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池晚晚,你這是得罪誰了啊?聽說差一點死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進屋,薄遇庭不懷好意嘲諷。
他拉了一把椅子過來讓薄母坐下。
薄夫人的目光在二兒子臉上停留,微微點頭才坐下來。
“你別多想,等席幕回來再說,其他的事兒我會派人處理。”
聲音很溫和,絲毫未表現得不爽。
“伯母,我沒事。”
她的語氣很輕,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推開。
接到遇辰的電話,薄席幕馬不停蹄趕回國內。
池晚晚躺在病床上,僵挺身體跟木乃伊無區別,顯得有點狼狽,她麵露尷尬。
韓月琴與大兒子在這個節骨眼兒趕到醫院來,心懷鬼胎,薄遇庭轉移話茬兒。
“席幕,我正找你呢。”
“你找我能有什麽正經事兒。”
一如既往,薄席幕未給他留任何麵子。
薄大少爺擠出一抹牽強笑容,“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跟你提瀟瀟的事兒,我打算和你合作,你不妨考慮一下。”
“合作,不可能。”
這樣直白回複,讓對方臉麵盡失。
薄遇庭臉上爬上一絲不悅,剛才不過是客氣想要套近乎卻被拒絕。
“不能合作?這個不是你說了算吧,剛才算我說笑。”他自嘲挽回臉麵。
不悅之色更加濃烈,他還想要多說點什麽,薄母開口製止。
“晚晚受了傷,身體不舒服,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裏去,我們今天過來看她的,遇庭,你不要提工作上的事兒了。”
這對陰毒母子二人唱雙簧,薄席幕當然看得出來。
薄母佯裝通情達理,衝遇辰微微點頭,“遇辰,你跟晚晚關係好像很不一般那,你們以前認識?”
問這個幹嘛?
池晚晚迷惑不解,薄母問這些到底幾個意思。
薄遇辰太了解這個親媽,一聽便知道她想要刨根問底什麽。
他看向晚晚,眼裏充滿欣賞,“嗯,我和晚晚關係確實不一般。”
天那,說什麽呢!
與林曉一起吃飯時,池晚晚便看出來,與薄遇辰關係不一般的人可不是自己。
她沒捅破,韓月琴不希望兩個兒子因女人耽誤正事兒,目前最迫切任務是將薄家財產收入囊中,至於孩子們婚事采取家族聯姻無可厚非。
二兒子故意這麽回複,事實真假她心裏有數。
她這麽提的目的在於刺激薄席幕。
她心知,小兒子整天和公司裏小職員鬼混,這些無關緊要,男孩子在外邊玩玩罷了。
薄遇庭借機挑事兒,“媽,秦瀟還在醫院呢。”
秦小姐也住院了?
這個大少爺這時候提那個鬧騰女人,別有用心。
薄母假裝不悅,眉頭微鎖,“瀟瀟和席幕關係一直很好,既然現在他和晚晚登記結婚,何必要斤斤計較。”
當著所有人人麵,韓月琴直接說秦瀟小心眼。
薄遇庭靠在窗台位置,閉了嘴。
“我真的沒事兒。”
這麽大陣仗看望她,她有點受不來。
這時,薄席幕的電話響了,他出病房接聽,房內隻剩下他們幾個人。
隨後薄遇庭與遇辰跟了出去,人力總監半響未插上話,終於開口,“公司還有事兒,晚晚沒大礙,我先回公司處理工作,太太您先坐著聊。”
剛巧林曉拎著水壺回來,部門總監衝她使了個眼色。
這丫頭會意,將壺放下來,衝病床上的池晚晚擠了一下眼睛,弓著腰跟著上級領導離開。
怎麽個情況?
她頭皮發麻,總感覺屋內兩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晚晚那,你認識昨天那幫人麽?”薄母慢條斯理親切詢問。
這話聽著並不覺得夫人想要知道真相。
池晚晚搖頭,目光帶著純真。
“我不清楚,他們不一定是找我的,或許找錯人了。”
實際上,她沒講出真實心裏話。
她還記得,那幫人可是點名要她的命,如果不是薄遇辰,此時估計她要躺在太平間冰冷的床板上了。
回想起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好,你這丫頭有福,這事兒要是別人攤上不一定怎麽樣呢。”
池晚晚沉默,薄母再次旁敲側擊,“你和遇辰一起跑那麽遠做什麽,不會是去約會的吧?”
“伯母,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我和遇辰少爺剛認識,算是普通朋友。”
薄遇辰為了救這丫頭差一點沒命,怎麽可能隻是朋友?
“是麽?”韓月琴半信半疑,“你不要多想,我隨便問問。”
沒過多久,薄席幕打完電話進來。
冷厲眸光盯著富有心機的後媽,薄母麵帶善意微笑,識相起身。
“晚晚,你多多修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才走幾天,出了這樣的事兒,我不是告訴你要留心一點麽。”
責備語氣中帶著心疼,薄席幕恨鐵不成鋼。
留心?
工作上勤勤懇懇,已經很留意了。
他想表達什麽,池晚晚腦子空空如也,真心不懂。
“薄總,我不懂你什麽意思。”她倔強回嘴。
話語噎在喉,他壓抑複雜心緒轉變話鋒,“你好好在醫院養傷,誤工費扣掉,下個月貼身服務隨叫隨到,以後學機靈點。”
貼身服務?
這家夥變相提出無理要求,連病假都不放過。
池晚晚氣暈,她慪氣,“薄總,你未免太霸道了點吧,等病好了我去人力部門直接辭職。”
“一千萬準備好。”
氣死,又提這一茬兒!
晚晚閉合眼睛裝睡,充耳不聞一千萬這三個字,先養好身體最主要。
這幾天薄席幕大量時間在醫院照顧池晚晚,她隻要休息一段時間自然會康複。
麻煩他,她渾身不自在。
林曉告訴她,薄總還安排人手在門口保護她的安全,生怕那些人再次對她不利。
晚上。
池晚晚輾轉反側睡不著,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房間裏有個黑影。
“難道是我受驚嚇,有了心理障礙?別自己嚇自己了。”
她猛地坐起來,熟悉的身形現身,薄席幕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在病房來回踱步。
他上來便用指頭敲她腦門,玩味情話肉麻。
“睡不著,是不是想我這個老公了?”
“喂!疼死我了,你別自戀了,好不好!”池晚晚皺眉,差點喊出聲來。
大半夜不好好回家睡覺,他跑到這裏來裝神弄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