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翻臉不認人
“多謝。”白錦道了一聲謝。
那人笑了笑道“原來姑娘是被那二人所叨擾。”
白錦眉頭微皺,總覺得自己在被人套了話。
心裏有了防備,那人行了一禮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擾姑娘抓藥了。”
說罷,不等白錦說什麽,徑直走出了藥房。
白錦眯著眼睛朝茶樓處望了一眼,從這裏看去隻能望見茶樓二樓的一角,並且那茶樓離藥鋪至少有百米。
在這麽遠的地方能看到藥鋪裏麵的人的相貌?
她不由得心生疑惑,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細想那小廝便問道“姑娘來買藥?”
白錦才連忙把單子遞過去讓他抓藥道“這藥我能一會兒過來拿嗎?”
“自然可以。”
把銅錢拍在桌上,白錦回頭的時候看見那之前的白衣男子已經進入了人群,但是方向應該是對的。
她想都沒有想便跟了上去。
現在正值中午,街上往來人多,但是白錦並不在意,隨著人流慢慢地跟著進了茶樓。
隨手找了一個小廝,白錦懶得多說直接塞了碎銀子給他道“之前有一個公子某樣的人帶著一位姑娘進來。”
那小廝掂量了掂量手裏的銀子才道“姑娘,咱們不知道要接待多少公子模樣的人,怎麽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白錦直接挑明了“那有沒有見過劉家鹽行的劉大公子。”
“劉公子?”那小廝撓了撓頭,“那並未見過。”
“沒見過?”
能看得到藥鋪的也就隻有這個茶樓,而且她也明明看到那白衣男子往這邊過來了。
“確實沒有見過,”那小廝把銀子收進袖袋道,“咱們茶樓雖然人多,但是進進出出的人我都能看的到,而且如果劉公子來了咱們更是不敢怠慢。”
不疑有他,白錦道了一聲謝,那小廝問道“姑娘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或者來一杯茶?”
白錦搖了搖頭道“不必,我還有事。”
“姑娘慢走。”
那小廝揣著手等白錦離開,這才端著水壺推開了身邊的房間。
“公子,那姑娘剛剛來過了,不過被我打發走了。”那小廝說著脫下了身上黑色的外套,露出了裏麵的白色衣裳。
“是嗎?”
被稱作公子的人喝了一口茶溫聲道,抬起頭,若是白錦在的話看到這張臉定然會吃驚,因為這人正是白錦口中的魏大柱——也便是魏言。
“那把隔壁的劉公子請過來吧,”魏言心平氣和地道,“張小姐就先讓她呆在那個屋子裏麵吧,讓掌櫃的多上些東西別怠慢了。”
“是。”雲鸞應了一聲。
沒過多久劉栩然就被帶了進來,魏言意識他坐下道“劉公子嚐嚐茶,今年的新茶味道雖然沒有自家的好,但是別有一番風味。”
“多謝魏公子。”劉栩然拱了手,這才坐到了他的對麵端著茶隻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確實不如家裏的茶好喝。”
雲鸞臉色微變,隻聽得主子緩緩開口道“不愧是劉公子家財萬貫,這是今年靖南城南山最新采摘的雲茶,本來是上供給皇上的,隻是被本世子所截下來的一些,在劉公子口中居然還不如家茶來的好。”
“想來劉家的茶應該可以媲美與帝王家的茶了。”
劉栩然一驚,用舌尖仔細品了品唇齒間那茶所留下的餘味,他並沒有想到世子爺會這般問他也不過是順著魏言的話接下去說而已,那茶他也隻不過是囫圇吞棗一般一口喝下去哪會細品。
本想拿起茶杯再嚐一口,但是抬眼就是魏言一臉的冷笑,搖著手裏的扇子看著他。
劉栩然心裏發毛,仔細想想他似乎並沒有惹上世子爺,前幾個月世子爺登門拜訪的時候他們兩人還有說有笑地去了沔湖的鹽坊。
怎麽幾天一過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連忙準備拂袖行禮,隻聽對麵的人噗嗤一笑,魏言收了扇子道“別緊張,我隻是與你開個玩笑而已,到茶樓哪有帶自己茶的道理,自然是這茶樓裏麵自己泡的茶送過來的。”
這麽一嚇把劉栩然嚇得滿頭大汗,聽魏言這麽說,劉栩然也隻能強笑著點了點頭。
“不說這些話,”魏言靠著椅子漫不經心地問道,“聽聞你與張家的小姐訂了婚了?”
“是,”劉栩然答道,“再過幾個月便準備結婚了?”
魏言輕笑道“都是要結婚的人還帶著未婚妻還在藥鋪裏調戲人家姑娘?”
“世子誤會,”劉栩然笑道,“那姑娘我其實準備納為妾。”
納為妾?魏言依舊是笑著道“劉公子好氣魄,正妻都未娶便已經想著納妾,也不想著日後家裏亂成一團糟?那姑娘可是何人?”
“也不過是一個靖南城下黃岩村農家的女子而已。”
魏言這才收了笑,也怪不得雲鸞那幾日會查不到人,原來還真的是農家女子。
給身邊的雲鸞使了個眼色,雲鸞心領會神推開門出去了。
劉栩然並未察覺,魏言拍了拍手就讓小廝上酒。
一般來說茶樓並不買酒,但是隻見門一開,一個個小廝魚貫而入,每人都端著一個灰黑色的壇子,那壇子上麵封了一層又一層的黃土,嚴嚴實實的,但是神奇的是,就算是封的這般嚴實還是能讓人聞到散發在外麵的酒香。
“難得聚一聚,沒有酒怎麽行?”
一聞這酒香就知道是好酒,劉栩然有些為難,他有些嗜酒,尤其是那些上了年份的好酒,但是張氏還在隔壁的包廂……
魏言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劉栩然的難處,他貼心地道“無妨,醉了便醉了,我一會兒讓人駕馬車送你們二人回去。”
劉栩然稍稍思量,身邊的小廝已經開了一壇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
若是靖南侯府的馬車送他回去,父親應該不會走責怪吧?
“多謝世子爺厚愛。”說著他拿起酒杯把一飲而盡。
魏言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讓他身邊的小廝繼續添酒,劉栩然絲毫不客氣喝完了一杯又接著一杯,全然沒有注意魏言身邊的那杯酒一滴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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