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憐佳人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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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克雷迪爾問道：“大賢者，您的高等神護術還可以維持多少時間？”
“八小時，”哈裏曼回答，“然後神護術的保護膜和鎮痛效果都會消失，我正在思考到時候我們如何繼續救治那個孩子。”
不是吧？那麽到時候我豈不是又要痛了？
“什麽？難道如此高級的神聖魔法還不能治好那個小妹妹嗎？”蕾菲娜驚奇地問。
“你要明白，蕾菲娜，我的神聖魔法不是萬能的，施加在那個孩子身上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邪惡黑魔法，我甚至對於它的來曆和名稱一無所知，而它的邪惡程度更勝過了所有我見過的黑魔法。想想看，幾乎所有的黑魔法都是以殺傷對象為目的的，可個魔法卻不同，它的存在純粹是為了折磨受術者，身體的折磨、精神的折磨、永不停止的巨大折磨至死方休，試問還有比更可怕的麽？我擔心除了施術者以外，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把種惡毒的法術根除，我的高等神護術恐怕也隻能對它進行暫時的抑製和緩解，我最怕的就是……就是……”哈裏曼躊躇著，似乎不忍說出口。
“就是什麽？您倒是說呀！”克雷迪爾急切地問。
“就是……唉，就是個孩子很有可能一生也無法完全擺脫那個邪惡魔法的影響了。”哈裏曼終於沉重地說出了結論。
麽嚴重？洛基施展的魔法假相還真是厲害，堂堂大賢者被他騙得團團轉，但是也難怪，畢竟一個是人，一個是神嘛。
“啊！”蕾菲娜先是驚呼，隨後又響起了輕聲抽泣的聲音。都是她今天第幾次哭啦？雖然是個女劍士，心腸卻麽軟。
“我不相信！不是真的！”一直都很冷靜的克雷迪爾突然一反常態的大吼，幾乎嚇了我一跳，想必所有看到的人也都很錯愕吧？
看起來，對兄妹對我的關心遠遠超出我的預計呢，不然也不會有樣的反應了，可是人性真的會對他人的疾苦如此關心嗎？隻怕未見得，那他們為什麽自發的對我如此好呢？想來想去，如果是以前的我就絕不會有種待遇，倒不是對兄妹偏心，隻能說是奧丁給我製造的個身體實在太美麗太可愛太柔弱太動人太完美了，而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又太淒慘了（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非常淒慘），結果把他們兩人得人性中所有的愛心，父性（母性），同情心，關懷心，保護欲等等全都誘發了出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把我當成摯愛之人了，將對我的關心，憐惜和嗬護都視為了自己的責任，嘿嘿，不過種情況當然也是我所樂於見到的。什麽？你說我欺騙他們的感情？有沒搞錯？我也是受害者！你說麽多事情裏麵有哪一件是我自己決定的？要怪你就去怪奧丁和洛基去！
“克雷迪爾，”哈裏曼溫言道，“我理解你的感受，事實上我心裏和你一樣痛苦，盡管我們不認識個孩子，但她所遭遇的一切我們都感同身受。可是你不能讓悲憤蒙蔽了你的理智，我們不應該逃避現實而應該去勇敢的麵對它，現在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竭盡全力找到辦法來救治她，別忘了，我們是她唯一的希望！”
感同身受？！開什麽玩笑？你倒是替我疼兩下子看看呀？不過看在老頭幫我施了個什麽聖護術的份上先不和他計較，老頭說的其他話還是挺對的，你們現在趕快找到方法來救治我就對了，其實也不用費什麽事的，想辦法幫我鎮住痛就行，等到次改造完成就好了。
“您說得對，我為我的失態深感慚愧，大賢者。”克雷迪爾似乎清醒了。
“可我真的不能明白，德克薩德為什麽要對她下樣的毒手呢？我的意思是，她是如此的美麗可愛，誰忍心呢？”蕾菲娜又問道。
“毫無疑問，個孩子有著我見過的所有人中最為出眾的容貌，”哈裏曼低沉地說，“但恐怕正是份容貌為她帶來了災難，因為德克薩德的貪婪**是眾人皆知的，不過聽說他自恃身份，不肯用強，對於被他看上的女子，都是威逼其屈服，若不從則立刻處死。從個孩子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堅強來看，外表柔弱的她絕不會屈服於德克薩德的淫威之下，觸犯了德克薩德病態的自尊，但應該是因為孩子的容貌太出色，凶殘如德克薩德也不忍心……不，應該說是不舍得就樣殺害她，所以才會想要轉而使用種造成巨大折磨的殘酷黑魔法來使她屈服吧？唉，可憐的孩子，盡管我們碰巧救下了她的性命，但恐怕德克薩德所作的一切已經在她心中種下難以估量的傷害了。”
一片沉默，隻能聽見蕾菲娜的抽泣聲。
“好了，”最後還是哈裏曼開了口，“你們也累了，先回營帳裏休息吧，我回去查查那些慣於黑魔法的古籍，看看能否找到什麽方法。”哈裏曼說。
“拜托您了。”蕾菲娜的聲音依然在嗚咽。
“請您也注意休息，您比我們更勞累。”克雷迪爾嘶啞著嗓子說。
“放心吧。”哈裏曼說。
營帳外的談話至此結束，三人又輕手輕腳的進來看了我一下，見我仍在“安睡”，哈裏曼和克雷迪爾便都離開了，裏本就是蕾菲娜的營帳，她自然也就留下來看護我了，倒是個很讓我滿意的安排，尤其是蕾菲娜脫下了劍士鎧隻穿一身便裝，妙曼身材一覽無餘啊！
兩個侍女勸蕾菲娜先休息一下，但她拒絕了，走過來坐在我身邊凝望著我，由於靠得非常近，我怕被他發現所以不大敢睜開眼睛偷看，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她傾注在目光中的感情，那是一種充滿深深的憐愛和疼惜的溫情。
過了一會兒，她伸出了右手手指似乎想撫摸一下我的頭發，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應該是怕刺激到我，但很快又忍不住誘惑伸出了手，如此一伸一縮了好幾個來回，她終於下定決心極輕地碰了一下我的頭發，然後立刻把手縮了回來，見我沒有什麽反應，就又碰了一下，在確定並不會影響到我以後，她才開始在我的頭發上輕輕撫摸起來。
喜歡我的頭發麽？也難怪，我現在的頭發發質好得沒話說，什麽？你問我好到什麽程度？麽告訴你吧，那些個電視廣告裏麵的模特的所謂“秀發”，和我一比簡直就是一蓬爛稻草，牛吧？
蕾菲娜在我的頭發上撫摸良久，終於輕輕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了句：“芙若婭……”就站起身來走開了。
咦？為什麽她歎的氣顯得麽傷感？我令她想起什麽傷心的事了嗎？芙若婭又是誰？不過些先不去管它，她為什麽走到離我麽遠的地方坐下了？我現在脖子不能動，明明美人就在身邊也看不到，超鬱悶地說……
又過了一會兒，蕾菲娜的呼吸聲變得緩慢而細長，看來應該是睡著了，我本來還想仔細思考一下以後怎麽辦的，但想了一會兒竟覺得困乏起來，想想也對，雖然醒來的時間並不長，但發生了不少事，精神一直高度緊張，而且剛才要忍耐全身的疼痛也是很消耗精力的，天大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索性我也睡一覺吧。
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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