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是在等我嗎?
為了思考如何給陸陌川一點教訓,我可是費了不少腦細胞,可當韓可欣拉著我進入多媒體廳的那一刻,腦海裏所有的思路,都在這一刻報廢了。
順著一群花癡的眼神看過去,便看到了穿著一身正裝的陸陌川站在不遠處。白色襯衫打底,做工精細的黑色西裝,再加上他麵上那平易近人的微笑,好像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在人群裏,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好帥啊。”身旁的韓可欣扯了扯我的衣襟,花癡的說:“小離,歲月那把殺豬刀。壓根沒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啊。”
我一個冷豔掃了過去,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之後,這才問道:“我們坐哪裏?”
韓可欣見我一臉不快,立即乖巧的拉著我去了前排。坐在第二排最外側的位置上,隻要稍微一瞥,就能看到講座中央的陸先生。
從今天陸陌川的派頭上看,倒是有了幾分CEO的模樣,不過,據我所知,他還未到三十歲,而來這裏開講座的,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他,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正當我為此疑惑時,陸陌川的眼神忽然看了過來,見我坐在這裏,他微微頷首,隨即看向了別處。
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好歹咱們也見過十幾麵,他至於嗎?難不成,還怕我訛他錢?
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在心口泛濫,我假裝毫不在意的看向別處,一隻手握在可樂瓶上,下一刻,便聽到了主持人的聲音。
原來,陸陌川不僅僅是陸陌川,還是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之一,而那張俊俏的麵孔之下,還隱藏著牛津大學雙學位這種學曆背景,聽著同學的議論聲,我這才知道,陸先生之所以過來,還是給了老院長的麵子。
韓可欣越聽越是興奮,不停地戳著我的胳膊肘,說:“小離,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金龜婿嗎?”
我瞥了一眼講座處,老老實實的回答,說:“對,金龜。烏龜的龜。”
可欣一臉不滿的看了我一眼,一副“你不識貨”的樣子,毫不猶豫的轉過臉,盯著陸陌川不放。
順著她的眼神,我看到了講台上那個意氣風發的陸陌川,和愛丁堡酒店裏的那個醉漢不同,現在的他,真的是全身都發著光。
“一個的人的方向很重要,”陸陌川淡然一笑,在背後的講台上寫了一個字母“B”,笑著說:“同樣是一個B,在一個坐標上,往北走就是NB,往南走就是SB。”
陸陌川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引起了哄堂大笑,可是他的眼神,卻緊緊地盯著我的方向。
“這位同學,你這個表情,是表示對我的崇拜嗎?”猝不及防的,陸陌川開了口,而且,是看著我說話。
我瞅著他麵上的表情,忽然想在他的臉上畫一隻烏龜。可是大家的目光讓我不好發作,隻能強作忍耐。SB?指桑罵槐呢?
易拉罐在我的手中“咯噔咯噔”的響了兩次,我深吸一口氣,低著頭不說話。
SB?到底誰才是?為了一個女人夜夜買醉的人可不是我。可是他是誰?怎麽能這麽狂妄?當著所有人的麵這麽給我暗示?
我的視線落在手中的易拉罐中,這一刻,心情終於舒暢多了。
四十分鍾後,多媒體功能廳裏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盯著講台上的男人,拿起易拉罐,用力是甩了甩胳膊,這才走了過去。
陸陌川正在和助理說話,並未意識到我的靠近,直到可欣喊了他的名字,他才轉過身來。
我們目光相撞,陸陌川得意的看著我,說:“還沒走?”
我也笑著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說:“我這不是等你呢。”
這一句話冒出之後,顯然讓很多偷偷留意陸陌川的女生大跌眼鏡,他身旁的助理也是一臉驚慌的看了我一眼,至於可欣,更是不用說了。
因為她很清楚,上個月,我才用高跟鞋敲破了那個占她便宜的大四學長。
不知情況的陸陌川依然淡然的看著我,說:“正巧,我準備走了。”
我見時機已到,將易拉罐遞了上去,笑著說:“剛才說了那麽多話,辛苦了。”
陸陌川好奇的看著我,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這才接過易拉罐,正當我為此得意時,卻看到他將易拉罐遞給了身旁的助手,助手麵帶感動的接了過去,手指已經勾了下去。
“噗”的一聲響起,可樂順著瓶子飛濺而出,噴了助理一臉。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我,包括陸陌川。
我知道,今天要倒黴了。
於是我急忙拉著可欣的手,說:“不好意思,我們有點事得先走了,下次再見……”
可欣明顯還沒反應過來,見我對她使了個眼色,這才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握在我的手腕處。
“不是說在等我嗎?急什麽?”
我抬頭一看,陸陌川一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可是隻有我明白,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