姐，開始了。”
“好，”蘇然兩手交疊在腹前，朝門口走去，四大丫鬟跟在後麵。
大樂未停，不管是主賓位的人，還是觀禮位的客人，亦或是不請自來的觀眾……眾人的目光看向緩緩走來的女子。
細微的嘩然聲、倒吸在觀禮位上響起。
青絲如瀑、肌膚如雪、雙目如畫、瞳若星辰、唇若櫻桃……
十厘米高的台上，蘇爸爸與蘇沐瑾，以及作為正賓的鎮安侯夫人幾人，坐在西位。
讚者，馮妙妙走了出來，以盥洗手。
蘇然行至正中，麵向觀禮賓客行揖禮，目光很自然的在台下掃了一眼，然後，麵向西跪坐下來。
馮妙妙上前，跪坐在她身後，為她梳頭，鎮安侯夫人已經起身，洗手做準備。
此時，台下少有人說話。
主賓位上，坐著的主賓有李延昭、蕭爸爸、蕭墨離、沈修辭、莊其華、賀池等。
觀禮位上的人有秦佑文夫妻、羅珣、崔鼎、慧怡郡主、褚蓮依、錢英、呂長樂……等幾十人。
其中就有不請，卻帶著禮物來的人。
如：袁紹、衛舒來、安王和鳳凰兒等。
初加：蘇然轉向東正坐，趙華榮端著羅帕和發笄，鎮安侯夫人吟頌祝詞，隨後正笄。
一拜：蘇然換上素色襦裙，朝蘇爸爸行正規拜禮。
二加：蘇然麵向東正坐，鎮安侯夫人吟頌祝詞，趙華榮奉上發釵，蘇爸爸已經洗過手，接過發釵，為蘇然簪上發釵。
台下有些人嘩然，有些意外。
在外人看來，蘇大小姐的及笄禮是不符合傳統規矩的，按照規矩，是正賓為她簪上發釵。
而她的卻是，蘇爸爸為她簪上發釵。
蘇然朝蘇爸爸笑，低聲喚了聲爹，她就不是個講死規矩的人，在她看來，蘇爸爸為她簪發釵，最合適。
二拜、三加、三拜……之後，蘇然換上祭祀服，行至正中，這次是好多人都嘩然了。
隻因為，蘇然的樂者是男子，其中一個是蕭墨瀾，另一個是莊其華。
規定沒有說女孩及笄，男子不可以當樂者，但，以往女孩及笄，從來都隻見女子當樂者。
這就讓在場的未婚女子羨慕了，而有些男子則眼神複雜。
祭祀舞畢，蘇然的及笄禮正式禮成。
……
下午，蘇然送馮妙妙幾人上了馬車，隨後去了驕陽院。
院中，蘇沐瑾、蕭墨瀾、沈修辭、莊其華、羅珣正坐一起喝茶，蘇然剛過遊廊，幾人就看了過來。
蘇沐瑾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
四人正在聊正事，蘇然與羅珣兩人沒有插話，而是安靜的等他們說完。
蘇然連喝了兩杯茶，四人才轉移話題，她看向莊其華，“先生，您會在這待多久？”
“明天就要離開，”莊其華似笑了下，又道：“下次來，必定多待幾天。”
蘇然點頭，“那我等會跟嬤嬤說一聲，她想給您做您小時候愛吃的點心，剛好明天路上的時候吃。”
魏嬤嬤是魏家出來的人，也是看著莊其華出身的，見到莊其華，別提多喜極而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