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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案子結了

  因為有蘇然等人在,寒月不願意,五個男子也沒辦法帶寒月離開。


  因為要護送一群少女,眾人原本想著,去西城區郊外的另一片大湖裏泛舟,那裏才是每次休沐最多人去的地方。


  一行三十四個男子,不遠不近的跟在十八位少女們的身後,護送著她們進了城,眾人才離開。


  慕生帶著一群少年直接在西城區的一家飯館吃了飯,才帶著眾人回了書院。


  蘇然將大黑送回馬房,喂它喝了靈泉水,又喂了些稻草。當然,朱明禮幾個的馬也順便喂了些。


  等到驢和馬都吃飽喝足,蘇然趁著沒人,將馬鞍往空間裏一收,背著畫板,提著背包去了文學院的號舍。


  遇見寒月的事,怎麽也要跟林世海說一下。


  對於他與寒月的事,蘇然與幾個小夥伴其實都不太清楚,也就知道他現在比之以前努力,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寒月。


  而且,他來祁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寒月。


  蘇然還是第二次去男生號舍,離著號舍大門不遠,就見林世海與同窗從食堂的方向回來。


  看樣子是剛從食堂吃完飯回來。


  “世海兄,”她朝他喊了聲。


  看到蘇然,林世海到是微愣了下,與幾位同窗說了幾句話,隨後朝蘇然走去。


  “你這是?”看著蘇然背著畫板,提著背包,林世海疑惑的問,他這幾天忙著先生布置的功課,都沒時間去找小夥伴。


  “我們今天去郊外寫生了,”蘇然看了眼周圍,“找個地方說話,我有事告訴你。”


  林世海眉微挑,朝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抬了抬下巴,“去那裏?”


  蘇然看了眼,點頭,她率先朝那裏走去,雖然國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對她一幅畫拍賣出近六萬兩的事,她走在路上還是會被人打量,熱議。


  兩人在樹下的石頭凳上坐了下來,林世海雖然好奇,但也沒有第一時間問,而是等蘇然開口。


  蘇然也沒讓他多等,將畫板往石頭桌上一靠,背包放上麵,單刀直入,“我見到寒月姑娘了,有人要她去當妾,還找了五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去請。”


  她剛說完,就見林世海蹙著眉,臉色黑了下來,周身頓時泛著寒氣,也就幾息時間,他就將冷意收了起來。


  他抬眸看向蘇然,蘇然秒懂,將在郊外遇見寒月她們的事詳細的說了下,尤其將寒月“死也不會做妾”的事重點說了出來。


  場麵一下子有些安靜,好一會,林世海起身,朝蘇然道:“我知道了,多謝你了兄弟,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蘇然呆愣的眨了眨眼,張了張嘴,幾秒她才吐出話來,“不是,你不跟我聊聊?”她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歹我也可以幫著出主意不是?再說了,我對寒月姑娘的事一點也不了解,這樣衝上去出頭,那些人會不會找我麻煩?”


  當然,麻煩什麽的她現在可不怕。


  林世海猶豫了一會,他坐下來,將寒月的事簡略的說了些。


  蘇然瞪大眼,“你是說要寒月做妾的是她的前未婚夫?做妾也不過是好聽的說法,不過是想讓寒月當外室?”


  像那種為了往上爬,傍上富家女,拋棄平窮女友的事,她也是見過。


  但跟寒月前未婚夫這樣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那你呢?你怎麽回事?”蘇然瞟了眼林世海,雖然林世海說的簡略,但也猜的出,寒月與前未婚夫曾經是有情義的,不然也不會都成親了,還對寒月有想法。


  林世海輕咳,似有些尷尬,“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兩家就隔了一條巷子,算是隔壁鄰居,我父親與她父親是同僚,也是好友,我母親是祁縣人,她母親是雲城人,兩人也算是同鄉,也因此兩家的關係很是親密……”


  他看了眼蘇然,“我十三歲那年,寒月姐被退婚,那時候我還不懂,一直也覺得自己就是把寒月姐當姐姐”,一直到十五歲,寒月姐離開京城,我才……


  雖然林世海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但蘇然也知道後麵的意思,她一連看了好幾眼林世海,心想,這少年早戀還挺成熟的。


  “那你們現在?寒月姑娘都二十一了,你們要不要先成親?也不一定要有功名成親啊!”


  林世海眉眼柔和,他微笑,“我知道,她還在考慮。”


  蘇然恍然,感情人家早就想過了,且已經在征求女方同意了。


  行吧!看林世海也是有成算的人,她操的哪門子心啊!

  蘇然起身,拿起畫板和背包,“有什麽需要幫忙盡管說,雖然我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麽忙,但打架我還是可以的。”


  拍了拍林世海的肩膀,“加油,少年,哥哥我,就先回去了。”


  林世海笑,“好的,華夏弟弟。”


  ……


  “咕~”


  蘇然一推開院門,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影子撲了過來,她下意識閃開。


  “啪嗒!”


  她低頭看向摔在地上的藍天,一臉無辜,這可不怪她,突然的有東西撲來,是個人都會下意識閃開吧!


  “什麽時候來的?”她問的同時已經朝院中的桌子走去,將東西放到桌麵。


  “咕嚕~”藍天似在幽怨,趴在地上也不起來。


  蘇然笑了下,走回來也沒哄它,直接兩手抓住它的翅膀,放到桌上,取下腳上信筒裏的信箋。


  “咕~”眼看女主人轉身就要走,藍天翅膀微張,急忙用鳥喙叼住蘇然的衣服,喉嚨裏發出委屈的聲音。


  蘇然低笑出聲,彈了彈它的鳥喙,“等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藍天喙一鬆,翅膀合攏,伸著脖子發出咕嚕的聲音。


  給藍天準備了一杯靈泉水和一盤小朱果,蘇然才看信箋的內容。


  蕭墨瀾寫信的時候,剛到京郊,信上到是沒有說什麽,也就是大概說了下,賀池家的案子已經翻案了,但由於齊家剛推出替死鬼,後麵人舉證齊家和劉家有勾結敵國之事。


  案子暫時被壓在那裏,還沒有蓋章完結。


  蘇然看完,會心一笑,回到小書房研磨,給蕭墨瀾回信。


  因為想知道事情的進展,蘇然也沒準藍天在這裏賴多久,讓它吃飽喝足就走。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蕭墨瀾將京城的事,帶著些話本的風格來敘述,每次都是滿滿的一頁紙,字跡又小。


  蘇然每次看信箋上的內容,都能夠感覺到隨著時間的過去,京城人心惶惶。


  看著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老皇帝是真的震怒了,因為,有些事齊家和劉家都是瞞著他在後麵幹的。


  就比如,八年前的成王謀反案,老皇帝就一直以為,他唯一的同母弟弟是真的有造反,結果現在告訴他,那些證據都是假的。


  東南是成王的封地,東南那地方,好多地方都靠海。


  而成王的封地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雖然百姓沒有家家富裕,但卻沒有從前的吃了上頓沒下頓,或者窮的賣兒賣女這樣的事。


  賀池之父賀年曾是東南的守將,離著成王的封地很近,對於成王有沒有造反,賀年心裏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也因為知道,當年成王的事,他上過折子,將成王封地的事以上奏的方式敘述,算是為成王說話。


  也因為這樣,齊家以為賀年掌握有什麽證據,為了以防萬一,這才有賀年參與了成王謀反一事的證據。


  這些事當然也少不了劉家的推波助瀾。


  這件事,老皇帝的心思很變態,他明知道賀年是冤枉的,不管是為了兵權,還是其他,他也順水降罪了。


  這邊,成王的案子還未結,那邊,有人與大慶勾結的案子,就被呈上了老皇帝的龍案。


  而邊關統帥羅大將軍,秘密送往京城的人證物證快到京城的事,也在朝堂上流傳了開來。


  是蕭墨瀾一方放出來的風聲,是個局。在齊家派人去滅口的時候,人證那邊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鑽。


  與敵國勾結,與叛國無異,所以說,老皇帝是真的怒。


  老皇帝一怒,整個朝堂都震了三震,案子未完結之前,上朝的人每天都戰戰兢兢,尤其是三,五皇子一派的人馬。


  從九月底,賀年的案子,到牽扯出成王的案子,再到與大慶的某將軍勾結的案子。


  一直到十月二十號還未結案。


  案子也從一開始的大理寺審理,然後到刑部,最後是三堂會審,也叫三司會審。


  眼看二十五號就是老皇帝的萬壽宴,各國使節也在幾天前就已經到了京城,就連大慶都有人來。


  也因為這樣,有人想要將案子暫且壓後,等萬壽節過後再審。


  都不用太子這邊人馬出麵,保持中立,一心為國的,或者是與齊劉兩家有怨的,就紛紛站了出來。


  蕭墨瀾信上說,老皇帝也有心將案子壓後,當天在朝堂上就有一位年邁的老禦使,差點撞柱了。


  那位老禦使據說,很忠君很愛國,就是做人一根筋,將儒家思想學到了骨子裏。


  為什麽說學到了骨子裏?


  隻因為,在幾年前,老禦使的一位孫女,去上香回來的路上,馬驚了,他的孫女被人救的時候,被抱了一下。


  得知救人的沒有成親,他就做主將孫女嫁給了那救人的獵戶。


  據當時老禦使說,你不嫁,就去廟裏清修。


  蘇然覺得這哪是學到了什麽儒家思想啊!分明是曲解了儒家思想吧!人家孟子他們可沒有這樣的迂腐吧!


  好吧!她也不認識孟子。


  蘇然覺得,難怪七十歲了還是個禦使,且還不願意退休。她都能夠想象的到,一個七十歲的老人,要在大殿撞柱的樣子。


  蘇然覺得這位老禦使,既可愛,又可憐。可愛是因為他的愛國之心,可憐……太多了,不好評論。


  言歸正傳,太多人的反對,老皇帝也壓不下,案子繼續核查,審理。


  證據確鑿,想托,也過是最後的掙紮罷了。


  一直到二十四號上午,案子才算完結。


  蘇然看著信箋的內容,看著後麵寫著案子已結幾個字,她鬱悶。


  已結是個什麽解法?好歹告訴她涉案之人的下場吧!

  太掉她胃口了,蘇然很想知道老皇帝有沒有對貴妃娘家留情,畢竟他之前有想壓後的打算。


  老皇帝心裏應該也明清,齊家叛國是不可能,要捧三皇子上位到是真。


  老皇帝錯殺了自己的弟弟,他需要出氣,那麽出氣筒是誰?

  還有就是,老皇帝當年真的一點也不信成王是冤枉的?


  蘇然直接將信箋燒了,隨後就隻給蕭墨瀾回了“已結是個啥意思”幾個字。


  ……


  白雪走後,蘇然去了廚房煲粥,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酉時正,也就是六點左右。這個時候清風院已經開飯了,她過去也晚了。


  這個時候,天氣逐漸冷了,尤其是早上和晚上的時候。


  蘇然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喝靈乳,泡靈泉的原因,跟其他人比起來,她沒那麽怕冷,也沒那麽怕熱。


  洗米下鍋,剛生好火,這時,外麵傳來一聲,“華夏。”


  蘇然從廚房探出頭,琴桑雪正將一個燉盅放到桌上,她笑道:“莊先生這次又煲什麽湯了?”


  自從天氣逐漸轉涼,莊其華就喜歡煲湯了,說是天涼,多喝些湯湯水對身體好。


  “不是湯,是糖水,”琴桑雪朝蘇然抬了抬下巴,“快些過來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糖水?”蘇然洗了手,走了出來,琴桑雪將燉盅蓋子打開,笑道:“可不是,他也不知從哪裏得來一本糖水食譜,這兩天一直在學。”


  蘇然看向燉盅裏的糖水,裏麵有幾粒枸杞漂浮在上麵,還有銀耳,加切開的紅棗,另外還有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她拿起旁邊的勺子,舀了一勺,因為信任莊其華的手藝,她直接一口將勺子裏的糖水喝了。


  剛喝進去的下一秒,蘇然差點沒吐出來,禮貌讓她將“糖水”咽了下去。


  她有些幽怨,“不是糖水嗎?為什麽是鹹的?還有股怪怪的味道。”


  蘇然一臉懷疑的看向琴桑雪,“這是你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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