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8章 坦白局
“祝敕羽！你跟我來！”
祝敕羽精神為之一振，他最期待的事終於來了。
“有洞天之寶嗎？”
“有！有！”
祝敕羽興高采烈地取出了一個特質的洞天之寶，裏麵的空間不大，但比較堅固，很難從內部破壞。
“呦！準備得挺充分嘛！”
“謝主人誇獎！”
祝敕羽等待了三年有餘，今天終於要得償所願了。
看著林修齊左手小塔中飛出了九個光團，他的心情激動到了頂點，那是祝胤川等九人的氣息。
林修齊的右手飛出九片金葉，柔和地將光團包裹在其中，這是聖靈之葉，他的空間鐲中還有許多，是方才希爾偷偷留下的。
金葉飛入洞天之寶，祝敕羽的手都在顫抖。
“好了！等著他們自己重塑身體就行了！”
“不需要做別的事了嗎？”
“注意別把洞天之寶弄壞了！”
“是是！謝主人！”
祝敕羽千恩萬謝地離開，林修齊和三位族長托付了幾句後，朝著中央森林飛去，心情逐漸緊張起來。
果然，中央最高的樹上，一間剛剛建好的藤屋前，司空素晴和寧夢瑜正麵色平靜地等著他。
“你們……談完了？”
“跟我進來！”
司空素晴隨口說了一句，轉身走進藤屋，林修齊還在發愣，寧夢瑜一聲不吭地推著他進了房間，隨手將門關上，布下隔音結界，連神識都無法探入。
寧夢瑜沒有進屋，而是等在門外，司空素晴已經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平靜道“坐吧！”
“哦！”
林修齊反倒像是客人一樣，十分拘謹，身子都不敢坐實，像是隨時準備起立的樣子。
司空素晴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神色平靜得如同退潮後的大海，隻有林修齊知道“海嘯”要來了。
“希爾芙妹妹去哪兒了？”
“飛升了！”
“她臨走前說了什麽？”
“嗯……說希望下一次見麵時別再帶新的女人了！”
“噗嗤！”
司空素晴掩口一笑，她與希爾芙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對方的性格略顯內向，言語之中包含的情感比普通人更豐富，這句話的凡人版本應該是“再敢沾花惹草，老娘打斷你的腿”。
“那個……你們談得怎麽樣？”
“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還來問我？”
“呃……”
林修齊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果然男人最終都會找一個和自己母親很像的妻子，方才這一句話，他覺得司空素晴已經有自己老娘八成功力了。
“林修齊！”
“嗯！我是林修齊！”
一聽司空素晴叫全名，林修齊直接立正，挺胸揚頭抬下巴。
“說說你是怎麽看待我們三個的！”
送命題！！
林修齊心中感歎，生活終於還是對我下手了。
“小子！別怕！拿出你的渣男本色……”
“渣你個頭！我才不渣呢！”
“不渣還有三個？”
“……有招快說，看熱鬧滾蛋！”
“這還猶豫什麽，現在隻有晴丫頭一個，哄啊！說她是最重要的！”
“那其他的呢？”
“精靈丫頭飛升了，轉世白丫頭以後再哄就行了！”
“蟲哥！你一個都沒有就渣成這樣？”
“那你想怎麽辦？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是想實話實說吧！”
“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
“不知道！”
“趕緊滾！”
經聖蟲這麽一鬧，林修齊反而覺得沒有必要說謊，自己都敢要三個，難道還不敢承認嗎……確實有點虛！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雲心訣都用上了，進階也沒怎麽緊張過。
“怎麽？對我們三個都沒有想法？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拿我們當成紅顏知己？”
剛剛積累了一點的氣勢瞬間潰散！
“唉！當然不是了！我怎麽會這麽想呢！”
“那你倒是說說看呀！希望不要當著我的麵就說我最重要！”
林修齊心說“蟲哥！傻了吧！被人識破了！”
“切！你還真打算這麽說啊！”
“……”
林修齊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他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語氣平和地說道“按照時間順序說吧！”
“隨你！”
這一刻，司空素晴反而有些緊張了，這是林修齊第一次老實交代，無論如何要堅持住，不能心軟。
“玉兒是我在五行宗認識的，那是我進入修仙界之後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她很美，也很苦，是我發誓要一生守護的人，可最後偏偏死在我的麵前！”
聽到“一生守護”這四個字，司空素晴的心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她知道那個女孩是自己永遠也無法取代的。
她的心很痛，心情很煩，脫口而出，道“現在呢？現在她轉世了，你可以實現你的諾言了！和她雙宿雙飛吧！”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明明心裏不是這麽想的，為什麽偏偏說出這種話呢！
林修齊又笑了，笑得很無奈，低聲道“沒錯！她確實轉世了，我很慶幸還有機會能夠補償她，但……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十六年，而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是你……”
“所以你覺得我們之間是親情？所以你隻是習慣了我陪在你身邊？所以你從來就沒愛過我，對嗎？”
司空素晴的情緒很激動，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大喊“不是這樣的！別說了！住口啊！”
林修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助的表情，他沉思許久，平靜道“如果一定要說出口……我好像對誰都沒說過，不！上大學的時候說過，因為凡間流行海誓山盟……”
“那為什麽再也不說了？是我們都不值得嗎？”
司空素晴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奪舍了，為什麽說出的每一句都口是心非，但奇怪的是，她真的很想知道。
“不是值不得，而是這句話配不上你們！”
“什麽意思？”
“我能輕易說出口的時候，心裏並沒有真的愛上對方，當真的動心之後，反而覺得說這些沒有必要，太流於形式了！”
“所以就什麽都不說？”
“所以我選擇用行動！！”
林修齊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他稍微有些失望，原來這些年自己做過的一切在司空素晴看來隻是親情和習慣。
更讓他覺得窩火的是，他竟然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做過什麽，連反駁都資本都沒有。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
他隻是沒做過刻意討對方歡心的事情，無論是數次救對方性命，還是為對方報仇出氣，在他看來都是理所應當之事，根本算不上額外付出。
如今回想起來，他反而覺得自己好像什麽都沒做過，竟有些愧疚。
司空素晴是她第一次見到對方發火的樣子，她愣住了，覺得自己很委屈，對方竟然因為幾句話凶自己。
難道是被自己說中了，所以才會難羞成怒嗎？
口是心非的愧意煙消雲散，她平靜地說道“希爾芙妹妹呢？你怎麽看待她？”
“她很美，也很苦，讓人忍不住想照顧一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開始時並沒有其他想法……”
“但你意外求婚之後也沒有拒絕！”
司空素晴的追問讓林修齊的心情煩躁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道“是！我沒有拒絕，直到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心裏已經接受了這種結局，所以我是心甘情願的！這麽說你滿意嗎？”
“滿意！我當然滿意了！一個是你發誓想守護一生的愛人，另一個是你心中默認接受的愛人，所以隻有我一個是可有可無了，對嗎？”
“當然不是！！！”
林修齊一聲大吼，神色激動地握住司空素晴的肩膀，真誠地說道“隻有你是與同甘共苦，一路走來的人，如果你真的是可有可無，我為什麽要讓希爾芙和玉兒先來見你，她們有怎麽會急於想知道你的意見？無論再有多少女人出現，你都是地位最高的那一個，是正宮！為什麽你就不明白呢！！”
司空素晴呆住了，她從不懷疑林修齊對她的感情，卻也不敢確定自己是最重要的一個，在她看來，寧夢瑜和希爾芙都有自己的優勢，而她卻隻能跟在林修齊身後，什麽作用都起不了。
原來自己這麽重要！
看著司空素晴略顯驚詫的目光，林修齊以為是自己嚇到她了，連忙說道“別，別誤會！我不是凶你！一時衝動！”
他正想後退，司空素晴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柔聲道“你……再說一次！”
“嗯？我……一時衝動！”
“不是這句！”
“為什麽你就……”
“也不是這一句！”
“無論再有多少女人出現，你都是地位最高的那一個，是正宮！”
司空素晴心中很甜，笑得很開心，呢喃道“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當然是了！”
司空素晴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林修齊，開口道“所以說……你已經斷定以後還有別的女人了，對嗎？”
“……”
“你這是在提前和正宮打好招呼嗎？”
“不，不是！誤會！誤會！”
“現在你厲害了！一玄至尊說殺就殺，連合道強者都不放在眼裏了！怎麽？下一步準備要登基選妃嗎？”
“不！不！來不了！來不了！”
看著身材高大的林修齊連連後退，司空素晴忽然笑了，她沒好氣地說道“看看你哪有個強者的樣子！”
看到司空素晴露出笑容，林修齊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道“和家裏人耍橫算什麽強者！”
司空素晴笑眯眯地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懷中，輕聲道“所以你有什麽打算？”
林修齊心想，得！又問回來了！方才的全白說了！
“我想補償玉兒！”
“好吧！那就辦一次的雙修大典吧！”
“嗯？雙修大典？”
“你忘了嗎？你可答應過玉兒妹妹要給她一個的雙修大典！”
林修齊微微一愣，他確實答應過，當初在遇到穆若拙之後，進入通靈秘境之前，這家夥曾問他什麽時候娶玉兒，玉兒說簡單辦一下就可以，他卻說要給對方一個的雙修大典。
“沒忘！但……晴晴你介意嗎？不如我們先辦一次……”
“不行！”
“可……”
“難道我不值得擁有一次完整的典禮嗎？一定要趕在誰的前麵辦，讓你覺得安心嗎？”
“是我考慮不周！可……”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那個承諾是在你遇到我之前，先還了心願吧！”
“晴晴！”
“嗯？”
“謝謝你！”
司空素晴無奈一笑，道“沒辦法！誰讓我是正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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