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家的金主是總裁
南辭是要拒絕的,繼慕經年之後,她心底的愛情種子已經不會抽芽了。
可對上秦昱北黑漆漆的眼神,她卻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好。”
有句話說得好,忘記一個人隻需要兩樣東西——時間和新歡。
南辭想試試,至於對慕經年她不是不夠愛,而是愛的代價太沉重,她和他……情深緣淺。
她突然問了句:“秦昱北……你為什麽不嫌棄我是草根出身?”
以前的南辭是不服輸的,她努力地想打破門第階級的限製,卻發現一切都是枉然徒勞。
她爬得再快再高,也比不得有些生來就在珠穆朗瑪峰的富二代。
許久等不到秦昱北的回答,南辭一側頭,發現秦昱北已經因為失血而沉沉睡去,骨節分明的大手正緊扣著她的手腕。
第二天南辭醒的時候,枕邊不見了秦昱北。
睡著的南辭像是八爪魚,把被子壓在了身下,身上還蓋著秦昱北的大衣。
她洗了把臉,想偷溜出秦昱北的臥室,他的手機鈴聲響起,嚇了她一跳。
看了眼衣帽間半掩著的房門,南辭拿起秦昱北的手機,推門而入。
裏麵,秦昱北正在換褲子,聽到開門聲迅速拉上褲子遮住重要部位。
他臉很黑,寒意淩然:“出去!”
秦昱北平時在家裏,傭人都怕他怕得要死,沒人敢放肆到闖他的更衣室,所以秦昱北從沒有鎖門的習慣,可南辭……
南辭小臉爆紅,自知理虧地退了出去,還補了句“我什麽都沒沒看見”。
她連手機都忘了拿給秦昱北,看了眼電話屏幕上跳躍著的“沈臨川”,撇了下唇。
真要有事,對方肯定會再次打過來,現在她還是不去打擾秦昱北的好。
等到晚上,南辭拎著包去了法務部聚會的酒店。
一進包廂,就有同事熱絡地迎上來,“南秘書來了,快請坐!”
南辭隻在法務部待了一天,就一躍成為總裁辦的秘書,頂替了葉依依的位置。
無論是因為什麽,在眾人眼裏,她都是不可得罪的人物,背景雄厚。
南辭道了謝,在包廂內環視一周,沒有看到張昔微的身影。
包廂很大,但擺了幾把極品黃梨木的雕花椅子和一張圓桌,就顯得有些逼仄了。
菜單在圓桌上傳了一圈,每人點了道菜,服務員上菜時,還拎了個冰桶,裏麵放著幾瓶紅酒。
南辭去挑螃蟹的時候,幾個女同事竊竊私語。
“我聽說,張昔微要離開法務部了,這個月的五險一金都到財務結了。”
“不會和那位有關吧?”有同事指了下南辭空掉的座位。
“不好說,但是她腳上穿的那雙運動鞋,我見容助理買過同款的,保不齊人家的金主是總裁。”
“還真有可能,不然她一個野雞大學畢業的女明星,怎麽可能指揮得動總裁的助理?”
“不對吧,我以前見過總裁的女朋友來鼎盛啊,現在人在國外,還挺高貴漂亮的。”
“那、那南辭就是小三了?”
南辭站在門外,將那些話收入耳中,無動於衷。
這些人自詡高人一等,認定了當演員的都是低學曆,甚至是專科出來的。
不過……秦昱北有女朋友?
她對他的印象分瞬間低了好些,想到昨晚秦昱北跟她說的話,眸子裏帶了些冷意。
——“談場戀愛,就試試你會不會愛上我。”
所以,男人都是朝秦暮楚水性楊花,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嗎?
南辭等那些聲音散去,才若無其事地推門而入,觥籌交錯間,結束了一頓晚飯。
從酒店包廂出來結賬時,大堂經理卻笑著說:“賬已經結了。”
眾人麵麵相覷,這一單至少要五位數,他們還沒結呢,誰會幫忙買單呢?
等他們走後,大堂經理恭敬地看向麵前的男人。
“沈先生,這是您的黑卡。”
他連忙把沈臨川的黑卡雙手奉上,沈臨川接過。
他目光穿過酒店的玻璃,落在酒店外和同事拚車的南辭身上,他歪頭問助理:“查清楚了,確定是她?”
助理點點頭,“先生,那天帶孩子到遊樂園,手腕上還有條鉑金寶石手鏈的,確實是南小姐,可她和秦家人似乎……”
這操蛋的人生,他們家先生兒子女兒的母親,居然陰差陽錯地成了秦家少奶奶。
沈臨川輕輕地嘖了一聲,挑眉:“是什麽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會容忍自己頭上戴綠?”
助理額頭上有汗珠沁出,這位爺向來喜怒無常,他沒接話。
“南辭,嗬……”
被沈臨川念著的南辭,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跟著同事進了ktv包廂,從包裏翻出紙巾在鼻尖擦了下。
包廂裏的燈光刺眼,有幾個男同事是麥霸,點了幾首開場歌,氣氛瞬間燃炸。
話筒被遞到南辭手邊,一個女同事挑釁地看著她,“南辭,我給你點了首歌,這首小三,你應該很擅長吧?!”
南辭對這女同事有印象,似乎是張昔微最好的朋友,叫秦向晚。
她垂下睫毛看了眼麵前的麥克風,沒伸手去接,包廂裏的氣氛已經冷了下來。
一旁的男同事見氣氛不對,忙出來打圓場,拿了錢包準備出去買果汁。
“南秘書,向晚,你們唱歌也唱得嗓子渴了吧,喝什麽我請客!”
可秦向晚並不給麵子,直接打斷:“不用,她一個做小三傍金主的,每天晚上在不同男人的床上叫爸爸,這把好嗓子也練出來了吧,會渴嗎?”
秦向晚話音剛落下,領子被南辭拽住,踉蹌了下隻能以腳尖觸地。
南辭身上薄涼淡漠的殺意,令她驚恐地仰頭,一顆橙子卻直接塞進了她嘴裏。
“我不是姓聖名母,如果你一定要認為我是因為秦總才飛上枝頭變鳳凰,請自便,可如果你要拿捕風捉影的事,破壞秦總的聲譽,號稱必勝客的鼎盛法務部發的律師函,接不接得穩,你自己掂量。”
秦向晚隻覺得嘴角扯得生疼,大半個橙子塞進口腔,她睜大了眼:“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