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兄弟
“賀伯娘,”林青鬆軟軟糯糯的喊了聲。
趙華榮露出笑容,“來看你蘇哥哥啊!”
“嗯~”
“娘,剛剛舅舅好像碰到傷口了。”
“怎麽弄到了,我看看,”趙華榮放下手裏的小碗。
蘇然用左手按了按額頭,“姐,我沒事,真的。”
李荷花搓著手,無措道“這都怪我們,把他嚇到了。”
蘇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能不嚇人!突然被人下跪。她長這麽大沒有下跪過,也沒有被人跪過。
趙華榮鬆了口氣,又端起碗,眼角的餘光看到台階上的一籃子雞蛋,對李荷花笑著道“我還想著再去買點雞蛋呢!嬸子就送來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李荷花高興道“雞蛋養人,蘇然受了傷要多吃點,好好補補。還有雞,我改天再給你抓來,不然你這也沒地方放。”
兩家現在的關係很好。
蘇然看向一大籃子雞蛋,她覺得她要是吃完這雞蛋,會很長時間都不想再吃雞蛋。
但她沒有說什麽,她要是拒絕了,就是拂了他們家的好意。
她現在是重點照顧對象了。
“雞就不用了,嬸子,我也不是客氣,不用這樣,青鬆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補補。”
趙華榮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小碗裏的雞湯用小勺子來回轉。
蘇然點頭,摸了摸小青鬆的小臉,“確實要多吃點有營養的。”
李荷花三人待了沒一會就回去了。
蘇然喝了碗雞湯之後沒有繼續待在屋簷下,而是精神不濟的回屋睡覺了。
………
蘇然睜開眼的時候就對上一雙黑亮的雙眸。
“舅舅,你醒了嗎?”賀景風在蘇然睜眼的時候,眼睛就彎了彎。
蘇然打了個哈欠,“你一直待在這啊!”聲音有點沙啞,睡了一覺,感覺精神不少。
賀景風搖了搖頭,“沒有呢!娘不讓我吵著舅舅,我就在堂屋寫字。寫一會我就偷偷進來,我剛剛進來看到舅舅的眼睛動了一下,我才在這等舅舅醒來的。”
“我睡了很久了嗎?”蘇然再次打了個哈欠,起身撣了撣衣服。
屋裏光線暮色,太陽西落有一會了。
小人兒歪了歪腦袋,做思考狀,“嗯~也沒有很久啊!”
蘇然摸了摸賀景風小腦袋,“咱們出去。”
剛走出堂屋門口,就傳來熟悉的聲音,“蘇然兄弟,你醒了啊!”
蘇然抬眸,賀池等人坐在不遠處休息,剛剛喊話的就是大塊頭。
其餘人都轉頭看向蘇然,眼裏都含著關心。
“蘇兄弟,你傷好了沒,”老黑問著,起身走了過去。
胡軻跟在後麵說道“你可嚇死我們了。”
“就是,就是,我們都以為你要活不下去了呢!”
“呸呸呸,”大塊頭一拍鄭輝的腦袋,“胡說八道,我蘇然兄弟怎麽可能活不下去。”
隨後對蘇然道“不過,你那會確實嚇到我們了。”
“那大夫說,要是再往下一點,就要傷及肺髒和肝髒了。”
“你可得好好補補。”
十個人圍了過來,對著蘇然說著關心的話。
賀池咳了一聲,“都圍在那裏幹什麽,不知道傷員不能久站啊!”
“對對對,是我們大意了,一看到蘇兄弟就特別激動。”
然後給蘇然讓出一條路。
“蘇兄弟,要不要我扶你過去?”
蘇然笑著看向大塊頭等人,“哪有那麽嬌弱,傷的又不是腿,我自己可以。”
“舅舅,我牽著你,”小人兒仰頭,站在蘇然的左邊。
剛坐下來。
肖未眸子火熱的盯著蘇然,“蘇兄弟,你是怎麽收服那三頭白狼和那條大青蛇的。”
其他人也火熱的眼神看向蘇然。
就連賀池都好奇不已。
蘇然歪頭想了一會,說道“我是最先遇見追雲的,那時候它還比較小,我們倆共同殺了一頭成年豹子,小青是自己賴上來的……至於白風和白雨,它們是追雲的父母……”
她雖然說的很簡略,但足以讓他們幻想了。
眾人呆滯,“……”還能這樣。
陸之遊羨慕道“我怎麽就沒有被那樣的猛獸賴上。”
胡軻敲了敲桌麵,“這個還真羨慕不來,要是咱們遇見白狼,首先反應肯定是獵啊!哪還會想著收服啊!”
看了幾人一眼又道“你們要是遇到那大青蛇,還不撒命的跑?……”
蘇然,“……”她確實有逃命般的跑來著,跑是跑不過它的……。
“哈哈,還是我蘇然兄弟有魅力,不但人喜歡,獸也喜歡。”
大塊頭說完看向蘇然,“兄弟,它們什麽時候會來找你,我們想見識見識。那天事太突然,我們都震驚了,完全沒有怎麽看清,就跟著帶你回去的馬車先走了。”
賀池看向蘇然,暗自點頭,還別說,他這便宜小舅子確實有一種親和力。
蘇然搖頭,“還不知道!,”說到那天的事,蘇然想起她說過給王大強一次機會來著。
轉頭看向賀池,“姐夫,人販子當中有兩個是這附近王莊的人,其中一個叫王大強的,你們是怎麽處置他們的?”
賀池道“所有抓到的人都還在縣衙裏關著,”放下手裏的茶杯,側眸,問“怎麽了?”
蘇然輕咳一聲,“那什麽,我那天答應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來著,雖然他給那幫人下的藥沒太大的效果,但他到底是做了。而且他也是為了保命才加入那幫人的。”
大塊頭一拍桌子,“我說兄弟,那種貪生怕死的鼠輩,你還幫他說話。”
蘇然看了他一眼,“我是看在他才剛加入那幫團夥,還沒有拐帶過孩子,才給他個機會。”
掃了一圈他們,又道“你們是不是覺得為了活著投降就是貪生怕死?”
蘇然沒給幾人說話的機會,嗤笑一聲道“如果我在性命受到威脅,不能死的情況下,如果投降能讓我活下去,我一定投降。因為降了,我還能有機會進行反擊,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當然,如果是必須死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什麽事是必須死?”賀池眸子深沉的看向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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