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南辭竟然敢忘記他!
南辭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他身後的男人身上,清冷的眼裏有細小的溫柔。
“曾倦,我在這裏!”
秦昱北神色一僵,與曾倦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曾倦手裏拿著車鑰匙,朝南辭伸出雙臂。
眼睜睜地看著南辭上了曾倦的車,秦昱北拳頭攥緊,生生把鑽戒盒子捏到變形扭曲。
南辭竟然敢忘記他……很好,很好!!
“總裁……”
容與也懵了,南小姐這是鬧的哪一出?怎麽像是時空錯亂,不認識總裁了?
另一邊,南辭坐在副駕駛上,跟曾倦說著話。
“就像你說的,那個秦昱北居然要跟我求婚,還說當初領了證,現在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曾倦一手捏著方向盤,一手遞了瓶水給她,“我早就跟你說了,當初你嫁給秦昱北,就是他設的局,他喜歡你,喜歡到不擇手段,你不要被他騙了,你身邊的很多人都被他收買了,但是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相信自己的心,懂嗎?”
“我當然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判斷啊。”
“嗯,那就好。”
兩人吃了個飯,曾倦送南辭到工作室門口。
南辭看到街頭拐角處便利店門前櫥窗裏的雜誌,封麵上的人物,正是她和上官晝。
“辭辭!”
許悄從工作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裏也拿著本南辭和上官晝作封麵的雜誌,臉色不怎麽好看。
“你和大師在一起,被人偷拍了?”她問。
南辭拿過雜誌翻了兩頁,封麵上的照片,背景是地下停車場,應該是她在《岐黃》試鏡現場試鏡的那天,上官晝來接她。
畫麵裏,她手裏捧著上官晝送她的那束鮮花,上官晝替她拉開車門,還用手替她擋了下腦袋,動作間極盡寵溺。
“工作室那邊怎麽說?”南辭問。
許悄瞪大眼睛,看南辭的眼睛裏全是不敢置信。
娛樂圈明星要艸熱度,很喜歡捆綁名人炒作,但是南辭是個例外。
許悄很了解自家藝人,她憑自己的臉蛋和演技闖出一番天地來,從沒捆綁過任何人,對這些事十分抵觸,黑白分明的厲害。
平時聽到這種事,她直接就會讓許悄出麵,想辦法把雜誌從市麵下了。
娛樂圈做過一個統計,卷入名譽侵權糾紛案件最多的藝人,就是南辭,沒有之一。
南辭被黑被撕的那段時間,許悄不知道找了多少門路,簽律師委托函都簽到手軟。
“辭辭,你不是最反感捆綁炒作了嗎??”
“捆綁炒作?上官晝也是受害者,況且曾倦很支持我的事業,又不會誤會我。”
“曾倦?關他什麽事?”許悄覺得南辭今天像失憶了似的。
她勾著南辭的肩膀往工作室裏走,摸出電梯卡刷了下,“你不是該擔心秦昱北誤會嗎?”
許悄覺得南辭發燒燒壞腦袋了,南辭覺得許悄發燒燒壞腦袋了。
“悄悄,你可是咱們工作室的吉祥物,你該不會也被秦昱北洗腦了吧?我又不愛他,你該去看看腦科醫生了。”
許悄“……”
該去看腦科醫生的人,是你啊。
等南辭走後,許悄接到了秦昱北的電話。
“南辭似乎不認識我了,她現在堅持認為我和她是形婚,曾倦和她才是戀人,你幫我盯著點兒她,別出什麽事。”
許悄知道輕重,捏著手機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許悄直接開車去了曾倦的心靈氧吧。
曾倦戴著副金絲邊眼鏡,穿著件黑襯衫,煮咖啡的動作把女患者迷得七葷八素,女人手腕上有過明顯的刀痕,自殺過不止一次,可美男在前,她眼底的陰鬱都驅散了。
許悄見過曾倦給人做心理治療,他和其他的心理谘詢師不同,與其說是治療,不如說是以溫潤如玉的帥氣外表進入對方的世界。
如果是男性,他就展現自己哥們的一麵,如果是女性,他就展現自己男神的一麵。
等那個女患者離開後,許悄一把推開了曾倦辦公室的門。
曾倦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會來見他,伸手指了指一旁會客區的沙發。
“坐,喝茶還是咖啡?”
“用不著。”許悄脾氣爆,上前一把揪住曾倦的衣領,“我問你,你對南辭做了什麽?”
許悄一個人帶著小芒果長大,沈臨川出現前,因為有人罵小芒果是野種,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和那些千金名媛的花拳繡腿不同,她的拳腳功夫是真真的,手下一用力,差點把曾倦扯了個跟頭。
曾倦垂眸看了眼被許悄揪著的領口,笑了下,也沒惱。
“許悄,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對南辭的心思,你不該不知道。”
這就是默認了。
許悄氣得朝他臉上砸出一拳,但曾倦到底是個男人,輕鬆就接下了那一拳。
“你是不是又催眠她了?當年慕經年的事讓她險些變成個瘋子,你催眠她都封存不了那段記憶,如今你還想清洗她的記憶?曾倦,南辭是個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曾倦隻是笑著,從前許悄生下小芒果後壓力最大的時候,就是南辭把曾倦引薦給了她。
那時候,許悄隻覺得曾倦是個十分溫暖的人,他的笑,他的舉動,都透著種很暖的味道。
但是現在……許悄沒想到他的手段這麽卑劣!
“那又怎麽樣?當初她嫁給秦昱北的時候,不也是被逼的嗎?怎麽沒見你又哭又鬧的?”
曾倦是心理學的博士,對人心的掌控強得令人發指,一針見血地指出許悄話裏的漏洞。
許悄氣得扭頭就走,卻被曾倦一把扯住手腕。
許悄心底警鈴大作,捏緊了包裏的防狼噴霧,“曾倦,你是想在這裏殺人分屍,還是搶劫滅口?”
“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曾倦笑著,但笑意不達眼底。
他朝許悄伸出手。
“交出來。”
許悄把褲子口袋裏的一根錄音筆遞到了曾倦手裏,曾倦端著一杯橙汁,把錄音筆扔了進去。
“許悄,像你這種段位的人,在我麵前就像是一張白紙,看在南辭的份上,今天這事兒我不追究,以後……別多管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