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割稻穀
“行行行,我去睡,馬上去睡,”蘇然就差舉起雙手投降,說實話,蘇沐瑾麵無表情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唬人的。
尤其是緊抿著嘴,直勾勾盯著人的時候。
這個樣子的他到是與上輩子的大哥重合了一般。
蘇然轉身走了兩步,似想起什麽,遂回轉過頭,看向沈修辭,認真道“沈大哥,什麽男男授受不親,怎麽能把男子正常交往往歪了想呢!自古有天地陰陽之分,男女之分,雖然男男戀我也不覺得有什麽驚世駭俗,不歧視就是了。但男女結合才是正道……”
她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沈大哥喜歡男子我不歧視,沒什麽大不了,但男女結合才是對的……
別以為她沒看到他眼裏的笑意。
阻攔人家談戀愛,是不道德的。
昏暗的光線下,沈修辭臉上的表情有些龜裂,心裏剛剛的一絲得意頓時消散。
想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麽能這麽胡說八道,奈何他們誰也沒撕開那層紙,小丫頭說完還直接跑了。
看著關上的房門,一雙桃花眼神色不明,磨了磨牙。
好氣哦!
一直提著木桶站在門內的蕭雷心裏很不平靜,天啦!他聽到什麽了?沈探花喜歡的竟然是男子,那麽,他不會喜歡上主子吧!
想了想最近幾天沈探花老是有意無意的在主子前麵湊,還若有似無的阻攔主子與蘇大小姐的靠近……細思極恐。
蕭雷走了出來,恭敬道“主子,熱水已經備好了,可以洗漱了。”
他得保護好自己主子,不然沈探花有單獨靠近的機會。
本以為他會是主子的情敵,結果卻是蘇大小姐的情敵。
這反轉來的太快,他心髒跳的有些快。
蕭墨瀾眼裏的笑意明顯,輕咳一聲,道“嗯,某先去洗洗睡了,兩位自便。”
說完轉身進了房門,隨後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嗬~嗬嗬~”蘇沐瑾尬笑了幾聲,看了眼沈修辭,尬笑道“那個,然兒就會瞎說大實話,你……”別太在意啊!
突然的對上沈修辭的目光,他後麵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沈修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可,“蘇小將軍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他的聲音很溫和,但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惱了。
蘇沐瑾一個激靈,想了下自己剛剛說了什麽,有些心虛的咳了聲,臉上立馬變的嚴肅,脊背挺直如鬆。
正色道“我是說天黑了,不早了,該睡覺了。”
蘇沐瑾轉身走下兩步台階,似想起什麽,他回過頭,抱拳,“告辭。”
沈修辭……
看著隔壁亮著燈的房間,心裏有一種衝動,想要進去將人打一頓。
他覺得有必要聊一聊。
沈修辭轉過身,看著拎著一隻桶,像是木雕一樣一動不動站在門口的蕭雷。
蕭雷感受到瞟來的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動不動,身子卻下意識的往門後貼緊,眼角的餘光快速的偷瞄了一眼。
“嗤,”沈修辭被氣笑了,還真以為他是斷袖了。
………
翌日!
七月初一。
天微的時候,眾人就起來了,因為今天去割稻穀,所以所有人都沒有再去訓練,而是直接帶上工具,出發稻田裏。
一行人從村子裏穿過,往東南的方向走去,人雖多,除了腳步聲,卻無人說話,所以這個時候到也沒什麽人看見。
人真的多,光是賀池下屬和蘇沐瑾下屬加起來就二十八人,現在還加上兩位先生和林來寶與水江河。
再加上蘇然,蕭墨瀾,蘇沐瑾,沈修辭,賀池,還有林福慶與他兒子。
當然,幹活的還是胡軻他們這些當兵的。
眾人到了稻田也沒有馬上動手,具是在田邊上看了會,兩位先生更是微彎著腰檢查了下稻穗,看著手心裏黃燦燦的稻穗串,臉上的笑意就停不下來。
“這麽多人,一天應該也差不多割的完了,”林有亮已經等不及想知道畝產是多少。
林來寶與水江河還有些懵,太震撼了,他們也算是從小在田地裏長大的,哪裏有見過這麽飽滿這麽沉甸甸,長的這麽好的稻穀。
“難怪爺爺最近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每天滿麵紅光,精神奕奕。”
“看著這金黃的稻田,對於先生來說,可不就是大補丸嘛!先生們一輩子的心願就是糧食的產量,都快成執念了……”
水江河沒有說完,但林來寶懂。
這也是農學院裏所有人的心願,執念。
也是初衷!
林來寶一笑,“走吧!幹活去。”
蘇然這邊,正蹲在地上調著金黃色的顏料,她今天是來作畫的,這麽多人,幹活也輪不到她。
蕭墨瀾在一旁幫著將木架固定好,隨後一塊一米五高,兩米長的木板搭了上去。
上麵鋪了張差不多大的白紙。
沈修辭拿著一盒顏料聞了聞,可道“小然這是什麽顏料?似乎與丹青的不一樣。”
“這個啊,是我自己製作的,確實與其它顏料不一樣。”
她這個與現代油畫的顏料差不多,但卻又不太一樣,現代油畫傳統顏料更適合在畫布上作畫。而她這個,紙上,木板上,布上,牆上都可以用。
當然,現代油畫傳統顏料也可以,隻不過區別會大一些。
蘇然偷偷瞄了眼沈修辭,見他臉上恢複了溫潤如風的麵容,討好的笑了笑。
“嗬嗬,沈大哥你不生氣了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沈修辭想將手上的顏料糊到她臉上去,臉上似笑非笑。
“你說呢?”
蘇然可完就已經後悔了,看到他捏在手裏的盒子,她挪移的後退了半步,手裏端著的調色板擋在前麵。
“沈大哥,別衝動啊!那個顏色我隻剩兩盒了,材料得從山脈裏尋找,很難得呢!”
沈修辭額角微抽,看著端著顏料一臉防備,似乎隻要自己動手,她就會毫不猶豫反擊,將板上的顏料往他臉上扣得樣子。
“想要我不生氣也可以,”放下盒子,他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有些居高臨下的開口“你用心給我畫一幅畫,我就原諒你。”
說完也不給蘇然反駁的機會,轉身就走。
一直沒找到機會向小家夥討一幅畫,現在,總算逮著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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