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孩子是誰的

  兩人正聊著,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衝著薄太太開始大罵。


  “韓月琴,你個賤貨!”


  一般情況,薄母絕對不會參與任何開戰的,這個時候她回頭冷冷看著女人冷哼一聲。


  “你是誰,敢這麽跟我說話?”


  女人怒不可遏,這會誰都不會讓誰。


  池晚晚一臉懵,這怎麽個情況?

  她和薄少爺在一起怎麽啦,輪得著這個後媽管麽?

  薄母曾經也在酒店工作過,還好意思跟她說理,這些人真是人渣!

  池晚晚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說的話觸碰到了韓月琴的痛處,她惡狠狠瞪女人一眼想要開口,卻還是忍住了。


  女人罵得起勁兒,這會兒哪裏停得下來。


  “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你,死了得了。”


  她兩隻手叉腰,池晚晚拉住這位粗魯大姐,示意她別這樣無禮。


  她拉著女人的手往外走,對方還沒盡興。


  “就這麽走麽?”


  “你借我點錢,我現在馬上得離開。”


  池晚晚一把拉開手包,從裏麵掏幾張鈔票。


  “大姐,我先回去了,晚點聯係你。”


  路邊來了輛的士,她趕緊上車。


  一路上,她讓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到酒店,下車往裏走,她被保安攔住。


  “我是來找薄總的,他就住在這裏。不信你們可以給他房間打個電話確認。”


  那人見她說話算是客氣,何況早上薄席幕出現過。


  保安帶帶著她進去,隨後服務員給房間打電話。


  果然,他還在。


  “薄總在房間裏。”


  那人還是不放心,池晚晚進了電梯直奔房間。


  包房門口。


  她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敲敲門。


  裏麵無回應,她這才發現房門並沒鎖。


  薄席幕沒在屋子裏,浴室傳來水聲。


  “薄總。”


  池晚晚叫出聲,他在浴室裏,她不能貿然進去找他。


  她推開浴室房門進去,他在浴室裏,身上裹著浴巾,薄席幕隻顧著在係浴袍的帶子,好像她說的話就是耳旁風一樣。


  她怒了猛地站在他麵前,伸手關掉水龍頭。


  剛剛她接到薄遇辰的電話,說是林曉被人帶走,她著急,“你到底把林曉藏哪裏去了?”


  猝不及防,他一把拽過她的胳膊。


  她的後背被他抵靠在牆上,衣服濕了一大片。


  “白癡,你幹嘛。”


  原來就是他安排人接走了好友。


  臉上無多餘的表情,此刻她心裏的石頭落地,還有絲絲擔憂。


  “你從遇辰少爺那裏把人接走,到底要幹什麽?”


  他一把鉗住她的下巴,玩味道:“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說吧,孩子是誰的?你還真是多情呢。”


  什麽孩子?

  晚晚摸摸頭,恍然大悟,他可能從誰那裏聽風就是雨了。


  怒火般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池晚晚沒想到,第一句問的居然是這個。


  她不願意回答別過頭,有力手臂力道加重幾分。


  “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此時,薄席幕像憤怒的獵豹一樣,惡狠狠逼問。


  下巴被他鉗的生疼,她想要推開他,他死死不肯放開。


  “池晚晚,你本事大了,我才離開幾天你就找了其他男人,還生了孩子了。”


  男人?


  他真這麽想麽?


  她想掙脫給他一個重重耳光,胡說八道什麽呀!


  也不清楚誰在他耳邊嚼舌根了,薄席幕被池晚晚的無言激怒,怒火竄上眉梢。


  “薄席幕,你又聽誰說我壞話了,我沒有……”


  “沒有?那小孩子怎麽解釋!”


  話不中聽,讓她難堪。


  他死死扼住胳膊不鬆手,心裏的不解和怒火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放開我!你聽我跟你解釋……”她大聲叫喊,他的脾氣更加狂躁不安。


  此時,薄席幕根本聽不進去,隻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我們的約定了,沒有我的命令,我不允許你跟任何男人有關係!”


  池晚晚伸出手想要抓他,被他扼住無法動彈。


  隨後他低下頭,眼裏冒著絕望怒火。


  她氣得全身顫抖,滿臉扭曲,心裏委屈極了。


  男人的力道很大,手腕處的痛楚不算什麽,心靈的傷痛讓人無法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情緒恢複平靜,衝動變為理智鎮定下來。


  “林曉呢?”


  抹去眼角的淚水,她看著他帶著冷意,“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心裏滿滿失落和無助,他對她的不信任,還要誤解她。


  這些都讓人失望透頂。


  “你想知道?”他戲謔。


  “你快說,我們不要再有關係了,你把林曉送回來,我立刻從你眼前消失,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麵。”


  說完,淚水落下來。


  薄席幕沒做聲,倚靠在那裏麵無表情。


  她說的話,他似乎沒聽進去。


  池晚晚撲上去狠狠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淚水落在了他黝黑肌膚上。


  他到底想要如何?

  “你還想去哪裏?”他抬起眼瞼冷冷道:“你以為你找男人生孩子,我就會放你走麽?你太天真了,池晚晚,你真那麽想要離開我麽。”


  搞沒搞錯啊。


  一切都是烏龍,他偏偏當真。


  這樣沒什麽不好,起碼他主動厭惡她,說不準哪天將那份不公平協議撕毀。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閉口不解釋。


  “違約金額該怎麽算?”


  “我當時和你簽合約,不是我的本意,再說合約不是也沒簽字嘛,前些日子是伯母逼我離開的,我也是沒有辦法……”


  她沒辦法解釋,當時她不出國,他那個麻煩解決不了。


  池晚晚忍不住將事情一五一十道出。


  眉頭蹙著,薄席幕沉思。


  “好了,你編故事的能力不弱,你說的我能相信麽?想博得我的憐憫,沒門。”


  “你去問伯母啊,我到底有沒有騙你,你自己清楚,你以為我願意那麽做呀。”


  話沒有說完,薄席幕暴跳如雷。


  此刻越解釋,好似她在掩飾什麽一樣。


  “是麽?”他起身抓起她的肩膀,吼道:“那你回來做什麽,錢都用完了對不對?還是你要借口說孩子是我的!”


  聲音聲嘶力竭。


  奇怪的問題讓池晚晚一時間解釋不清楚。


  “全都不是!”池晚晚氣憤,淚水不住流淌,“薄席幕,我怎麽說你才肯聽進去我的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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