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可撼動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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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大鵬也不再去麻煩別墅的諸位，自己選擇了安安靜靜地等羅爾主動和自己相見。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得越多，大鵬也就越焦急，這才有了他在今天晚上在球場打球以緩解壓力的一幕。


  其實在羅爾沉睡期間，不讓大鵬和羅爾見麵是雅典娜的主意。她從展玉口中得知，大鵬在出生的時候口含羅爾的“女神之淚”。於是她便懷疑大鵬可能是天晴大陸某個和羅爾有著不尋常關係的人物。


  她順著“女神之淚”這條線索，先從希維嘴裏問出了羅爾在天晴大陸流出的僅有兩枚的“女神之淚”具體去向；然後又追查了大鵬靈魂的來源；最後讓二郎用天目觀測，看看大鵬身上和羅爾有沒有什麽共同點。結果二郎發現了大鵬眉心處，跟羅爾極其相似的神格。最終雅典娜確認了展鵬飛就是從天晴大陸來的另一位主神。


  在托雷刺傷了羅爾之後，雅典娜認為大鵬不會輕易地放過托雷。甚至可能在羅爾沉睡的時候就失去理智，一刀砍了托雷。


  在球場上打球打得筋疲力盡的大鵬半蹲著身子，喘了好一會兒的粗氣。正當他調整好呼吸，準備離開的時候，問道空氣中彌漫起一陣清幽的桂花香。


  “羅爾？”大鵬立即反應了過來，他扭頭一看，的確是羅爾抱著雙臂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你什麽時候來的？！！！”


  “嗯？……”羅爾隻是隨意地掃視了大鵬一眼，和大鵬的激動形成鮮明的對比，羅爾的反應卻是平平淡淡、冷冷清清。


  這讓大鵬好不詫異，他覺得羅爾的身上似乎透出了涔涔的寒氣，刺人骨髓。和平時羅爾總給人春風拂麵的感覺截然不同。他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羅爾好幾番，試圖從她身上找出什麽不正常的東西。最終從羅爾那琥珀色眸子裏，大鵬看到了平常羅爾不曾擁有，乃至她會厭惡的東西唯我獨尊的自傲，俯瞰蒼生的孤獨。


  “你不是羅爾。你是誰？”


  站在大鵬麵前，和羅爾共用著一副軀殼的女子黯然地搖了搖頭，“看來，連你也已經忘了我”女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女子口中吐出一連串的名字讓大鵬的心頭砰然炸開了鍋，他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啊？你怎麽可能？……三百年前在對付左輪的時候你就已經……”


  “不用管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女子打斷了大鵬的話，自顧自說：“我隻是想向你討要一樣東西。”


  “你要什麽？”


  “不可撼動之牆。”


  “你要它做什麽？”大鵬疑惑道，女子口中的“不可撼動之牆”指的是雷神戰鎧中的盾牌。那可是雷神手中的一件寶物，隻要拿著它就不可能受傷。


  “我自有用處，你隻需要回答我，‘給’，或者‘不給’。”


  “你怎麽還是這麽蠻橫？”大鵬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你倒也從來沒有無端端搶過別人的東西。這麽做一定有非要如此的理由吧？盾牌就在我的精神海裏，隻是我現在動不了神力，拿不出來。你自己來取吧！”說完，大鵬對女子張開了雙手。


  “謝謝。”女子淡淡地說著，走到大鵬的身前，額上神印開始閃光。她額上的神印和大鵬的神印產生了共鳴，大鵬的額前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光球。那女子把手伸進了光球裏，不一會兒就從裏麵拿出了一麵半人高的箭頭形黃金盾牌。


  得到盾牌後，女子乘風消失在了夜色裏。


  看著女子離去，大鵬苦笑了兩聲：“這樣都不會笑著對人說聲‘謝謝’嗎？真是個冷若冰霜的表妹。”


  因為羅爾和羅雅到現在都沒有回家的關係，所有人都沒有睡覺，在客廳裏等著她們回來。


  突然，隻聽“轟隆”一聲，大地震了一震。雅典娜和二郎帶著眾人衝到院子裏，隻見院子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麵“v”形的黃金牆，而“羅爾”則坐在那牆頭。


  “！！！”托雷激動地想要迎上去。


  可是雅典娜卻將他一把拉住“等等托雷，她不是羅爾！”


  雅典娜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愕然了，而那個“羅爾”也從黃金牆頭跳了下來，淡然地問雅典娜：“你怎麽知道我不是？”


  “嗬嗬，”雅典娜嘴角自信地翹起：“感覺不對。羅爾的身上可是發不出這種冰涼刺骨的涔人寒氣的。”


  “這話怎麽說呢？”


  “說得簡單一點，羅爾給我們大家的感覺像是一池被微風吹皺的春水，待在她身邊，讓人覺得很溫暖、很舒服。可你卻不是，截然相反，你就像是一座萬年不化冰川，稍微一靠近，就覺得冷到了骨頭。”


  “真不愧是智慧女神，”那個冷冰冰的“羅爾”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的變化她的嘴角微微向上劃動了一下，“果然是一語中的，句句見血、字字珠璣。”


  “過獎了，”雅典娜也沾染上了中國人的習慣，稍微謙虛了一下，“讓我來猜猜你到底是誰吧！我在替羅爾檢查她靈魂重組的時候，發現在她的精神深處，有一個破損不堪的靈魂也在趁勢進行著重組。而在羅爾身體裏的另一個靈魂……我想這隻可能是羅爾現在使用的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忒彌斯……”


  羅爾之所以會成為裁決女神，之所以會變成忒彌斯。其主要原因在於：忒彌斯在使用了禁咒之後，靈魂瀕臨崩潰，甚至於創世神的神格都和她的靈魂分離。此時羅爾的魂魄與創世神的神格融合在先，然後又占據忒彌斯遺留下來的身體。


  照理說，羅爾作為女神的一切全部都來自於忒彌斯。所以說忒彌斯有的東西，羅爾都有記憶、智慧、武藝、神力、美貌。如果說她們倆之間真的有什麽不同，那就是性格方麵的本質區別。


  如同雅典娜所說，羅爾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池被微風吹皺的春水，呆在她身邊，就會覺得很溫暖、很舒服。可忒彌斯卻不一樣，她就像是一座萬年不化冰川，稍微一靠近，就覺得冷到了骨頭。總而言之，在羅爾的身上找不到忒彌斯那種隨時隨地都彌漫著的涔人的寒氣。


  長年麵癱的習慣讓忒彌斯不會用麵部做出其他的表情，即使剛才嘴角的那一下劃動也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麵部肌肉做出的本能反應。這時她聽得雅典娜叫出了自己名字，不禁對這位奧林匹斯的智慧女神產生了由衷的欽佩感。她想對雅典娜笑笑來表示友好，但事與願違在她有意識這麽做的時候，卻掌握不了微笑的要領，不知道該如何去微笑。最終這張曾經被羅爾用以上演了無數次動人心魄笑容的美麗麵龐，隻能在忒彌斯的驅使下進行起了僵硬的肌肉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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