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慕經年的桃花債
沒等南辭說話,堂堂一把摘下腕表,狠狠朝南若素臉上砸去。腕表的金屬邊角,立刻在南若素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南若素“啊”地尖叫出聲,捂著臉尖聲叫罵,她毀容了?!
堂堂沒理會她,冷冷地掃了眼幾個保鏢,身上嗜血的戾氣極重,完全不像個五歲的孩子。
“我爸爸給你們三萬的月薪,不是讓你們杵在這裏看風景的!”
那一刻的南辭才明白,堂堂這麽個萌娃,為什麽會有秦堂驍這麽個霸氣的名字。
因為……無論是秦家人的驕傲,還是秦昱北兒子的身份,他都當得起。
堂堂說完,詢問地看了南辭一眼,拿不準她對這個妹妹的態度。
南辭上前,直接站在了堂堂這邊,說得毫不猶豫,“把她丟出去,我沒她這個妹妹!”
“南辭你敢!”
南若素抹了把臉上的鮮血,把手裏的包狠狠砸向了南辭。
南辭要是躲慢一步,那個柳釘包就得砸中她腦袋。
保鏢們忍無可忍,輕鬆控製住南若素,抬起她就走。
那些跟她一起來的同學,被南辭掃了一眼匆忙跑開,連南若素都不管了。
保鏢把南若素扔出去,完全不理她怨毒的咒罵,還順便給秦昱北報告了下天府灣的情況。
秦昱北眉心蹙緊,“南若素怎麽會知道天府灣?”
顧忌著國外 那一方勢力,他還不想暴露在公眾麵前。
“總裁,我會讓人盡快查清楚。”容與眼神冷冽,眸子深如冰潭。
秦昱北抬眼,“你去替我準備一樣東西,盡快。”
半個小時後,容與回到了秦昱北麵前,“總裁,您要的東西。”
秦昱北從容與手中接過那把純黑的槍支,動作利落地組裝,裝彈。
他的動作很熟練,比電視劇裏那些幾秒鍾拆卸組裝的動作,要桀驁許多,也自然許多。
這把槍已經跟他十幾年了,他隱於幕後的身份,不允許他有絲毫的鬆懈。
“讓淩錚和淩藍,保護好南辭,天府灣隻怕不安全了。”
秦昱北吩咐了容與一句,把槍踹進大衣口袋裏,拿了車鑰匙出門。
而天府灣的別墅裏,堂堂正和南辭一起長跑,兩個小時後,南辭用毛巾給堂堂擦了擦頭上的細汗,就等到了匆匆回來的淩藍。
“南小姐,dna鑒定報告出了。”淩藍把南辭外公和宋秋濃的親子報告遞給她。
南辭看著“非父女關係”五個字,心中百感交集。
短短數月,從宋秋棠去世到現在,她已經拿到了兩份親子報告,宋秋棠失蹤,宋秋濃和宋秋棠不是親姐妹,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
淩藍看著她有些恍惚的模樣,徐徐敘述道:“還有……南小姐,上次送毒巧克力給你的人,我們查清楚了,這是他的全部資料。”
南辭接過資料,看到社交關係一欄中“張昔微”三個字時,眉眼微挑。
傍晚,她接到了張昔微的電話,接聽時摁了錄音鍵。
“南辭,巧克力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會去自首,但自首前我想最後見你一麵,有些和經年有關的事,我想親口告訴你。”
張昔微的嗓音異常平靜,帶著種死灰燃盡般的絕望。
“地址發過來。”南辭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敲著鍵盤,一副很淡漠的模樣。
她還是選擇了見張昔微,或許是因為她提到了慕經年,或許是想為大學四年的友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晚上,南辭走進了一家挺偏僻的茶室。
推開包廂門,張昔微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挺端莊地從茶師手裏接過茶杯。
“坐,陪我喝杯茶吧。”
沒有歇斯底裏,沒有苦苦哀求,仿佛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南辭,從認識你第一天我就很不喜歡你,甚至達到了厭惡。在寢室你是出身最差的一個,可偏偏有你在的地方,掌聲和讚譽永遠都是你的,隻要是有你參與的比賽,我就永遠隻能拿到銀牌,憑什麽你就能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不甘心。”
南辭坐在她對麵,目光依舊溫淡,她從沒想過,身邊的好友會對她有這麽深的恨意。
“華國大學是法學最高學府,你是法律係的學生,我隻是被專業調劑才當了演員,你有什麽值得嫉妒的?”
“調劑?”張昔微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好心替她揭開謎底。
“南辭,你的第一專業報的是法律係,跟我和經年一樣,是我讓我爸改了你的錄取信息。”
張昔微的父親,是華大的副校長,校董。
南辭哦了一聲,不悲不喜:“謝謝你告訴我,原因呢?”
恨已經沒有必要了,二十四歲的年紀,她早過了聽風就是雨的歲月。
況且,她要謝謝張昔微當年的舉動,南辭是個天生的演員,娛樂圈這碗飯她吃得很香。
可是高考那會兒,她根本不認識張昔微是誰,又哪來的仇恨?!
“那年的高考月,下了近二十天的雨,經年淌著比腰還高的水抱著你去高考,你記得嗎?”
“我喜歡他,可是我喜歡的人,卻偏偏為你鞍前馬後,娛樂圈的人都說你有著一副狐狸精的長相,果然不錯。”
原來是慕經年的桃花債……
南辭收回視線,“張昔微,別拿感情當擋箭牌,你的占有欲和你的炫耀欲,都不是為了成為一個成功人士,你隻是自卑,為了給自卑感穿上一件皇帝的新裝,你到處炫耀自己,表現自己,可實際上都是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欲。”
張昔微臉色慘白,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自卑感……被南辭裹著血和肉沫地挖了出來。
她看了眼南辭麵前,已經喝掉一半的茶杯,臉上的笑愈濃。
“那又怎麽樣?我被你害到這種地步還怕什麽……”張昔微扯唇,她手指了下包廂門口的方向,“你覺得今晚你還走得出這個包廂嗎?”
包廂門口,一個麵露猙獰的男人緩緩走近,手臂上是結實有力的肌肉,正是送巧克力快遞到鼎盛的男人!
張昔微雙手抱胸,等著南辭喝下去的媚藥起效。
可她自己卻覺得越來越熱,視線開始模糊,發出不正常的喘息,身體某處像有螞蟻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