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們是兄妹!
這個時候南辭知道,《岐黃》女一這個角色,她已經拿下了。
南辭從試鏡現場出來,上官晝就遞過來一束鮮花。
“三哥,怎麽突然給我送花?”
南辭接過花,揚起的聲調帶了錯愕。
百合和勿忘我,代表純潔的友誼,所以她欣然收下。
“試鏡成功的禮物,走吧,請你吃飯。”
上官晝帶著南辭走進電梯,摁了個b2。
南辭抿唇,“剛才多虧你幫我化妝造型,應該我請你吃飯,走吧。”
電梯門關上,周心妍恨得咬牙切齒,扭頭看向經紀人。
“工作室是不是有幾家合作的娛樂媒體?”
“有,你要做什麽?”
“feli是時尚協會的主席,南辭是鼎盛集團的總裁夫人,這兩個人攪在一起,話題量應該很高吧?”
……
另一邊,南辭和上官晝上了車,並沒聽到一旁輕微的哢嚓聲。
上官晝帶南辭去吃的是火鍋,她走進包廂時,整個人兒都透著詫異。
時尚界的頂級大咖,居然會吃這麽平民化的食物?!
他用茶水燙了下碗筷,動作裏透著行雲流水的矜貴,把菜單遞給南辭。
“你先點吧。”
南辭翻開菜單,勾了她常吃的幾種青菜,明星要維持身材,肉她是一口都不敢碰的。
菜單回到上官晝手裏時,他看都沒看,直接跟服務生說了句。
“老樣子。”
他一副這裏的老熟客姿態。
來這個包廂服務上官晝的服務生,其實是店裏的經理。
經理是個人精,看了眼南辭點的菜,笑了下。
“上官先生,你和你女朋友的喜好一樣啊?”
上官晝和南辭不約而同地抬頭、蹙眉。
“我不是她男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們是兄妹。”
“我們是兄妹。”
兩人的語氣出奇一致。
青菜和肉片陸續下鍋,上官晝看著南辭進食的動作,愣住。
她挑起一筷子青菜,在一碗清水裏過一遍,把紅油漂洗掉,然後把卷了蘸料的青菜卷,整個兒塞進嘴裏,小口小口地咀嚼著。
這是她出道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會把口紅吃到肚子裏。
吃到一半,南辭有一縷青絲垂在耳側,很短,別不到耳後。
她怕掉進火鍋湯底裏,就隻能自己用手摁著。
上官晝看了眼,從西裝袖口內側解下一枚金色的曲別針,白皙修長的手指穿過南辭的墨發,三兩下隨手一別,別針泛著金燦燦的光,很襯她的膚色。
上官晝把一根柔順的長發塞進袖子口袋裏,眯了眯眼睛。
有個猜想,還在等著他去認證。
飯後,南辭主動買單,上官晝也不攔。
一頓火鍋尚在南辭的可承受範圍內,況且……禮尚往來,有來才有往。
南辭離開後沒回錦裏,而是往曾倦的心理谘詢所走。
她到的時候,心靈氧吧門上的風鈴叮當作響,但南辭沒找到曾倦的身影。
她推開曾倦辦公室的門,輕車熟路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看到曾倦的保溫杯蓋打開著,手機也在,應該在店裏。
南辭正疑惑著他去哪兒了,卻突然聽到一聲很輕的痛呼。
“救命……救命……”
伴隨著指甲刮撓在牆麵上的呲啦聲,很刺耳。
南辭心跳得厲害,穿著高跟鞋的腳尖踮起,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南辭停在一個黑色的櫃子麵前。
但很奇怪,櫃門明明沒有鎖,卻像從裏麵被什麽東西緊緊固定住,拉不開也推不動。
“曾倦,你這個禽獸!你殺了我吧!!”
她聽到女人絕望的嘶喊,像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地獄。
曾倦?!
在南辭眼裏,曾倦是個溫潤如玉且彬彬有禮的兄長,怎麽會……
南辭正想細聽,手機卻突然響起了鈴聲,嚇得她趕緊摁了掛斷。
可已經晚了!
她轉身走出沒幾步,櫃門猛地被拉開。
“辭丫頭,既然聽見了,就別走了。”
曾倦的嗓音是一如昔日的溫潤,可聽在南辭耳中,卻像是地獄的召喚。
她僵硬轉身,就看到曾倦站在櫃子門口,而櫃子裏麵……別有洞天!!
櫃門後,整麵牆都是空的,連同了隔壁的房間。
而房間中央……
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在凳子上,手腕腳踝上的金屬鐐銬,在她的掙紮下發出叮叮咚咚的撞擊聲。
女人穿著條白裙子,臉比裙子還白,像是厲鬼一般。
她無力地垂著腦袋,脖子軟軟的,被脖頸上的金屬項圈箍得喘不過氣來。
那金屬手銬也是按照她手腕尺寸打造的,她越掙紮,就會禁錮得越緊。
“你……”
南辭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想問的問題很多,很多。
曾倦為什麽要囚禁那個女人?
他真的是那個陪她度過大風大浪的哥哥嗎?!
他知不知道非法拘禁,是情節很惡劣的犯罪行為,是要坐牢的?!
“辭丫頭,怕我嗎?”他把櫃門反手關上,隔絕了女人絕望中透著期冀的視線。
曾倦步步逼近,南辭一退再退。
直到退到窗邊,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曾倦的辦公室在二層,所有的窗戶都從內部鎖死,隻有他的遙控器才能打開。
因為來這裏谘詢他的病人,多多少少都有心理問題,所以他這兒的門窗都有著堅不可破的鎖。
“怕。”
南辭捏著手機的指尖緊了緊,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趨於本地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不能慌,不能慌。
曾倦眯了眯眼睛,站在南辭麵前伸手,卻隻是在南辭的發頂揉了揉。
“那個女人是個精神病人,有著很嚴重的心理暴力症。”
他說著,觸碰到南辭眼底的不信任,歎了口氣,挽起一截袖管,露出白皙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明顯是人的牙齒咬出來的痕跡,一看就很疼。
“不信你看這個,她的家人把她送到了我這裏,希望我可以治好她,但是我怕她嚇到傷到我的其他病人,才把她囚禁在這間密室裏的。”
曾倦的話毫無破綻,以一種不留退路的方式,打消南辭心底所有的懷疑,可即便這樣,南辭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她好像……遺漏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