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木杵隻能磨成牙簽
“要不要,讓我們試一試?”
陸陌川說的太認真了,我不是沒良心的人,如果這一次我還在回避,那麽對他,絕對是不公平的。
“我……我不能。”我緊張的開了口,見陸陌川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失落,急忙解釋到:“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就看表麵,我也知道,你們的關係肯定不簡單,我和他……我們的事情你都了解,而且,我現在,也不清白。所以,對不起。”
陸先生聽我這麽一說,忽然笑了起來,問:“因為這個原因嗎?”
果然,陸先生實在是太聰明了,又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愧疚的看著陸陌川,說:“我和他的事情,你也清楚,前段時間,我已經努力的克製自己不去想他,但是我對自己食言了,包括現在,我都不能確定,我會不會忘掉他……你這麽好,萬一我做不到,反而辜負了你。我不想做壞人,更不想傷害你……”
陸先生點了點頭,說:“這才是肺腑之言啊。”
我羞愧難當,低頭沉默。
“我想了想,感情的事,也不存在吃虧不吃虧吧?”陸先生又一次的開口,笑著看著我,說:“楊小菲,你不知道,你長得很漂亮嗎?”
我心慌意亂,半開玩笑的說:“我知道啊,跳廣場舞的大媽都這麽說的……”
“你看,美女在懷,我哪裏吃虧啊。”
原來,是在為這一句做鋪墊啊。
我瞪了陸陌川一眼,假裝生氣的說:“別人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果不其然。”
陸陌川以為我生氣了,搖了搖頭,急忙解釋到:“不是的楊小菲,老實說,自從出國之後,一直忙著學習,好像周圍也沒有什麽特別吸引我的注意力的物體,我的世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遇到你之後,好像一切都變了。我喜歡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感覺,我喜歡你半開玩笑的跟我說話,我喜歡你穿運動服,也喜歡你滿身的A貨,這個與品牌無關,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在感情中的執著,我想,兩個同樣執著的人在一起,應該不會給對方傷害。”
大晚上的,先是看了悲劇的文藝愛情片,然後又是這麽深情的表白,不對,陸先生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
這是一個預謀的表白。
可是為什麽,聽著聽著,就心花怒放了呢?
“這麽說,留學期間,還真是個努力的學霸啊。”我急忙轉移注意力,生怕自己多想。
陸先生點了點頭,說:“學霸不學霸不知道,不過目前為止,還真沒遇到過什麽難題。所以教育子女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
教育子女,陸先生居然想的這麽遠。
等等,難道我楊小菲就不能教育了嗎?
我深深的白了陸先生一眼,說:“那……出國留學至少也得三四年吧,你……沒有生理需要啊?”
陸先生大囧,咽了口口水,看著我,說:“想知道?”
是有些好奇,不過……不知道也行。
“這個問題,隻能告訴我的女朋友。”陸先生耍賴皮,隨即認真的看著我,說:“你可得考慮好了……概不退貨。”
我知道玩笑是開不下去了,隻能將眼神轉向別處。隨即問到:“如果……你在留學期間,也找了幾個女朋友……或許,我會覺得,我現在這樣,對得起你一些。”
“恩?”陸先生疑惑,隔了幾秒,忽然一聲驚呼,與我麵對麵,認真的說:“那時候隻想著學習,需要的時候,會自己動手……不過,楊小菲,你的思想,真是守舊……”
“我隻是……”
“不用說了……”陸陌川用食指堵住了我的嘴,說:“我明白。”
我驚慌的看著陸陌川,被他抱在懷裏的那一刻,真的特別的踏實。雖然覺得自己和他之間的差異讓這個擁抱帶著夢幻,可是事實就在眼前。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徹底的忘掉他。因為感情的事是不受理智控製的。
可是我會努力,努力的工作,努力的學習,努力的讓自己更優秀,努力的靠近這個心疼我的男人。
同樣,也努力的忘掉他。
這一夜,我和陸陌川躺在一張床上。他唱歌,我聽歌,然後聽他訴說在海外留學的趣事,我知道陸先生喜歡去瑞士滑雪,也知道他有時候會去潛水,他知道我喜歡吃口味重的食物,也知道我心疼爸媽,他告訴我,他會和我一起孝順他們。
我終於相信,總有那麽一天,會有一個人,讓你原諒生活對你所有的苛求。
我跟陸先生說,我準備上班了。陸先生不滿的看著我,問我能不能叫他darling。我說我喜歡陸先生這個稱呼,陸先生點頭,說,聲音甜一點。
我甜甜的喊了一聲,陸先生說,上班的事,準了。
於是我給總監打電話,總監一副驚訝,問我是不是有喜事了,我疑惑,總監說,之前在電話裏都是病怏怏的聲音,今個這聲音,倒是底氣很足啊。
我嗬嗬一笑,準備去公司。
去了公司才知道,總監之所以那麽開心,因為從她接任這個工作開始,蕭總那個案子,是用時最少,收益最多的案子。前無來者。
這就意味著,年底分紅,總監又多了一份收益。
在她辦公室時,我特意看了看這個三十歲還未婚的女人,問她如此拚搏的原因,她告訴我,她正在供兩套房子。一套嫁妝,一套留給父母。
我驚訝於她的報複,也動了買房的念頭。
上次爸媽過來,又匆匆忙忙回去。老了,走不動了,誰去照顧他們?
這個想法冒出來時,我隻有一個決定,努力賺錢!
快下班時,總監又把我叫了過去,她說:“蕭總那邊還有一些你的東西,前台打電話過來,問你要不要送過來。”
我看馬上就要下班,便說自己去取,正好,蕭少峰公司的門卡,也要歸還過去。
陸先生短訊過來,說要加班到七點,問我晚上想吃什麽。
我倒是不挑食的,說隨便。陸先生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問:那能吃了我嗎?
男人果然都是一樣。
我跟他說了要歸還門卡的事兒,陸先生回複很快,說卡著時間來接我。
我放心的掛掉手機,收拾東西,打車去了蕭少峰的公司。
老實說,我有點怕怕的。不過據我所知,蕭少峰是沒有加班的習慣的。所以上電梯時,我還自我安慰來著。
其實我這事做的不厚道,畢竟以後還有合作,好在對方是蕭少峰,咱們你知我知,就不必多言了。
以後,應該不會再有合作了吧。就算有,也跟我沒多大的關係。
進了辦公室,左轉右轉,已經無人,前台也已經走了。我瞅著室內無人,竟然有種小偷入侵的感覺。
到了前台的位置,我拿出了紙和筆,寫了門卡歸還的事,放在桌上,準備走人。
忽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室內光線昏暗,隻有手電筒發出一束光暈。我琢磨著,是自己嚇自己呢。
可是東西剛剛放下,身後又響起了剛才的腳步聲,我輕輕地咬了咬唇,拿起桌上的雜誌,慌張的轉過身來。
兩步之遙,蕭少峰站在我的身後,滿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急忙扔掉雜誌,解釋道:“我是過來歸還門卡的。”
蕭少峰緩緩地點了點頭,說:“恩。”
我不想逗留太久,指了前台的桌麵,說:“東西我已歸還,我先走了。”
不等蕭少峰回答,我便快步繞過他的身旁,抬腳朝門口走去,到了電梯口,才發現,原來是自己騙自己。
心口無礙,自然舉止清明。我,是做賊心虛吧。
慢慢來,總歸要適應的。
電梯緩緩上升,終於停了下來。我急急忙忙的上了電梯,這才安心。眼看著電梯就要關上,忽然一隻腳插了進來,卡住了電梯門。
我無奈的抬起頭,一抬眼,便看到了蕭少峰。
他若無其事的進了電梯,保持著沉默。
原本輕鬆的氣壓忽然變得壓抑起來,我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也保持了沉默。
電梯一層一層的下落,我的心也跟著懸著,終於快到了底層,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陸陌川的電話。
我按下了接聽鍵。
“猜猜我在哪裏?”
“哪裏啊?”我眼神盯著閃爍的數字,問。
“或許,你出門就能看到我。”
陸先生真是上帝派來的嗎?
電話掛斷前,正巧電梯到了底層,我邁著步伐走了出去,卻聽到身後的人喊了我的名字。
我以為是幻聽,立即加速朝前走,卻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我好奇的轉過頭,見蕭少峰快步朝我走來,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我回頭,見陸陌川手捧鮮花的站在門外,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我想,或許,剛才那兩聲,隻是我的幻聽吧。
鐵杵能磨成針,但木杵隻能磨成牙簽,材料不對,再努力也沒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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