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當初何必生我
“怎麽了。”薄遇庭怒目,瞬間發怒,“叫你做點事婆婆媽媽的,你以前不是腿腳麻利,故意給我上眼藥!”
所有人目光都望著,不敢作聲。
此時薄太太推著輪椅出現在片場,老爺子坐在椅子上,嚴肅威嚴。
見大老板出現,王導演搖著尾巴過去迎接。
活脫脫走狗模樣,讓人作嘔。
“太太,您來了!”
他卑躬屈膝,薄母吃這一套,老爺子不吃這一套,惡狠狠瞪著他。
“你幹什麽呢?”
老爺子怒了,王導嚇得屁滾尿流,忙解釋,“薄董事,所有工作都安排好了。”
他將責任都推給別人,自己當老好人。
晚晚被叫到片場卻沒時間幫林曉說句好話,她用餘光瞟著這邊。
一上來,老爺子無緣無故衝薄席幕發火。
“席幕,安排你到這裏,你不給我好好做,究竟想做什麽!”
嗓音傳到幾尺開外,池晚晚將耳朵豎起來,聽得清晰。
其他人更不用說。
薄席幕被老爸罵,摸不透老爺子還要如何。
“我做的不好?早知道有現在,當初你何必讓我生下來?!”
“混賬東西!你敢跟我叫板了是吧?”老爺子的臉被氣歪,怒不可遏,“你說你有哪一點做的好了!這麽多年來我虧待過你麽,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話一出,薄少爺麵色黯淡幾分。
多年來,他是未曾虧待過他這個兒子,他的母親都遭遇了什麽?
他猛地抬眼惡狠狠瞪著老爺子身旁站著的韓月琴,怒火中燒。
內心深處所缺少的不是錢和家族資產,而是完整的家和溫暖的母愛,親生母親在身邊的幸福。
親爸並不理解,給予他的一切滿足不了內心的渴望。
父子之間隔閡過深,誰都不肯讓步。
情況不妙,薄遇庭溜走。
眼裏憤恨說明一切,他怨恨無恥後媽,奪走了他擁有的一切和母愛,以及整個完美夙願。
眼神冰冷泛著淚光,薄席幕怒吼,“我想要的,你永遠給不了!”
而老爺子並不給他任何說出心裏的話的機會,這些話說了不止一遍從未進耳朵。
“你不務正業,氣我倒是真的!”
薄老爺子自認為他不上進,氣得差點吐血。
工作人員停下手裏的工作看熱鬧,這下薄少爺慘了。
池晚晚愣怔,想衝過去替契約老公說理,最終把持衝動。
這樣會害了他。
薄少爺輕笑一聲,“你想怎麽樣,隨你便!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整我。”
親兒子講出大逆不道的話,老爺子的眼珠子被他氣出來,怒氣衝衝瞪著這個不孝子,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最得意莫過於韓月琴,嘴角輕抿,她竊喜。
說完,他轉身離開。
等一幫人散場,片場恢複正常,工作結束,池晚晚去找薄席幕。
他在休息室坐著,以為他受挫,她過去安慰。
“你別想太多,會好起來的……”
他抬眼衝她一笑,玩味眼神依舊,“我沒那麽容易被打倒,等著瞧!”
她撇撇嘴,看把他能耐的。
都這樣了,還嘴硬。
休息室裏沒人,薄席幕的手不老實,過來要與她親昵。
池晚晚緊張後退,小聲提醒,“喂!還有心思開玩笑?外頭很多人呢。”
提醒不管用,戲謔笑容掛在嘴角,他一把將她攬入懷裏。
“怕什麽,現在不是沒人進來麽?你是我老婆,我想什麽時候碰你都是應該的。”
“你放開我!叫人看見了不好!”
應該的?
美其名曰試婚階段,實際又不是他明媒正娶妻子。
他還記得荒唐契約那事兒呢。
硬被他控製在懷裏,她動彈不得,池晚晚急得不行。
這時,門外腳步聲漸近。
她一激靈將他的手拉開,他不甘心瞪著雙眸,沒盡興。
“把洗手間打掃一下,你沒看見裏麵髒得一塌糊塗了嗎。”
先聞其聲,不見其人。
導演的聲音!
這狗腿夠敬業,估計正衝著可憐的林曉發布任務。
“用不用我去?”
晚晚衝出去,善意幫好友說話,林曉衝她笑笑揮手拒絕。
“我能搞定,用不著你。”
她一臉輕鬆,池晚晚明明感覺到好友內心的失落。
自己幫不上忙。
林曉顏麵不要了,忍氣吞聲做這些髒活,任由誰都受不了啊。
“林曉,我會想辦法找人求情把你調回公司的,你先別著急。”
見晚晚急哭了,她過來哄,“晚晚,都多大的人了,在哪裏上班都一樣,這點苦算不得什麽的。”
破涕為笑,兩人一起幹起來。
“林曉,我覺得你還是把遇庭少爺的東西還給他吧,你鬥不過他啊,再這樣下去,你日子不好過。”
她替朋友擔心,怕她再受薄大少爺計謀左右。
陷進去一步,日後不好走出困境。
林曉倔強,心意已決,手裏掌握重要機密文件不能放手。
“我回不了頭了,既然都做了,就做到底,我會見機行事。”
私人別墅。
池晚晚將薄席幕的處境告知了薄遇辰,薄二少爺不以為然。
一點不心疼和擔心?
他們歸根結底非親兄弟。
一絲笑意綻放,“也好,不是壞事,讓席幕哥嚐嚐苦頭也不錯,他平時霸道慣了,你懂我的意思。”
她摸不著頭腦,他做事一向謹慎,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曆練麽?
這什麽邏輯嘛!
轉念想想,他說的話也對,見她發呆,薄遇辰解釋一番。
“我的意思是說,目前這種形勢對席幕哥是最安全的,你回去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就行。”
一語驚醒夢中人。
如夢初醒般,池晚晚摸摸腦門,頭頂燈泡被點燃。
既然韓月琴和薄遇庭合夥為難薄少爺現在他們放鬆警惕,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日子照舊。
薄席幕沒事人似的,晚上下班,他照例送池晚晚回去。
他按耐不住一把摟住她的腰,做出強吻姿勢。
“哎,我們在校園裏呢,你幹嘛啊……”
她怕校友撞見,累了一天根本無心做那種事情。
這家夥荷爾蒙欲望足,時不時來個突然襲擊,她無法掙脫。
一言不發,他不管不顧上手操作,厚重嘴唇壓下來,她用手吃力推開他的嘴和腦袋,阻止他得逞。
他力氣大強吻夠了才罷休,樓道裏燈光暗黑。
徑直上樓,他送她到門口。
“誰!”
未反應過來,飛腿照著一個人影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