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女神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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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既然有人這麽說了，羅爾也就懶得思考怎麽回事了。大不了，都抓起來慢慢的拷問好了。
“怎麽回事？”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狀況，一直以來都顯得很沉穩的中年人頓時驚慌失措的看著羅爾施施然的坐了起來。在薄薄的被子下，不但是衣冠完整，連軟甲都穿在身上。誰讓他們太過於相信那藥劑的作用，在昏暗的月光下，連檢查一下都沒有想到呢？
當然，如果他們要檢查的話，羅爾肯定剛才就已經動手了……
“怎麽回事！？”稍微反應過來正想叫“動手”的中年人隻能繼續這麽喊。因為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
空間束縛。雖然對於妖魔之上的要起到效果耗費的力氣會很大。但是，對付人類的話，倒是一種好方法啊！
“伊蓮，可以起來了。”羅爾把麵無表情還在裝睡的女孩叫了起來。順便，把這群人都給扔了出去，扔成了一個人堆……很明顯，整個營盤都已經被那個什麽瑟雅娜的低語給放翻了。就算是他們的冒險隊，顯然也不是人人知情，隻有進了三個帳篷的中心人員才清醒著而已。
而進入了那個原本是雇主的貴族的帳篷的成員剛剛察覺不對衝出來，就迅速的被射殺了和羅爾不同，伊斯對於人類的生命顯然是沒有任何憐惜的。
至於麥克，雖然說他看起來活潑開朗，但是，對於殺人這種事，顯然也沒有半點抵觸。現在，仍然是一幅笑得陽光燦爛的模樣。
“你把事情弄清楚了？”看著伊斯手中提著的看起來都奄奄一息了的妖魔，羅爾有些好奇的問，“聖石是什麽東西？”直覺上，這個東西比較重要。不過，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明明幾批人是同時開始行動的。
“聖石是什麽，倒是不需要它來告訴我。”伊斯瞥了瞥那隻妖魔，“所謂的聖石，就是貴族從聖都那兒領到領地的時候，同時會領到的東西。而那塊聖石，一定會被要求鑲嵌到某座雙子女神雕像的身體裏。就是這麽簡單。”
羅爾呆了一下。隨即，猛然的想起了之前才說過的東西：女神折翼計劃。
“那麽然後呢，你還得到了什麽消息？”
“沒有啊。”伊斯居然回答得異常無辜。“隻不過是從這妖魔口中聽到了聖石的事情，以及確認了那個家夥確實是首領而已。”他用眼神向那個中年人示意了一下。
啊？？羅爾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你就告訴我們其他的人都可以殺掉了？”
麥克也是奇怪的表情。但是隨即，就轉變成了興奮，“等等啊，難道說，我們要逼供嗎？有誰會嗎？”他興奮的在幾個人之間看來看去。
這果然也不是一個正常的開朗少年。羅爾暗暗評論。難道說，在他們當中，就隻有她一個正常人？
“麥克和伊蓮也就算了，羅爾，難道你也忘了，我是一個墮落者嗎？”伊斯一把把妖魔扔給了麥克，略有些冷酷的說道。他在人類的形態用這樣的語氣、冷著一張臉說話，羅爾還是第一次見到。而看到這樣的伊斯，才能像得到，為什麽當初他的稱號會是“白銀之王”吧……
不過，“我當然記得你是墮落者，那又怎麽樣？”羅爾沒明白他的意思。
伊斯走到了那個人堆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中年人，“墮落者的意思，代表著我們至少有一段時間，被妖魔的本能完全的控製過啊……”
羅爾的眼睛陡然睜大，明白伊斯的意思了。
“怎麽回事？”麥克卻還不明白。好奇的看著伊斯的手掌慢慢的變形成了妖魔的爪子形狀。
“你們不知道嗎？”羅爾已經完全明白了，“你所說的那些失敗品，那些被我們稱作是妖魔的東西有一種能力。通過吞噬他人的身體，再現這個人的思維方式和形狀，自然，也包括記憶……”
“一般來說，我是不願意用這種手段的。”伊斯恢複了笑眯眯的表情，打量著麵前人堆。羅爾的結界已經籠罩了整個營地這樣的範圍，又是她在快速邁向深淵的一個明證所以，他的妖力沒什麽顧忌的在外放，把這些人類給鎮得簌簌發抖，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種手法，就算是妖魔也有限製。在一段時間內，隻能變化一次。被妖魔本能控製的時候掌握的這種能力，其實我還沒怎麽用過呢。不過，如果隻是要記憶的話，隻要腦就好了……”如果真的像妖魔那樣連思維、行動方式都接受了的話，很難說會不會受到原主人的影響啊……
其實，就算是記憶，也包含了不少原主人的情感。而這些東西，要在收取記憶的時候就全部消除掉才成。希望這個人的記憶值得他這麽動一次手吧……
妖魔一般的爪子毫不留情的從那個臉色驚愕欲絕的中年男人的頭上刺了進去。實話說，這還是羅爾第一次見到伊斯這麽冷酷的一麵。對妖魔的話，畢竟是在戰鬥中取人性命……向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類下手，到底感覺不一樣嗎？羅爾有些自嘲的想。明明，她自己也不見得怎麽在乎人類的性命……
麥克也睜大了眼。和羅爾不同，他看到的伊斯，一直是溫和風趣的。隻不過，他現在的反應倒不是震驚驚愕，而是滿眼的興奮。至於他的妹妹伊蓮……就不要期望能有什麽表情了。
但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伊斯沒有把那個掏出來腦子吃掉羅爾懷疑那樣的話她很可能會看不下去而是迅速的在那上麵覆蓋上了一層實質化的妖力，就如同整隻手變成了球形一般。
然後，這顆球慢慢的消了下去。而這段時間之內，伊斯的表情一直很嚴肅。至少，從他身上妖力的調動來看，要得到這部分記憶顯然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羅爾不明白這是因為伊斯不想連情感也一起接收的緣故，但是卻知道這實在是她認識伊斯以來最好的進攻機會……
隻可惜……羅爾暗地裏歎氣。她確實不曾因為伊斯損失過任何實質性利益不說，直至目前為止，伊斯的表現也很符合盟友的標準。先背叛，這種事情她到底做不來。
當整顆球都消了下去，伊斯歎了口氣，抖落了一個妖力實體化的小圓球，“果然，重要的東西還是沒有。”然後，他控製著那個小圓球快速的消散在了空氣裏。
和這群人周旋了這幾天，為的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判斷出到底真正的首領是不是那一個。盡管羅爾有在監視，但是他們的行動確實周密，沒有動手之前，居然一點口風都沒有露。
而這麽周密的話，他們也不見得能夠知道太多的事情。否則，他倒是要懷疑組織的頭腦了。
“不過，看起來組織還真是下了大功夫啊……”
“什麽功夫？”羅爾好奇的問。一個人的記憶啊，不可能一點收獲都沒有的吧？麥克也好奇的看著。他對於故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這一點他們兄妹倒是一樣的。所以羅爾的騎士小說，在伊蓮看完了之後，通常的流向就是他那裏）。而對於他來說，一個人的記憶，和一個故事沒有什麽不同……
“第一，這個人是從小被組織培養的。在瑟雅娜的低語的輔助下對人類進行催眠是他的專長。而他的年齡，到剛才為止是46歲；第二，他們的目標，是聖石。並且，在他們催眠過的貴族心中，埋下反對聖都的種子。”伊斯數著。看了麥克拎著的妖魔一眼，“第三，那個妖魔是瑟雅娜的低語及其解藥的保管者。跟著冒險團行動，在有類似的行動的時候，才會真正的進入冒險團之中。”
伊斯一點點地說著他的收獲，然後不意外的看著麥克開始眼睛發亮的搜那妖魔的身。那妖魔受了重傷，又被伊斯的氣勢壓迫，完全無法反抗。
“而且有一點很奇怪，”伊斯支著下巴說道，“組織不允許他們在貴族的領地內動手。而且，也絕對不能讓貴族們發現這件事……”
“女神折翼嗎……”
“怎麽？”羅爾睜大了眼，“這個果然是那個什麽女神折翼計劃的一部分？”
“不，至少這個人不知道。”伊斯微微搖頭，“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完全不明白。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很容易讓人想到那個計劃啊。至少，是那個計劃的一部分吧。”
“如果真的知道關係那樣的重大的話，大概他也不會縱容屬下對中了瑟雅娜的低語的貴族女性和他們的女仆做那樣的事情了吧……就算處理的好，讓她們以為隻是夢，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有可能被發現的啊。”說著，他有些好笑的看了羅爾一眼，“剛才就算我沒有出聲，大概你也打算動手了吧？”
羅爾沒有反駁，隻是看了看那群人堆，“都殺了？”
盡管不習慣殺人，但是這種事情肯定要滅口。至少現在還清醒著的這些一定要。這一點她清楚的很。而且，她也沒有放過他們，讓他們繼續給自己找麻煩的仁慈。
伊斯點頭。
“是這個嗎？是這個嗎？伊蓮你來幫我看看啊，是不是這個？”那邊，麥克也叫了起來。
“那麽，我也去看看，那個貴族被套出了什麽樣的資料吧……”伊斯往那個貴族的帳篷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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